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表白

終於到了要表白的階段,只是李勇能夠順利表白成功嗎?是被拒絕?還是得償所願?(李勇:問作者去!)

時間是公元2011年8月15日,地點:咖啡館,人物:李勇跟夢丹,事件:表白或不表白。時間並沒有什麼特別的,人物是本書的男女豬腳,那是必須的,就這個地點……

“咖啡館,大師兄這是要表白的步驟嗎?”盯着監視屏裡的兩人,布魯斯再次抱怨,“又是惡俗的偶像劇場景,大師兄太沒創意了。大師兄不是說從不看偶像劇的嗎?”

回頭看着其他人,卻沒人能回答他!

反而旁邊的傑克嫌布魯斯吵,直接數落道:“別吵,說話了!”

傑克這麼一說,布魯斯也沒閒情理會其他了,個個都緊盯屏幕,生怕錯過精彩時刻!

夢丹看着對面比自己還要不自然的李勇,不禁暗自笑了笑。再看四周,一間很普通的咖啡館,沒有豪華的裝飾,卻別有情調,加上四五桌看起來很平凡的情侶,顯得很真實,有些許的小清新。

夢丹再笑,她不明白剛來東城的李勇,怎麼會找得到這麼有特色的地方?而且夢丹還知道李勇可是正宗宅男,別說剛來了,就是在這住了十年,李勇也不可能知道世界上還有這種地方。

但李勇現在知道了,還帶自己來這裡,怎麼回事?夢丹看着眼前這個三年不見的老同學,不禁想:“難道變化真的如此大?”

李勇也確實變了!夢丹還清晰記得高一時,李勇的形象不是這樣子的。一年四季都是那一套衣服,沒有搭配可說,除了冬天,其他時候就是一雙拖鞋。

邋遢吧,李勇還沒那麼嚴重!

不修邊幅吧,李勇卻又幹乾淨淨,整整齊齊的!

李勇只是不善於裝扮自己,不想裝扮,還不知道爲誰裝扮?別人都是儘量把自己打扮得越帥越漂亮也好,但李勇不是。在夢丹看來,李勇是想着自己越普通越不起眼越好。別的男生都是想方設法接近女生,而李勇卻是看到女生就繞路走,好像女生是洪荒猛獸,會把他給吃了!

就是這麼一個男生,一個被全班女生封爲絕緣體的男生,卻是變了!

身上已經不再是普普通通,相當老土的衣服了。夢丹看得出來,這是別緻用心的搭配!衣服也不再是穿一次就變形、掉色的街邊貨了。夢丹還是看得出來,李勇現在身上的衣服一定不便宜!

真變了!懂得裝扮自己了!

面對着現在這個帥氣的李勇,夢丹不知爲何腦海裡出現的卻是高一時的李勇,而且很清晰很真實,以至於把眼前的李勇遮住了。夢丹恍惚又回到了高一時代,那個穿着白色T恤,灰色休閒褲的李勇,有些許不自然地坐在自己面前或旁邊。

是啊!曾經的回憶如決堤洪水,涌上心頭,那些點點滴滴,那些感覺,沒有一絲褪色!

子一酸,眼淚也跟着回憶,突然涌出眼眶。夢丹還沒來得及忍住,就撲哧一聲,笑了。

兩顆非常搶眼的虎牙,帶着羞澀,是李勇標誌性的的傻笑!夢丹竟然又看到了!

只是隔着水簾,有些模糊。夢丹急忙閉上眼睛,滿眶的淚水匯成兩滴眼淚。根本沒想過用手拭去眼淚,夢丹睜開眼睛。

“哈哈,沒變,沒變啊!還是那樣的笑容!”夢丹在心裡狂喊,那種歡喜之情躍然臉上。

配上臉上那兩滴緩緩滑落的眼淚,多麼像一對情侶的重逢,喜極而泣有木有!

只是李勇現在除了緊張,就只剩尷尬,根本沒能反應過來,女生的這種情緒變化代表了什麼。

他除了剛開始注視了夢丹十多秒,就不敢再把目光投到夢丹的臉上,特別是注意到夢丹一直再看着自己時,李勇就更慫了!

真的就回到了高一時代,每次都是李勇坐在喧譁的教室裡發呆,然後夢丹就會主動走到李勇旁邊,拿手在李勇眼前晃晃,把李勇從神遊中拉回來。

很自然地在旁邊的座位上坐下,夢丹一邊把手裡的課本放在桌子上,一邊轉頭看着李勇,說道:“又在想什麼啊?”

