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青城派餘滄海出川往福州而來的消息,華十二就知道笑傲劇情要開始了,不由得感嘆了一聲:
“江湖風波起,這個武林要亂了!”
可轉念一想,他自己就笑了,就算沒有笑傲劇情,這個江湖又何曾平靜過。
華十二讓賈廷等人先在福州城潛伏起來,作爲他與朝廷和宮中溝通的橋樑,再確定了聯繫方法之後,就離開了酒樓。
遊遊逛逛,走走停停,華十二悠哉的在繁花似錦的福州城轉了一圈,就原路返回,回到了福威鏢局。
到了後院,就見林震南正在練劍,一套極爲平庸的劍法,在其手中耍的中規中矩。
華十二心中點頭,俗話說爛船也有三斤釘,雖然林震南沒練真正的辟邪劍法,但就眼前這種鍛鍊劍招的基礎類劍法來看,就可見當初林遠圖劍術的不凡。
林震南見華十二歸來,當即收劍,笑着道:“平兒回來了,爹正好有事問你,咱家的辟邪劍法,你可還記得嗎?”
華十二搖頭:“不記得了!”
林震南聞言嘆了口氣:“不記得就不記得吧,那今天爹就重新傳授給你便是了!”
華十二想了想沒有拒絕,雖然有了葵花,辟邪他有些看不上,但現在用林平之這個身份,要不會耍兩手辟邪,實在有些說不過去,當即點了點頭:
“那就有勞先生了!”
華十二在‘先生’二字上家中語氣,你自稱爹是你的事,咱倆各論各的。
林震南說要傳劍,神情自然認真起來:
“咱家的辟邪劍法大有來頭,當年你曾祖遠圖公憑藉七十二路‘辟邪劍法’,威震大江南北,黑白兩道,爲福威鏢局打下了今天的基業,你一定要認真習練,不可懈怠,更不可墮了祖宗的威名!”
說完就一招一式的演練起來。
等一套劍法練完,稍微有些氣喘,收劍而立轉過頭,一臉自得的問華十二道:
“平兒,爹練得怎麼樣?”
華十二耐着性子說道:“先生這套基礎劍法練得極爲紮實,就請開始傳授我辟邪劍法吧!”
林震南錯愕道:“爹剛纔練的,就是辟邪劍法啊!”
“.”
好吧,原來剛回來那會兒看林震南所練的這套劍法,根本不是什麼華十二認爲的基礎劍法,人家練得這個就是辟邪劍法!
也不能怪華十二走眼,剛纔那套劍法實在太過中規中矩一些,而且劍招之間的銜接處,還有生硬滯澀的地方,怎麼看怎麼像初學劍之人練習的基礎劍招。
不過現在知道了,這套劍招就是‘辟邪劍法’,華十二閉上眼睛,在腦海裡重新回想了一遍剛纔林震南練劍的畫面。
他通過自己的想象,在腦海裡把林震南的手、眼、身、法、步,速度提升了一倍。
華十二驚奇的發現,因爲速度的提升,這劍法竟然精妙了許多。
再次通過想象模擬劍法,提升速度,這一次他將林震南的出手速度提升了三倍,劍法之中的破綻幾不可見。
華十二繼續在腦海中模擬提升劍法速度,生生把林震南演練劍法的速度提升到五倍。
一瞬間,這套劍法所有招數銜接、轉折生硬滯澀的地方,全部因爲速度加快而消失不見。
《辟邪劍法》剛纔在他眼裡還是一套平平無奇的劍法,現在五倍速之後,瞬間就變成了一套攻防一體,招式驚奇詭譎的絕頂劍術。
“平兒?”
林震南見兒子忽然閉眼呆愣住,生怕是舊疾復發,連忙輕聲呼喚。
華十二睜開眼睛,伸手朝林震南道:“先生可否借劍一用?”
林震南下意識就將寶劍遞了過去,還不忘提醒道:
“平兒你身體剛剛痊癒,咱家這七十二路辟邪劍法精妙非常,極爲消耗體力,你定要量力而爲,稍有疲累,就要停下,切莫逞強!”
華十二心說沒個招式銜接都有生硬滯澀的地方,一套練下來能不消耗體力麼。
他心裡想着,表面上只是點了點頭沒有說話,把寶劍接了過來,左手掐劍訣,右手寶劍斜舉,已經擺出《辟邪劍法》的起手式。
下一瞬,他已經用出劍法之中的第一招。
這一招速度、架勢,與林震南分毫不差。
“好!”
