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李民浩、董家俊、陳科等人又交流了足足半個小時,將林小雅安排好。
繼而,李民浩帶着林小雅走出了校長辦公室。
“少爺,您……您的數學爲何那麼好?”出了辦公室,林小雅小聲的問道。
她在上學的時候,數學成績也很好,可如果對比李民浩,簡直就是一滴水和一片海洋的區別,在懼怕李民浩的同時,也有了一些敬佩。
“誰知道呢?”李民浩還真不知道怎麼回答,只能敷衍一句。
李民浩和林小雅走路的速度不快,兩人對於青州師範大學,都有一些好奇,四周的望一望。
走着走着,突然!
“碰……”
隨着一重重的響聲,林小雅的身子狠狠的一顫,如果不是李民浩手疾眼快一下子扶住她,林小雅都要摔倒了。
“沒事吧?”李民浩着急的看向林小雅的肩膀,她的衣服多了一個髒灰的印子,露在空氣中的潔白的頸脖也有些紅。
而在林小雅身旁不遠處,還有一個滾動的足球。
林小雅是正好被足球砸到了!
“沒……沒事……”林小雅的美眸裡噙着淚水,是疼的,雖然沒有受傷,但被足球這麼狠狠的撞了一下,很疼。
下一秒,李民浩擡起頭,朝着左前方看去,那是一個足球場。
同一時間。
站在足球場上一個穿着99號球衣的一個年輕男子正大聲道:“把我的球給我扔過來,速度!”
李民浩微微眯着眼,眼眸中是怒火。
這麼踢到人了,沒有道歉,還讓把球扔回去?
呵呵……
夠霸道啊!
比自己還要霸道。
“老子說話你沒有聽見啊?快點把球給我扔過來,愣什麼呢?和呆頭鵝一樣?”那年輕男子大聲喝道,非常的囂張。
“好!”李民浩突兀的笑了,他走了兩步,拿起那足球,把玩一下,嘴角扯過冷笑:“你可要接好了!”
“快點,麻痹的,廢話個球啊!”那年輕人更加的不耐煩了。
下一秒。
嗡……
李民浩一腳開出球去!
一剎那,足球化作一道香蕉弧線,上演了一場帽子戲法,梅開二度。
足球好似一顆導彈一般,攢動飛出。
那年輕人眼眸狠狠收縮,好似被捆綁住了,站在原地,怔怔的站着。
在他眼眸中,飛馳而來的足球簡直快的無法形容,似乎足球飛來的弧線裡都夾雜着突破音障的爆裂聲。
這是隻有超音速飛機纔有的特效。
年輕人不能呼吸了,心跳也停滯了,只剩下一雙要飛出來的眼珠子……
旋即!
碰……
無比震顫悶響的聲音下,足球與年輕人來了一個親密的碰撞,足球撞擊在他的胸口之上。
年輕人直接倒飛出去,宛若被一輛飛馳的轎車撞到。
他的身子輕飄飄的,和泡沫人一樣,足足飛了三五米,纔算停下。
剛停下,他就跪在地上,臉色慘白慘白的,嘴角都有了血跡,胸口的球衣更是烏黑烏黑的,都要破了。
他的胸口生疼生疼,被火燒了一樣,他大口大口的呼吸,眼淚控制不住的流淌。
他無比無比的驚恐,半跪在那裡,雖然沒有擡起頭,卻也能感受到遠處投射過來的眼神。
李民浩盯着他,年輕人莫名的冷,從內而外的冷,骨頭都要凍麻了。
“是……是……是人還是鬼?怎麼……怎麼可能有那麼恐怖的力量?”
年輕人在心底喃喃自語,驚懼的無以復加,如果不是此刻的疼痛如此的清晰真實,他甚至覺得是一場夢。
“我……我招惹到了不該招惹的人!”好一會兒,年輕人才終於明白了這個道理,又是一盆冷水從頭澆到腳一樣,心都森寒森寒的。
自己這是從死亡地獄裡走了一趟啊!
這是運氣好,要是運氣差,那魔鬼一樣的殺神,稍稍多用點力氣,自己可能就死了。
想到這裡,再也忍不住了,原本是半跪的,此刻卻是全跪,衝着李民浩的方向全跪。
並且,他把自己的頭顱都緊緊的貼在地上,那是道歉!
