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滾!”
何鶴軒突然發力,頭狼直接倒退出去。
嘀嗒。
嘀嗒。
周圍在這一刻安靜了下來,甚至都能聽到頭狼口中的鮮血以及何鶴軒長劍上的血液滴落到地上的聲音。
“我只說一遍,周圍這些屍體你可以拖回去,我過幾日便離開這,你若聽得懂,我不在動,你也不再動。”
何鶴軒皺了皺眉,現在他的身體已經超負荷了,如果再繼續下去,就算能殺了頭狼,周圍還有狼羣呢。
嗷嗚嗚。
頭狼盯着何鶴軒嚎叫,周圍的狼都動了起來,但並沒有發動攻擊,而是拖拽着躺在院子裡的屍體離開。
不到一柱香的時間,院子裡只剩下血腥味以及幾個頭顱,狼羣已經退去。
嘭!
何鶴軒重重的倒了下去,他真的堅持不住了,一晚上強撐着身體,現在他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
“鶴軒哥哥,鶴軒哥哥,嗚嗚嗚,你不要有事!”
何鶴軒臨昏迷前聽到了止語的哭喊,隱約看到了一道黑影出現在他的眼前,但還沒看清眼前就變得一片漆黑。
……
河圖國王宮。
“稟王上,何鶴軒並無動靜,只是……”
張利慾言又止,讓柳昭蘇皺了皺眉。
“卿,但說無妨。”
柳昭蘇抖了抖身上的袍子淡淡的說道。
張利也不在顧及把草廬中的事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哈哈哈,何鶴軒已經不必再理會了,筋脈受損的程度,這輩子都別想再報仇。”
“張利,不必再看他了,御史臺需要你。”
柳昭蘇大笑,原本他還怕何鶴軒能翻出大風雨,現在看來何鶴軒已經廢了。
“謝王上,臣退下了。”
張利笑着行了跪拜大禮,他倒是很開心,終於不用再管這種瑣事了,做個舒服的官真爽。
……
“啊,我在哪?”
何鶴軒從夢中驚醒,看着自己躺在牀上很是疑惑,自己全身的傷也被包紮好了。
“這……我怎麼會受傷,總感覺有什麼不記得了,算了算了。”
何鶴軒疑惑的自語道,身邊少了個止語還是有感覺的,但是卻不記得有止語這個人。
“浩叔,您讓我下去吧,我想再見他一面……”
竹林上身着藍色長裙的少女看着草廬中的何鶴軒,眼中的淚水不停打轉。
“小語,這不是我能決定的,他與你是不同世界的人。”
那個被叫浩叔的中年人踩在竹子的頂部,看着底下的何鶴軒搖了搖頭,在他看來何鶴軒不過是個長得好看些的蠻夷而已。
“可是……可是……”
“小語,回去吧,家主等着急了。”
那藍衣少女就是止語,她還想要說什麼,但浩叔不耐煩的抓着止語消失在原地。
“咦,高手,竟然能站在竹子頂部,那旁邊的背影好熟悉,但是,嘶。”
何鶴軒走出房間,看到了浩叔帶走止語,但是卻想不起來,一想就頭疼。
何鶴軒頭疼了好久,他想既然想不起來,那就索性不想了,大步流星的走去了集市。
“新鮮的梨子,新鮮的梨子。”
“大肉包,大肉包,先生來點,一文錢一個。”
……
這集市雖說不是河圖國都城的集市,但也很熱鬧。
“哎,這不是何公子嗎,今天怎麼不帶着止語來了。”
商販李二狗見何鶴軒一個人來到集市閒逛笑問道。
“止語,是誰?”
何鶴軒一臉疑惑的問道。
“你家的小妹呀,大夥都認識的,你們說是不是。”
李二狗不知道什麼情況,招呼着周圍的商販。
“是呀,小止語怎麼不來呀,姐姐我都給她預備了最新鮮的梨子了。”
“是呀,何公子,小止語可是咱最喜歡的孩子了。”
“小止語……”
……
衆商販七嘴八舌的說着,何鶴軒眼前也出現了止語的笑臉,只是他一點都想不起來止語究竟是誰。
“鶴軒哥哥,你吃梨子嗎,張大姐家的梨子又大又甜,止語最喜歡吃了。”
“鶴軒哥哥,剛纔二狗哥哥給我的糖葫蘆,你要記得去付錢哦。”
“鶴軒哥哥,今晚你要吃什麼?”
“鶴軒哥哥……”
……
何鶴軒感覺頭疼欲裂,止語的聲音在他的腦海裡迴響,只是他真的想不起來止語究竟是誰:“啊,你是誰,爲什麼我想不起來?!”
噗!
何鶴軒吐出了一口鮮血暈了過去。
“來人,來人,大夫,大夫!”
衆商販見何鶴軒暈倒都喊到,也就集市不遠就有個藥鋪,大夫也招呼着人把何鶴軒擡了進去。
何鶴軒昏了一個時辰才昏昏沉沉的起來:“嗯?這是哪?”
“這裡是老夫的小藥鋪,何公子,你感覺如何了?”
大夫扶了扶山羊鬍問道。
“徐大夫,我無妨。”何鶴軒捂着頭說道。
“公子筋脈盡損,老夫醫術有限實在是……”
徐大夫在何鶴軒暈倒時,發現了何鶴軒身上的筋脈受損嚴重,只是以他的醫術根本沒有辦法修復。
“無妨,這裡是五十文……徐大夫你能跟我講講止語嗎?”
何鶴軒拿出了一吊錢放在了桌子上,頓了頓問道。
何鶴軒的診費最多隻要十文錢就好,徐大夫也不接,何鶴軒也問了止語的問題,徐大夫也將自己知道的一切都說了說出來。
“呼,實話說,我腦海裡有着一個身影,但她的臉卻很模糊。”
何鶴軒聽到了他和止語的相遇,聽到了一起逛集市,雖然記憶中很模糊,但還是鬆了一口氣。
“何公子,止語是個好孩子,我雖不知道你的記憶出了什麼問題,但有緣你們會再見的。”
徐大夫從桌子上拿走了十文錢走回了自家後院,走前還不忘說着止語的好話。
止語在這的口碑很好,只是現在的何鶴軒真的不記得止語是誰了。
“對了,何公子,您覺得我們這個世界之上還有沒有更高的天空?”
徐大夫轉腳回來問道。
“更高的天空?”聽到徐大夫的話何鶴軒陷入了沉思,過了一盞茶的時間才說道“徐大夫,我要離開了。”
徐大夫搖了搖頭笑着走進了後院,手也不停的擺:“去吧,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