林震南眼睛一亮,覺得自己兒子這家傳劍法,雖然忘了,但顯然身體記憶還在,這一招用的竟然比受傷失憶之前還要好。
他這一聲好,把林母也引了出來,見是兒子正在練劍,便含笑在一旁觀看。
華十二第一招用完,便是第二招用出,不過這一招速度要比第一招,提升了三成。
畢竟是第一次使用這劍術,雖然華十二已經在腦海裡把這‘辟邪劍法’該用何等速度推演完美,但真用起來,還要一點點適應才行。
‘流星趕月’、‘羣邪辟易”、“鍾馗抉目”、“飛燕穿柳’、‘流星飛墮’.、‘花開見佛’.
華十二劍招越來越快,十幾招以後已經將劍法速度提升了三倍。
林震南夫婦就感覺,眼前劍光閃爍,動若驚雷,卻偏偏毫無半點劍鋒破空的呼嘯之聲,詭異至極。
“停,快快停下!”
華十二正在心裡考慮要不要切換‘葵花狀態’或者爆發腎上腺素,把這劍招提升到最理想的五倍速度時,就聽見林震南在一旁,語氣嚴肅的叫停。
他用了一個收勢之後,左手劍指順着眉心下壓導內息至丹田氣海,平復了自身內力。
不解的看向林震南:“先生叫停,所謂何事?”
林震南沒好氣的道:“平兒,爹原以爲你忘了從前,性子變得沉穩一些也是好事,卻不想還是這樣莽撞冒失,看咱家好好的辟邪劍法,都讓你用成什麼樣子了!”
華十二一頭黑線:“先生此言何來?我這一招一式,都是先生剛纔演練的劍招,有用錯嗎?”
林震南語重心長的道:“咱家辟邪劍法,講究一個守正辟邪,中正平和,這乃是劍招心法,你看看你用的那是什麼!”
“只圖劍招迅捷快速,卻不知道如此一來,未傷敵先傷己,還沒傷到敵人,就把自己練傷了,再說你這樣極爲消耗體力,就算一開始佔到便宜,只要對手小心防禦,待你氣力不支的時候,加以反擊,殺你易如反掌!”
王夫人在一旁聽得連連點頭:“平兒,你爹說的對啊!”
華十二這個無語啊,有心解釋兩句,想想又算了,彼此在武學上的領悟相差太多,就算他說出了《辟邪劍法》唯快不破的劍法真意,估計也是夏蟲不可語冰的場面。
當即笑了笑:“先生、夫人說的不錯,那我以後練得時候注意一下,中正平和一些也就是了!”
說完就要回房間,他傷勢痊癒,打算開始修煉一陽指,另外還要考慮一下轉修內功的問題,是否修煉從西夏皇宮裡得到的《小無相功》華十二還沒拿定主意呢,哪有時間和人在這裡掰扯。
可華十二想走,林震南卻不幹了,老頭看出兒子臉上的敷衍,當即說道:
“我看你就是嘴上敷衍,爹的話你半點沒往心裡去,不如這樣,我就與你過上兩招,讓你看看爹說的究竟有沒有道理!”
說完把寶劍接過去放在一旁,去一旁兵器架子上,取了兩把木劍,自己拿了一把遞給華十二一把。
華十二不想欺負人,覺得和林震南交手也沒啥意思,當即便道:“我都說以後記得中正平和一些,過招就不用了吧!”
無奈林震南執意要用切磋指點一下他,一旁林夫人也點頭贊同。
華十二隻好接過木劍,隨意提在手裡。
林震南雖然心疼兒子,但看他提着木劍歪歪扭扭的樣子,就氣不打一處來,當即冷哼一聲:
“平兒,你先進招吧,爹今天就讓你看看,咱家辟邪劍法的精妙之處!”
“不用了吧,還是先生你先來吧!”
華十二十真不想欺負人。
林震南冷喝一聲:“讓你出手就出手,爹是怕先出招,你連出劍的機會都沒有!”
華十二一頭黑線,話說老林這蜜汁自信,都是從哪裡來的呢。
林夫人也勸道:“平兒,你進攻就是,無論你劍招如何凌厲,也不可能傷了你爹的!”
華十二心說林夫人這話說到點子上了,這辟邪劍法想要練好,還真得‘進宮’才行。
“好吧,那先生小心了!”
華十二提起木劍就是一招‘流星趕月’,下一瞬,木劍已經指在林震南眉心上了。
呱.呱.呱.
