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大人放心,我下手有分寸,死不了!”蠻人鬼差憨厚的回答。
死不了!這就是蠻人的執法標準,只要弄不死人,那自然是怎麼順手怎麼來。
這話聽得其他人心中一寒,暗道以後千萬不能犯在這種二愣子手裡,否則真的是生不如死。
王大通嘴巴張了又閉,反反覆覆幾次,愣是沒有說出什麼來。
半天之後,他只能無奈的一揮手:“算了,我們回去,讓城隍大人審判。”
“是!”鬼差領命,然後手上一用力,鎖鏈猛的繃緊:“走!”
城隍廟的第一次露面,就給所有人留下來深刻的印象。
回到城隍廟,聽見有罪犯,石清中立刻選擇了升堂。
沒有過多的儀式,石清中只是悄悄看了一眼白天行,發現沒任何迴應,才正容道:“帶上罪犯!”
“走!快點!”
在鬼差推攘下,總共五人被帶到了正堂之上。
“所犯何罪!”
石清中的神威不是日遊神可比,於是犯人渾渾噩噩的將各自的罪行重複了一遍。
城隍審案,可不需要凡間的那一套繁瑣的程序,甚至不需要切實的證據,自有辦法讓你乖乖開口。
其實案情很簡單,無非是碰瓷的騙人勾當,石清中猶豫的只是怎麼樣處理。
“左右判官,你們覺得該判何罪?”
因爲沒有切實的先例,石清中必然要謹慎又謹慎,因爲這很可能會成爲日後其他城隍斷案的依據。
文判官第一個發表意見:“古有十八層地獄,犯下欺騙之罪者,當打入拔舌地獄。”
“不妥,只不過騙取錢財,罪不至死,如果打入地獄,太過於殘酷,而且如今……”武判官欲言又止,十八層地獄可只是傳說,就算是有心也無力。
石清中點頭,兩人的所思所想倒是各有道理,不過小惡當懲,才能杜防大惡。
其中的尺寸,必然要把握好,重一分則有失公平,輕一分則有失警示。
再三衡量之下,石清中有了決斷。
“來人,此五人行碰瓷之舉,乃騙人之術,不可不懲以警世人。”石清中拿起一枚神令,狠狠的扔到堂下,言語威嚴道:“拔去舌頭,教不能欺騙世人,以作懲戒。”
殺不能殺,那就罰,而且還要讓後來者看到騙人的下場。
整個審判的過程快到了極致,根本就不給犯人申辯的機會,而且也沒有任何依據和程序,看上去完全像是兒戲一樣。
本來還以爲能夠矇混過去的老頭慌了,這城隍爺不按照套路出牌啊!
眼看着鬼差已經準備動手,老頭子趕緊喊冤:“我冤枉啊!罪不至此,城隍爺請手下留情,老頭子我再也不碰瓷了,城隍爺發發慈悲吧!”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拖下去。”石清中面如寒霜,心硬如鐵,絲毫不爲所動。
白天行默默的觀察,心裡又有了些許收穫:“應當給予自辯的機會,完善相關的律法。”
就在白天行總結得失之時,突然一道流光落入了他手着。
神識探入,微微一看:“魚兒有動靜了。”
白天行不動聲色,將信劍收起來,悄悄的對着身邊的三人說:“我有事離開幾天,你們好好盯着,看看有什麼可以改進的地方。”
“真人請自便。”三人當然點頭答應了下來。
白天行悄悄的離開了城隍廟,然後駕馭劍光,飛快的回到了羅浮山。
此時洞明已經等候多時,一看見白天行就迫不及待的說:“師兄,蘇道子有動靜了。”
白天行也是鬆了一口氣:“終於有動靜了嗎?”
關於葛家村慘案的兇手,羅浮山一刻也沒有停止追查,只不過有嫌疑的目標基本上都排除了嫌疑,只剩下這個蘇道子了。
對方本身有築基的修爲,還是小有名氣的煉丹師,在散修之中有着無比的威望。
所以對付這種人,白天行不能採取粗暴的手段,否則確認是他還好,要是弄錯人了,那才叫尷尬。
“師兄,我覺得兇手八成就是這個蘇道子,”洞明也很興奮,最近他一直在主持追兇的事情,如今看到了曙光嘴巴就有些停不下來:“已經可以肯定,蘇道子從C—0076號世界得到了魔道傳承,他的丹藥很多材料都很殘忍,很符合兇手的特徵,而且證實了他也知道血浮屠秘法,基本上可以肯定兇手就是他了。”
“希望吧!”白天行卻沒有洞明那樣樂觀,他總覺得蘇道子不像是那種瘋狂的蠢貨。
洞明沒有注意到白天行情緒的異樣,一邊興奮的說着自己調查的資料,一邊帶着白天行準備去抓人賬並獲。
如今託庇於羅浮山的跨界門數量高達百個,C—0076世界只是其中一個不起眼的世界。
不過就是這樣一個不起眼的世界,卻是成立蘇道子的崛起之地。
當戰爭飛舟駕臨蘇道子在這個世界的大本營上空時,洞明還在解說:“師兄,這就是蘇道子建立的魔丹門。這個時候他應該是在煉丹,我們衝進去必然可以人髒並獲。”
白天行俯首朝下望去,卻發現了一些意外的地方。
“恐怕……事情不會如你之意。”
洞明還沒有反應過來這句話是什麼意思,白天行又道:“直接落下去吧!”
“師兄?”洞明不解的看着他,戰爭飛舟落下去?
衆所周知,拉開距離對轟纔是戰爭飛舟的作戰模式,要儘量避免近距離作戰。
因此,白天行的這個命令就有些奇怪了。
但是白天行卻堅決的道:“落下去。”
最終,無人敢反抗他的意志,戰爭飛舟緩緩的落下。
事實很快就證明了他的正確性,魔丹宗似乎沒有一點反應,任憑這個龐然大物落到了自家核心腹地。
一個地球修士打扮的人站在飛舟前下,恭敬的說:“歡迎羅浮山的各位駕臨!”
仔細看,他的眼中還帶着絲絲敬畏之色,顯然極其明白戰爭飛舟的威力。
“看來蘇道子大師是早有準備,”白天行從飛舟上走了下來,突然語氣一變,森森的質問:“說吧,他想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