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悄然流逝,一眨眼已是一天後。
曉的基地,地下房間。
被當囚犯養了幾個月的鳴人,如今瘦的就剩皮包骨,頭髮亂糟糟和鳥窩沒什麼兩樣,一副虛脫萎靡到了極點的樣子。
慘淡不似人形。
本是救世主的主角,現在卻昏迷在地上如待宰的羔羊。
葉封看着這一幕心裡都一陣唏噓,不過他也沒打算出手,死了就死了吧。
“準備吧,開始封印九尾。”
佩恩掃了一眼衆人,吩咐道。
七人都點點頭,示意可以開始封印。
“請等一下!”
一道清冷的男聲突然響起,竟是闖入了曉的基地!
聞言,魔像上所有人都是齊齊轉頭,惱怒看着這道突然出現的身影。
“宇智波佐助,還是......大蛇丸?”
凌亂的藍色短髮,高瘦的身材和左眼標誌的萬花筒寫輪眼,除了宇智波佐助還能是誰呢?
但是那白色鱗片覆蓋的右半身,還有那另一隻屬於大蛇丸的冷眸,無疑則是代表了大蛇丸的一部分。
看起來是大蛇丸當初吞噬到一半失敗了?
或者說,貪圖力量的佐助殺了大蛇丸又移植了他的身體?
葉封有些意外又有些好笑,搞來搞去,沒想到佐助搞成了原著中兜的那副鬼樣子。
但是不管怎麼樣,他吃瓜就是了。
“我現在是佐助,也是大蛇丸,想怎麼叫你們隨意好了。”
佐助解釋了一下身份。
融入了兩個人的記憶,兩個人的感情,兩個人的血脈和所有的術,他既是從前的兩人,也是一個全新的存在。
“那,大蛇丸,你打斷我們是想做什麼?”
“既然知道這裡,那麼你也應該知道,不給一個理由的話,就別想活着出去了。”
佩恩寒聲說道,目光冷冽如冰。
“請你們把鳴人交給我,至於九尾,我有更好的人選。”
佐助懇求說道,手裡開始結印。
“這一招,難道是......”
葉封有些訝異地看着佐助,果然是融合了大蛇丸嗎?
“通靈術·穢土轉生!”
四道棺材同時從地下升起,緩緩走出木葉的四位火影。
千手柱間!千手扉間!猿飛日斬!波風水門!
當初爲了尋得屍鬼封盡的解除術,佐助這兩年可沒少四處奔波,最後在漩渦一族的故地裡發現瞭解除的方法。
一切的一切都是爲了波風水門體內的另一半九尾,爲了以後一個救回鳴人的機會。
新的人格承載着以往的羈絆,無法對唯一的朋友置之不理,爲了鳴人可以說是一切都豁出去了。
值得一說的是,從三代嘴裡知道當初屠族事情的真相之後,他就再也不恨鼬了,只想着變強和復仇木葉。
“四代,看你的了。”
佐助冷冷吩咐道。
穢土轉生的四代,九尾查克拉模式隨之開啓。
“這樣啊......原來你是打着這個主意。”
佩恩透過四代的身體看到其中的九尾之力,有些感慨說道。
“看在你現在和我們是合作關係的份上,這個交易我就答應了。”
思索片刻,佩恩答應了下來。
畢竟哪隻九尾都是一樣的,乾脆也就做個順水人情。
“謝了。”
佐助恭敬彎了彎腰。
吩咐四代在此地配合抽取尾獸後,懷裡抱着鳴人便離開了基地。
眼見鳴人悽慘的模樣,二柱子心中一陣心痛。
“我,到底該算是誰呢,爲了救這傢伙......”
“不過,總算是可以安心了。”
一週後。
忍者聯軍方面。
“霧隱的忍者軍隊怎麼樣?集合完成了嗎?”
長十郎站在一個高臺上,對身邊的暗部問道。
這麼久時間都沒見照美冥回來,以後會不會回來看來也希望渺茫。
水影這個位置,指不定就要他一直做下去了。
“大人,集合完成,共計一萬四千三百二十人,隨時可以出發趕往雨隱村。”
暗部半跪在地答道。
“下令出發,和其它忍村的隊伍會合。”
長十郎吩咐道。
目光眺望着遙遠的東方,心裡一陣嘆息。
往往有的時候,人數並不代表一切。
最好的例子就是初代火影和宇智波斑的年代,兩人憑藉着強大的個人實力,硬是終結了戰國時代,創立了忍者村。
兩個人的力量便足以改變一個時代。
如此規模的忍界大戰,別看五大國聯手人數佔了優勢,明面上似乎已經是必贏的局勢。
但是面對絕地反撲的曉,面對那些層出不窮的大型殺傷力忍術,這些大軍最後到底能活下來多少人,一切還是個未知數。
“唉,戰爭啊。”
多愁善感,甚至有點自卑的長十郎,久久發呆看着天空。
突然面對着這麼多的問題,心裡十分不是滋味。
不止是霧隱,各國的力量都在紛紛出動。
幾天時間快速趕路,五個大國的忍者軍隊都已經光速湊齊,全部人數加起來有八萬七千多,只差會合後一起攻打雨隱。
這注定是改寫忍界歷史的一戰!
木葉。
“綱手大人。”
靜音有些擔憂地看着椅子上的人影。
自從當上火影之後,綱手幾乎就沒有再出去賭博的時間了,每天忙得焦頭爛額,臉上難得見到一次笑容。
現在因爲要處理忍界大戰的事情,綱手每日更是忙得不可開交,整個人都憔悴了許多。
“師父,你要注意身體啊。”
靜音從身後抱住綱手,關切的眼神裡淚光閃閃。
不多久,兩行淚水便從臉頰落下,沾溼了綱手的衣服。
“這些,也都是沒辦法的事情呢,”
“我不出面,自來也不出面,木葉早就分崩離析了。”
綱手自嘲地笑了笑說道,輕輕拍了拍靜音的肩膀。
雖然她討厭三代老頭,討厭木葉的黑暗面,討厭再回到這個村子,可是要她眼睜睜看着木葉一步步墮落滅亡,卻又不忍心。
“你啊,都好久沒叫過我師父了呢。”
綱手放下手裡的文件,轉身輕輕抱住靜音,寵溺摸了摸腦袋。
自己這個弟子還真是一個貼心小棉襖,這些年來也辛苦靜音一直不離不棄照顧她了。
要是沒這個徒弟,她的日子指不定過得會有多頹廢。
“師父要是喜歡,我以後天天叫。”
靜音破涕爲笑,感動地說道。
享受着師父久違的懷抱,開心得美眸微微眯起。
“貧嘴。”
綱手敲了敲靜音的頭,嘴角一撇。
得了便宜就賣乖,一點不知收斂,不過不得不說,還的確挺討她歡心的。
“嘻嘻嘻。”
師徒兩人心有靈犀相視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