樹上落着的一隻烏鴉,似乎被華十二出手時凜冽的劍勢驚的飛起,張口就是一段BGM,也恰好附和在場除了華十二之外,另外兩人的心情。
林震南夫婦都懵了,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等華十二收劍而立,夫婦兩個纔回過神來,王夫人朝自己相公問道:
“老爺,你是不是沒準備好啊!”
林震南自己也拿不準:“好像剛纔眼睛不適,眨了一下眼睛!”
他眨眼了嗎?
眨了!
那麼大一把木劍對着眉心杵過去,在身體來不及反應的情況下,一般人都得下意識眨眼睛。
不過因爲速度太快,林震南自己現在也分不清,是因爲對方劍太快而眨眼,還是因爲眨眼而沒躲過這一劍了。
王夫人朝華十二道:“平兒,剛纔你爹眼睛不適,不能算,你現在再出招試試,就知道你爹劍法的精妙了!”
林震南被夫人這麼一說,也相信了這就是事實,當即便道:“不錯,這一次爹眼睛已經好了,平兒你放手過來便.”
他想說‘放手過來便是’,可最後一個‘是’字還沒出口,下一瞬,木劍再次出現在眉心,依舊是那一招‘流星趕月’!
林震南激惱了:“不是,平兒,我話還沒說完,你怎麼能出手偷襲呢?”
華十二;“.”
“我什麼時候出手偷襲了?”
“咱不是還沒喊開始呢麼!”老林現在好像回到了小時和童年夥伴,玩彈石子輸的精光的時候,已經有些激惱了,只是他自己還不覺得。
王夫人也道:“平兒,你忘了以前的事情,爹孃也不怪你,但你以後行走江湖需要記得,與人切磋,切不可出手偷襲,否則會讓人瞧不起的!”
“.”
華十二真就無語了,當即點頭道:“行,那就算我偷襲,咱們再來!”
林震南平心靜氣,讓自己心情平靜下來,點了點頭:“好,平兒你可以出招了!”
還是‘流星趕月’這一次華十二的木劍抵住了林震南的心口,此時只要他內力微微一吐,就能震斷老林的心脈。
再看老林,此時一臉尷尬的拿着木劍擋住了眉心位置。
王夫人怕自己相公尷尬,連忙說道:“平兒,你不是攻擊你爹的眉心麼,怎麼出爾反爾?”
華十二將木劍一扔:“我回房了,你們自己玩吧!”說完轉身就走。
林震南看着兒子的背影,嘆了口氣:
“這小子是在和我玩兵法呢,所謂兵者詭道也,他兩次出劍攻我眉心,誤讓我認爲他下次攻擊還是眉心位置,這才叫我吃了個虧!”
“平兒這份心性卻是不笨,只是有失光明正大,對敵自然好,若是與江湖朋友切磋,必然被人取笑!”
王夫人從丫鬟手中拿過毛巾給林震南擦汗,笑着說道:
“老爺,平兒只是忘記了過去的事情,咱們慢慢教導就好了!”
華十二把兩人的對話聽了個清清楚楚,不由得哭笑不得,他剛纔哪有林震南想的那麼複雜,就是想攻哪裡就攻哪裡。
明明他木劍指在老林心口三分之一個彈指的時間之後,老林的木劍才擋在眉心的,怎麼就有失光明正大了?
華十二搖了搖頭,心說你們高興就好。
回到房間,華十二就開始修煉一陽指。
一陽指說起來只是運用內力的法門,他上百年的全真內功已經恢復,修煉起來,自然是如魚得水,水到渠成。
就好像《乾坤大挪移》這門武功,別人修煉幾十年,還沒成功,還容易走火入魔,可張無忌九陽大成之後,一個下午就練到最高境界一樣。
華十二修煉一陽指,兩個時辰就已經能夠運用自如了。
不過一陽指運用歸運用,想要練到一品境界,還需要經常運用修煉才行。
晚上吃過晚飯,福州城裡萬籟俱寂,只是偶爾傳出打更人‘天乾物燥、小心火燭’的守夜音。
華十二推開窗戶,人輕飄飄飛了出去,他沒有御劍,只用輕功就如同御風飛行一般,在空中一個轉折,左腳點右腳,直接朝福威鏢局外面射去,落在街對面一處房頂,身形再一閃就消失不見。
盞茶功夫,華十二就出現在向陽巷林家老宅之中,在西北角找到了原著裡那間佛堂,按照佛堂之中達摩祖師畫像指點的方位,他輕而易舉就拿到了真正的《辟邪劍譜》!
感謝:08a、魔界小小虎兄弟的打賞,感謝一包辣條200塊兄弟的支持,感謝投月票、推薦票的兄弟,感謝看書追讀收藏的兄弟,多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