“沒,沒什麼!”這時李勇的臉已經紅起來了,還好對於夢丹已經習慣了,還能相對自然地把話說完。

看着李勇說完一句後,馬上低頭看着跟前半個小時沒翻過的書,夢丹真不知道說什麼好。如果是其他男生,怎麼會這麼木?如果是其他女生,又怎麼還坐在這裡?

就像李勇習慣了在自己發呆的時候,身邊會突然多個女生出來,夢丹也習慣了李勇這種永遠被動的交談。

夢丹像是看不到李勇那種絕人千里外的樣子,把書本翻開後,不禁湊過身去,看了一眼李勇跟前的書本,大感驚訝,表情誇張地看着李勇說道:“不會吧,你在看英語?”

李勇身子不自禁地往右挪開了一下,感受着夢丹那獨有的氣息,有點無奈地說道:“只是做個樣子而已,你知道我根本沒再看!”

“嘻嘻!”夢丹毫不留情面地笑了起來,一副早知道如此的表情。

微微站起,夢丹把椅子往李勇那邊挪了一下,讓自己坐得更近。然後把自己帶來的書本往李勇跟前一推,非常“粗魯”地把那英語書推到了一邊。而對於夢丹的暴行,李勇卻是視若無睹,只是快速接住要翻落的書本。

“這題怎麼做?”夢丹直接趴在桌子上,只是用一根手指很隨意地指着一道題,問道。

“這道啊?!”

李勇馬上收起了笑容,低下頭,非常認真地看着夢丹指着的那道題,甚至連左眼都閉上了。原來近視眼的李勇,由於左眼的度數比右眼高太多,一不留神,就會出現重影。

所以當李勇只是在單眼看東西時,那表示他真的很認真!

趴在桌子上的

夢丹,也是突然擡起頭來,湊到李勇眼前,瞄了一眼,不禁笑着說:“獨眼龍!”

雙眼好好的,誰會只用單眼看東西呢?所以新奇之下,有夢丹這樣的表現也不足爲怪。李勇也不會在意夢丹說他什麼,就是被夢丹突然靠近的動作嚇到了,不禁往後仰,笑了笑。

可夢丹真的做得太靠近李勇了,這麼一湊近,在旁人看來就真的,真的有點……太親熱了!

“嘿,你們這是幹什麼?”

李勇馬上擡起頭來,並坐直了身體,臉上滾燙滾燙的!反而夢丹反應較慢,過了一會才也擡起頭來,看着對面站着的人,非常淡定地說道:“學習啊!幹嘛?!”

後者壞壞地笑了兩聲,然後一副你們瞭解的表情,走開了。

就是這樣,一年不算長,卻也不短了。夢丹不經意地撩了一下發鬢,也藉機擦乾了臉上的淚痕。但一股心酸再次往上涌,夢丹又要忍不住眼淚了!

爲什麼一年的時光換來的只是回憶?

“我們終於又見面了!”夢丹的情緒根本無法平復,盯着李勇,帶着濃濃的顫音說道。

聽到夢丹的話,李勇的表情瞬間一僵,轉過頭來看着夢丹。他看到的是一雙很複雜的眼睛,有竊喜,有不敢相信,有茫然,有怨恨……

李勇勉強一笑,是不是應該裝得輕鬆一點,沖淡一下目前的傷感?

“哈哈,我,我們……怎麼說得我們好像生死重逢一樣?”

李勇終究不適合搞笑,笑了兩聲就笑不出來了,連原先組織好的語言都說不出來了。夢丹註定是李勇的剋星,如今的他能在任何人面前保持超然的心境,但現在卻無法控制。

“你就從來沒想過聯繫我嗎?如果不是我加你的Q,我們是不是到老死了也不會再有聯繫啊?”夢丹這番話說得如此平靜,但卻是在控訴,充滿了對李勇的不滿!

李勇心頭一顫,他想不到再次見面,夢丹會是如此的激動。同時,這又是李勇日夜幻想的情形!

到了現在,李勇徹底知道自己之前的猶豫錯了,自己之前的想法是如此的可笑!只是面對夢丹的控訴,李勇也有太多的話想說,但喉嚨像是被堵住了,發不出聲音來。

“我,我……”李勇心中一嘆,終究沒說出曾經困擾自己幾年的顧慮,帶着欣慰說道:“現在不是沒出現那樣的情況嗎?我不是請你喝咖啡賠罪了嗎?”

對於李勇表情的變化,夢丹也是看在眼裡。她知道李勇有話要說,但最後卻沒有說出來!還是如此,不是嗎?

接過李勇遞過來的咖啡,夢丹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李勇有話,卻沒勇氣說出來。而夢丹卻也是,終究沒把話點明,就算時隔三年,重新見到了李勇,一個沒變的李勇,但她也還是沒說。

或許一直都是主動的她,也希望被動一回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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