誅天武神
蕭讓這次再睡,就香甜了許多,昨晚青子矜離去之後,他運行了幾個周天,傷勢已經恢復了七成。
“不愧是少女的閨房,還真香。”
第二天天剛大亮,蕭讓掀開被子,坐了起來,一股淡淡的幽香登時傳來,他正要出去,就聽得青家兩姐妹爭執的聲音。
“姐姐,你不能去,那固本培元丹是何等丹藥,王虎嘯怎麼會給你,他讓你去,怕是沒安什麼好心!”
“子矜,風雲排位戰在即,我們姐妹倆修爲太低,若想在排位戰上取得成績,進入內門,固本培元丹是唯一的希望,我必須去!”
“可是,姐姐,你之前爲王虎嘯做了那麼多事,求了他那麼多次,他都沒同意,現在突然讓你去他府邸,你不覺得這其中有陰謀嗎?”
“有什麼陰謀了,你也說了,我求了他那麼多次,他定然是被我的誠意打動、”
“哎呀,姐姐···”
“子矜,你不要再說,此行,姐姐必須去!”
“妹妹看起來單純,但沒想到關鍵時刻居然比姐姐清醒。”
蕭讓根本就不用多想,就立即做出判斷,這王虎嘯,定然是沒安好心,因爲求得次數多了就將丹藥給予別人,這怎麼可能。
“青姐,子矜說得對,這王虎嘯的丹藥,怕是沒那麼好拿的。”
蕭讓走了出來。
“嗯?不是讓你走了嗎?你這雜役怎麼還在?青姐?誰是你姐?攀什麼高枝!”
青婀娜一看到蕭讓,臉色立即就冷下來,皺眉喝道。
“額,青姐於我有救命之恩,在未報恩之前,我豈能一走了之?”
蕭讓摸摸頭,有些尷尬的笑笑,這青婀娜對自己到底哪來這麼大的怨念啊。
“報恩?就你?”
青婀娜聞言,就好像聽到了天下最好笑的笑話一樣,一個雜役居然說什麼報恩,這不是滑天下之大稽麼?
“額,就算是一根廢柴,也可以點燃了,帶給人們溫暖,我雖然身爲雜役,但總有可做之事。”
蕭讓被青婀娜的話小小的打擊了一下,哥哥雖然是雜役,但可是實打實的胎息四重,比你這胎息三重可強多了,不帶這麼狗眼看人低的。
“哈哈,好,既然你這麼說了,那剛好府上沒柴了,你去砍些許柴禾過來,報恩吧。”
青婀娜隨意指指門外,明顯的不信蕭讓報恩的話。
“子矜,我回來之前,務必讓這小雜役滾蛋!”
青婀娜一臉鄭重的叮囑了青子矜一句,邁步離開了府邸。
“居然還想賴上我們姐妹,什麼東西,早知就不救這種人渣。”
蕭讓還能隱隱聽到青婀娜極爲不滿的嘀咕之聲。
蕭讓搖頭笑笑,也沒辯解什麼,也邁步離開了府邸。
“喂,姐姐說了,她回來之前你可以呆在這,她剛剛走,不會立即回來,你還可以坐會兒的,你喝什麼茶?喂!你真走啊?”
青子矜眼看蕭讓也邁出大門,立即就追在後面,衝蕭讓大聲叫喊起來。
“我去砍些柴禾,報恩!”
蕭讓沒回頭,遠遠的丟下一句話,他神識緊緊鎖定青婀娜的方位,暗中尾隨而行。
王虎嘯,絕對沒安好心!
“妹妹呀,難道我不知道王府是龍潭虎穴麼?但是你我姐妹兩人,資質平平、修爲平平,在這宗門之內,又無任何靠山,也不識得一個半個大人物,我們若想出頭,這是唯一的機會呀。”
青婀娜走的極爲堅定,但是她的內心,卻是砰砰砰跳個不停,王虎嘯垂涎她的美色不是一天兩天了,之前她總是能找到各種理由藉口逃脫,但是今日,爲了妹妹、更爲了自己的前途,她還能逃掉嗎?
