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身份敗露

七天後。幾個丫鬟坐在席子上聊天,面前放着芭蕉葉,其上擺着果子粉團。丫鬟一邊用午膳,一邊說話。

“那天少爺英雄救美,接回來一個小姑娘,公子天天帶她吃喝玩樂。”

“我聽說是從妖怪手中,救下來的,也不知道那姑娘是什麼人?”

“紫衣姑娘人可好了,還幫我們砍柴挑水。”

“人美心善,還會武功還能製得住咱們公子那個混世魔王。”

“反正咱們以後就熱鬧了,少爺跟紫姑娘要是生個一男半女,咱們以後就可以帶小孩子玩。”

任老爺穿着一身暗衣朝衆人走來,他腳下生風,熊腰虎背看起來不像個商人。一名身材苗條,眉眼如狐的麗人挎着籃子跟在後面。那藍上蓋布,不清楚裡面裝的是什麼?靠近些能聞到奇香。

“哪個阿紫在哪?我這纔剛剛回來,就聽到這麼多傳聞。”

“烏爾老爺是要讓他們見公婆嗎?”

“亂嚼舌頭根?小心你的舌頭!”

烏爾與那婦女回到書房。

“烏爾姆,有個女子照顧公子,他還能懂事些,這幾天都沒闖禍。”

烏爾姆關了窗戶,指着她手中提籃說道。

“紅柳枝,你真當我們是任仲虺父母?在外我是任烏爾,你是柳夫人。可是我們終究是他的臣子。”

女子嘆了氣,低聲回答。

“女子在時,他懂事了不少,聽聞還去學如何造車?薛王知道也會高興。”

烏爾姆更加激動。

“王妃不得爲民女,一個來路不明的人,會敗了前程或惹來殺生之禍。”

紅柳枝極力反駁,放下手中提籃。

“可他是二王子,大妃也只想他安全長大,薛國乃大王子掌控?我們護他周全,令他開心,他娶此女我們阻攔不得。”

烏爾姆鄙夷的回答。

“是啊!一個諸侯的王爺,娶個喜歡的人,沒什麼不可。”

“烏爾姆,那你爲何要阻攔?”

烏爾姆望着腰間的寶石雕花匕首。

“想當年,汝在毒宗被陷害,是大妃將你救出。我乃薛國第一猛將,被陷害,是大妃讓我假死,背井離鄉。”

“我記得啊!我們假扮夫妻,在異國他鄉配他成長。”

烏爾姆抽出匕首笑了笑。

“我看你是忘記了。你刺客出生竟然變得婦人之仁,全無戒備。大妃讓我們來這裡借福星之氣,保佑王子是假,真的目的是養精蓄銳。 ”

紅柳枝下意識的抓住手中的提籃,弱弱的問道。

“什麼意思?”

“二王子出生之時,剋死生母。當初大王想讓任仲虺死,大妃讓我等來這裡是緩兵之計。 ”

“這跟養精蓄銳什麼關係?”

“前些天,得到大妃線報,害死前大妃的人是劉妃。”

“大王子的母妃?也對她有作案動機。”

“大妃說了,報復劉妃最好的辦法是讓二王子登基。”

“諸侯王可娶一妃九嬪,讓阿紫當個嬪總可以吧?”

“未繼王位,先娶民女,試問哪個國王願意幫助這樣的人,大妃的意思借他國外力扶己國朝政。”

“原來婚姻是籌碼!那我這就裝成惡婆婆去把那女的給轟走。”

“你那麼喜歡那個紫衣,還是我來吧!我倒要看看這是個什麼妖精,迷惑我家二王子!”

贏寶劍打點了方圓百里的媒婆之後,公主相親未果,回任仲虺的院子飲湯。烏爾姆跟紅柳枝拿着幾朋貝來到院旁,準備轟走姒紫怡,聽見三人談話,突然挺住腳步,想聽牆根。

“伊摯,吾看那媒婆是騙貝!”

“別加柴,我這是小火煮的甜湯。”

牆外。

“烏爾姆,他們說媒婆,都到談婚論嫁了?”

任仲虺開口說道。

“如猛虎老牛一般兇狠,如蛇蠍一般歹毒,也不知道是哪個倒黴的人娶你,周平也是運氣好!”

牆外兩人突然停住腳步。

“不是任仲虺喜歡的?難道是伊摯?”

“原來是奴以訛傳訛,走。”

公主拿出一朋貝。

“本公主覺得百里之地尋不得,我看千里之地有可能。”

“我們帶你去喝茶用的自己的錢,公主你要出國,我倆可沒錢。”

“阿摯,本公子提供馬車,爾等去?”

牆外兩人,突然眼前一亮,兩人對視,異口同聲。

“公主?”

“也不知道是哪家公主?”

