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設下了標記,是爲了出老千嗎?”
“不對,因爲綺羅莉自己並沒有選擇抽這張牌,”
“這是故意留給我的難題......”
芽亞里心裡想道。
手裡摸上了面前的牌,但是久久沒有反過來。
在之前解釋規則說到愚者的時候,綺羅莉曾經特意展示了那張牌。
但是......
以那個女人的算計......
“那麼,決定是那一張了嗎?”
葉封問道。
“不對,只有這一張牌是不行的,”
“只有這一張牌不能碰!”
芽亞里伸回了手,放棄了抽取這張特殊的牌。
“哈?”
“爲什麼啊?你在做什麼!”
皇伊月不滿地說道。
“閉嘴吧你。”
露娜哼哼道。
“我不知道爲什麼會長要在這張牌上面做標記,但是有一件事我能肯定,”
“這張牌是不是愚者,要從哪個方向來抽,抽這張卡所揹負的風險,這些都是會長所準備的東西,”
“享受着揹負風險,怎麼可能把這最重要的事情交給外人來做?”
“做出選擇的是我,”
“所以我猜測會長不可能故意暴露【愚者】,”
“大概是之前觸碰牌的時候,其實是一次抽了兩張,但我們看着就是隻碰過愚者這一張。”
芽亞里分析道。
“棒,真是太棒了,”
“請務必隨便選一張吧!全部交給運氣!”
“讓我們一起賭到瘋狂!”
恍惚之間,耳邊似乎聽到了夢子興奮的呼喊。
回到現實,夢子正微笑看着芽亞里。
“......”
“就決定是這一張!”
芽亞里下定決心,放棄了會長故意做下標記的牌。
“正位的【審判】,加分二十,”
“最終比分爲零,平局。”
葉封宣佈道。
相比於抽到【愚者】,在他眼裡正二十就是最好的選擇。
畢竟愚者代表必有一方輸掉,而比分爲零,則是雙方都不必離開這裡。
“平局啊,太好了呢。”
露娜笑眯眯地說道。
“會長!”
“會長能夠留在這裡,真是太好了。”
清華趕緊跑了過來。
但是一個踉蹌差點摔倒,被綺羅莉及時扶住了。
“振作一點,”
“清華。”
綺羅莉拍了拍下屬的背,輕聲說道。
她不懂清華的心嗎?
她當然懂。
而且也沒有人比她更懂。
“芽亞里同學,”
“非常感謝你呢,還有上杉同學也是,”
“有你們幫助纔有了這一次的精彩賭博。”
夢子微笑道。
“喂!”
“你在幹什麼啊!早乙女!”
“選擇愚者的話可是有二分之一概率贏的!”
皇伊月質問道。
“你在說什麼呢?”
“做了那麼明顯的標記的牌怎麼可能是愚者?”
芽亞里冷哼道。
“不!”
“會長就是會那麼做的人啊!”
皇伊月還是堅持自己的看法。
“怎麼可能?會長又不傻。”
“那就來確認一下啊!”
“求之不得。”
兩女吵得熱烈的時候,卻沒注意到一道嬌小的身影溜走了。
“啊哈哈哈哈哈!”
露娜一下就把所有的塔羅牌收了起來。
看這個架勢,是打算把這些牌自己處理掉了,留下一個永遠無法得知的懸念。
“等等......”
“你在做什麼啊!”
皇伊月和芽亞里都是氣憤地看着露娜。
“這種事情還是不知道比較有趣啊。”
露娜俏皮地吐了吐舌頭。
繼續收拾桌上的牌,看起來是鐵了心要這麼做了。
“等等啊!”
“混蛋!”
兩女跑了過去。
......
“沒想到居然是平局,真的要變成命運論者了。”
綺羅莉笑着說道。
“我也是,”
“今後肯定還有更多有趣的賭局吧。”
夢子也是一臉享受的表情。
“夢子,你真是有很好的朋友和侍從呢。”
綺羅莉說道。
看了看芽亞里,又看了看葉封。
“喂,過分了啊,”
“侍從什麼的,我看起來就這麼像苦逼的打工人嗎?”
葉封臉色一黑。
憑什麼芽亞里變成了朋友,而他是僕從?
“沒錯,大家都是我很棒的朋友,”
“沒有僕從這一說。”
夢子拍了拍葉封的肩膀。
另一邊的芽亞里和皇伊月,則是到最後都沒有搶到那張特殊的牌。
露娜成功奪走了那東西,並且留下了懸念。
......
時間悄然流逝。
賭博狂的生活依舊在繼續,無論是幾億、幾十億,夢子依舊每天行走在鋼絲線上。
癡迷於狂賭的深淵,她即是深淵本身。
狂賭之淵。
兩個月後。
百花王學院。
“起名爲【切指斷頭臺】,”
房間裡,粉色頭髮的少女介紹道。
身材嬌小,穿着黑白配的哥特式蘿莉裝。
最讓人印象深刻的是左眼的瞳色是藍色,右眼則是粉色,是少見異瞳。
至於桌子上面擺着的機器,則是類似斷頭臺之類的東西,不過做小了很多。
畢竟是切手指,而不是斷頭用的。
“三個玩家將手指各自放入洞口裡,然後輪迴將二十根繩子全部砍斷,其中有一根會中獎,”
“如果切到了那一根,利刃就會落下把手指砍斷,”
“哪根繩子會中獎是未知的,”
“三個人誰先把手指抽出來就是誰輸了,也就是說,”
“這是非斷指就認輸的膽量較量,最害怕的那個人就是輸家。”
蟲喰惠利美繼續說道。
看到三個學生都沉默不語,臉上的笑容愈發猖狂。
“怎麼樣?接不接受是你們的自由。”
惠利美問道。
“又是這種奇妙的展開啊......”
“綺羅莉還真是做了一件不得了的事情。”
葉封無語地看着兩個女人。
第一位,毫無疑問是蛇喰夢子。
至於另一位,則是剛剛從醫院裡面出來不久的傢伙——
生志摩妄。
“上次或許該遵守規則打死這個變態女的。”
葉封心裡如此想道。
然而老實說......某種意義上妄其實也能勉強算是“漂亮”。
不過自己不打扮,又是這副瘋子性格,活着就是爲了哪一天死掉,纔看着無法入眼。
尤其是再加上身邊幾個女生的襯托,小妄就顯得太“醜陋”了。
“不爲了任何東西,”
“只是爲了賭博本身而賭博的女人,”
“這種情況怎麼看夢子都不會拒絕的。”
葉封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