王虎嘯的府邸距離青婀娜的府邸不近,足足行了小半個時辰方到,站在虎嘯府邸前,看着門前那兩個青石雕刻成的大老虎,青婀娜深吸一口氣,就要邁步走進大門。
“青姐,你真的要羊入虎口啊!”
一個聲音響在背後,嚇了青婀娜一跳,她回頭一看,就看到那雜役笑嘻嘻的站在自己身旁,正伸長了脖子,向着虎嘯府內探頭探腦的。
“你、你怎麼也跟來了!”
青婀娜這一驚可是非同小可,王虎嘯最是心高氣傲,若是被他知曉有個雜役在自己府邸外探頭探腦,那雜役一準死定了。
“我砍柴報恩呀,青姐,你看這兩扇大門,怎麼樣?劈碎了來燒的話,定然是好柴!”
蕭讓煞有介事的看着那兩扇高達一丈的硃紅大門,邊說邊點頭不已,好像對這柴禾極爲滿意。
“噓!你找死的話,隨便找棵歪脖子樹上吊就是,不過別壞了我的事!”
青婀娜一把捂住蕭讓的嘴巴,被蕭讓的膽大包天嚇了一大跳,連忙做賊一樣將蕭讓拉到一旁。
“小雜役,趁王虎嘯還沒發現你,趕緊走,雖然我不喜歡你,但你可是子矜衣不解帶照顧了十數日才撿回的命,若就這麼把命丟了,小子矜又該哭了。”
青婀娜一臉嚴肅的教訓起蕭讓來。
“是、是,我這便走,青姐!”
蕭讓就和學堂裡那些聽話的學子一樣,連連點頭,青婀娜說什麼他都舉雙手贊成。
“這雜役,真是不知死活。”
青婀娜在心裡暗罵着蕭讓,再次走進了虎嘯府。
說起這王虎嘯,雖然不像林夜行、王冠、花劍一樣,是連內門都知曉的風雲人物,但也算得上威名赫赫,此人在老風雲榜上,排在第二十二,也是外門的頂尖人物之一。
虎嘯府,比青婀娜兩姐妹的婀娜府,也好上不止一倍,府邸內,假山怪石小橋流水一應俱全,甚至還有着一片小型的樹林,可稱得上是鳥語花香、空谷幽蘭。
青婀娜走到一處湖邊的時候,停了下來,一個青年正端坐湖邊草叢,手中端着一杆烏黑的釣竿,正悠然自得的垂釣。
這青年身形極爲挺拔瘦削,就像他手中的釣竿一樣,頎長的過分,一張老臉,竟然也長得過分,幾乎可以和馬臉相媲美,也不知他是怎麼生的,竟然和“長”槓上。
他的馬臉上,一對縫一樣的眼睛微微眯起,臉上肌肉,也鬆弛的掛着,一副享受的樣子。
青婀娜來到身後之時,他耳朵動了動,明顯的知曉青婀娜的到來,但他卻好像沒聽到一樣,仍舊端着釣竿,繼續那副享受的樣子。
王虎嘯不發話,青婀娜也不敢打擾,退到一旁,靜靜的站在不遠處,大氣不敢喘一口,生怕打擾了王虎嘯。
這麼一站,就是一盞茶功夫,但王虎嘯的釣竿還是靜悄悄的,沒有魚兒上鉤,青婀娜就“正襟危站”了一盞茶,木樁一樣,一動不動。
“難道他要釣到魚才罷休?”
青婀娜看得是暗暗着急,但王虎嘯不發話,她也不敢打攪。
“青姐,你愣着幹什麼,叫他啊,我敢打賭,他不是在垂釣,而是在裝逼。”
突然,一道聲音響在腳下,青婀娜渾身一個激靈,差點驚叫出聲,好在她反應較快,一隻手立即捂住自己嘴巴,纔將到口的“啊”字硬生生嚥了下去。
低頭看去,只見一個更加慵懶的身影躺在自己腳下,大張着嘴,哈欠連天的,一副剛剛睡醒的樣子。
不是那個雜役,又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