年輕人爲自己之前的事道歉,不道歉能行嗎?不道歉的話,弄不好這條小命就要交代了……
年輕人有種直覺,那個殺神真敢把自己殺死,即使這裡是青州師範大學。
“我們走吧!”見年輕人都跪下道歉了,李民浩淡淡的道,這件事也就算了。
同一秒,足球場上許許多多的學生卻是在眼神顫抖中驚呆了。
他們盯着李民浩的背影,是無與倫比的震撼。
他們沒有看見李民浩那一腳足球踢得年輕人吐血,畢竟太快,電光火石之間,沒幾個人正好捕捉到。
但他們看見了年輕人顫顫巍巍下跪、磕頭的場景。
那年輕人或許李民浩不認識,可青州師範大學的學生,誰不認識?
年輕人名爲朱宏,體育部的副會長、足球社的社長,今年大二,父親朱林久乃是青州市有名的煤礦老闆,家裡的資產據說足有幾十個億。
朱宏是青州師範大學出了名的囂張公子哥,地頭蛇,在青州大學一年多了,一直是無人敢惹的小霸主,就是一些導員和老師,都讓他三分。
饒是如此,一年多的時間裡,他還是打了四五個學生,每一次打完後,屁事沒有,最多就是扔點錢,而錢對於朱宏來說,又算什麼呢?
就是這麼一個恐怖的超級公子哥,竟然跪下了,磕頭了,且看起來怕的簡直沒有普了。
那位把朱宏嚇到這個地步的男子到底是誰?
“宏哥,您怎麼了?”
“草,宏哥,是誰把你弄成這樣了?”
“宏哥,我看到了,是那小子吧?我們哥幾個弄死他去!”
……
小一會兒後,四五個同樣穿着球衣的年輕人從足球場的一端快速的跑了過來,想要扶起朱宏,一個個更是義憤填膺的吼道。
他們都是朱宏的跟班,也都是足球社的人,以朱宏馬首是瞻。
平常時候,可沒少爲朱宏打架,早都養成了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只要不打死人,朱宏都能用錢輕易擺平。
此刻,自然是討好朱宏的好機會,把宏哥弄這麼慘,不弄死那小子,都算他命大。
“都他-媽閉嘴!”朱宏的身子顫抖的更厲害了,突然,他一下子擡頭,如一隻受傷的野獸,低吼道:“都給我跪下,磕頭……”
“啊?”四五個年輕人懵了,這什麼情況,宏哥什麼時候是這樣的性格了?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他們站在那裡,徹徹底底的傻眼了。
“我讓你們跪下!”見幾人沒有動靜,朱宏再次吼道,聲音裡是不可置疑,好似,誰敢說一個不字,他就敢踩死誰一樣。
“宏哥,我……我……我……”
幾人又怕、又驚、又着急,又猶豫。
一方面,朱宏的話,他們不敢不聽。
可另一方面,遠處,多少青州師範大學的學生都在圍觀呢,這要是莫名其妙的跪下磕頭了,以後還怎麼混?還怎麼做人?
“我最後再說一遍,都給我跪下!磕頭!”朱宏的聲音已經冷了起來。
“是是是……”見朱宏這個態度,幾人怎麼也不敢多想了,趕緊跪下,乖乖的跪下,和朱宏一樣磕頭。
足足一兩分鐘過去,朱宏纔敢小心翼翼的擡起頭。
當視線裡看不見李民浩和林小雅的影子了,他才狠狠的長吸了一口氣,之前,他大氣都不敢出。
“扶……扶我起來!”朱宏身體顫抖,嘴角的血跡更加的濃郁了。
“宏哥,您慢點!”那幾個同樣跪在地上的人趕緊站起來,彎着腰、小心翼翼的扶起朱宏,其中一人小聲的問道:“宏哥,爲……爲……爲什麼?那人是……是誰?”
“爲什麼?”朱宏看向那問話的人,眼神幽幽的,依舊佈滿了至極的驚恐:“因爲,如果他想要殺死我,就和弄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雖然他是誰,我也不知道。”
不是朱宏誇張,而是真的。
在李民浩把足球踢來的一瞬,他真的有一種被死神的鐮刀架在脖子上的錯覺,動都不能動,只剩下絕望,彷彿陷入了地獄深淵。
幾人瞪大了眼睛,朱宏竟然對那個人如此評價?簡直要瘋了!
忍不住又想要尋找李民浩的身影,卻找不到了。
“以後,如果那一位再來青州師範大學,我會指給你們看,而你們要做的就是,無論任何情況下,不要招惹到他!”
朱宏深吸一口氣道。
“宏哥,那……那人不是青州師範大學的嗎?”又有人問道。
“不是!”朱宏確定的很:“我們學校要是有那麼恐怖的殺神,我早就知道了,那樣的一個殺神,只要他是我們學校的,即使再怎麼低調,也會被注意到。”
“那就好,那就好,那就好……”四五個年輕人鬆了口氣,只要那殺神不是學校裡的就好,這樣的話,也不至於有危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