兩人走回去繼續聽。

釜中熬着燉爛的紅豆,御熹從黑陶罐中,取三勺麥粉沖水倒入釜中,只見那紅豆湯越發粘稠。豆香蓋過了花香,任仲虺急忙拿勺去盛,御熹急忙阻攔。

“不行,還沒放蜂蜜。”

“伊摯,你說我什麼時候才能找到愛情啊?”

“公主,我聽聞薛國大王子,長得是一表人才。”

“汝孤陋寡聞,本公主奶孃是薛國出,她說那王子女人成羣。”

“公主,你只是不想嫁給薛國王子,你換一個王子不就行了?”

“是哦!天下之大,諸侯之多,王子養尊處優,長得好看的也不少。哪裡似平民百姓整日上山狩獵,下田插秧,生得黝黑!”

“胡說,誰說百姓黑的,我家阿摯不白嗎?”

“嘿嘿?”

“伊摯,菽自古煮爲鹹,你這加了蜂蜜,成甜口能吃嗎?”

“若是有冰糖跟糯米圓子,會更好吃。”

御熹盛了一碗遞給公主。姒紫怡低頭一看,梅子色的紅豆粥,每一粒豆子都煮得出沙,紅豆的氣味在蜂蜜調和之下,變得溫潤,這濃稠的香味,入侵着嗅覺的防線,令減肥人士都忍不住喝上一勺。公主喝了一口,只覺入口香滑,喝下之後,回味甘甜。

“真好喝,沒想到紅菽還能做成甜的?伊摯真是煮什麼都好吃!”

“綠的也行,不過我沒買到。黃菽我還能給你做成豆漿跟豆汁!”

“伊摯,豆漿豆汁爲何物?這手藝拿去開店如何?”

“蜂蜜太貴,如果要開店,我需要一種甘蔗做的粉末狀的甜味劑。我們可以賣奶茶。”

“你手藝不錯,爲何汝父不讓汝到宮中幫忙?”

“父親喜守舊,不喜創新,我這些東西他說是歪門邪道。”

“那你以後有空,就給我烹飪這些新奇的玩意,我天天吃。”

“公主,你找了三天找不到,不如跟我家阿摯湊合可行?”

紅柳枝兩人推門而入。

“停!”

“任老爺好,任夫人好。”

“爹孃,什麼停?爾等偷了牆根?”

紅柳枝理了理頭髮,盛了一碗喝了一口。

“娘沒說停,說的是甜。這紅菽真甜,若是配上珍珠奶茶再加上芋泥就更好吃了。”

“珍珠奶茶?柳夫人去哪喝的?”

“嗯,鬼方有個大祭司做的,供少部分商賈喝,只不過鮮少人知。”

聽到這裡,御熹想起王一鍋的話。有器的人很多,自己拿的特殊神器走的專用通道,所以纔不見面。她覺得如果能找到同行,或許能解答,自己爲何能力消失?爲何記不清劇本?

“娘,停?甜?這能一樣嗎?”

“娘說的方言,你不懂。”

烏爾姆轉開話題。

“兒啊!這小丫頭怎麼長得跟仙女一樣,真水靈,我兒有福,能娶得如此媳婦。”

“任老爺,你誤會了,我跟任其實。”

烏爾姆打斷姒紫怡的發言。

“沒誤會,年輕人不好意思說,吾等不問了,你們慢慢聊,我有事找伊摯。”

“伊摯,跟我們過來一下,讓任仲虺跟這位玲瓏剔透的妙人好好聊聊。”

“爹孃,你們做什麼?”

“沒事,就是有好事情問他。”

伊摯笑嘻嘻的舉起野果子跟着二位離開。兩人將伊摯帶到前堂喝茶吃糕。

“阿摯,那個女孩是怎麼認識的?”

“就是在野外遇難,被任仲虺救了。”

“夫人知道你也沒個母親,也怪心疼的。你若是看上哪家的姑娘,我去替你說親。”

“那倒不用了。”

“阿摯,你是不是喜歡那個紫衣姑娘,夫人可以給你做媒的。”

“我不喜歡她。”

“那她喜不喜歡你?”

“她喜歡戲文裡的英雄。我跟她的感情就是好姐妹。”

“姐妹?你不是男的嗎?”

御熹急忙找補。

“是兄弟姐妹。”

“伊摯,這是三貝,拿去買些吃的。”

“多謝夫人。”

“我還要謝你,這些天任仲虺終於不惹禍了。”

“任仲虺是任老爺任夫人教導有方,我沒做什麼。”

“見你第一面,老夫就覺得你小子是個人才,時機成熟便從大王手中將你贖了。回去吧!我跟夫人還有大事處理。”

御熹轉身出門,心中疑惑。

“贖身去薛國?我劇本有這段嗎?糟了,忘記問那個賣奶茶的鬼方大祭司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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