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來想去,似乎只有一個人——謝觀應。
這是自己的叔叔,是謝家的分支。
謝觀應乃是青州市一個地方官,是青州市副市長的秘書長。
不由得,金緣也趕緊拿起手機。
很快,電話通了。
“謝叔叔,我是小緣……”
“小緣啊!怎麼想起來給叔叔打電話了?”電話那頭,謝觀應很是驚訝。
記憶中,金緣可沒有給自己打過電話,而他也不夠資格和金緣有接觸。
他只是謝家的遠房,金緣則是謝家的千金大小姐,天壤之別。
謝觀應驚訝的同時,有些榮幸。
“是這樣的,叔叔,我現在人在青州市古玩市場,我朋友遇到了點麻煩……”金緣快速的道。
“這樣啊!我現在就過去!”謝觀應認真的道,可不能讓大小姐在青州市受委屈了。
“謝謝!”金緣趕緊掛了電話,可還是不放心。
謝觀應只是副市長的秘書,能量有限,她想要救下李民浩,還得從李民浩本身下手。
掛完電話後,金緣快速的追李民浩而去。
“李民浩,何陽已經打電話找人了,你快走吧!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何家是永恆珠寶行的主人,勢力非常的大,即使在青州市,永恆珠寶行也有幾十家分店!”
“李民浩,一旦何陽帶人來了,就麻煩了,他肯定會下死手的!”
…………
金緣跟在李民浩後面,好似變得嘮叨了,快速的道,急的心都要爛了。“這個傢伙是個大豬蹄子嗎?”
“哦!”李民浩點點頭,反應比金緣想象中的要平淡太多太多。
“你不着急?”金緣簡直要瘋了!
“是有點着急!”李民浩點點頭:“現在都九點半了啊!”
李民浩着急的是,距離中午時間不多了。
金緣差點昏死過去。
“李民浩,你能不能正視一下你現在的處境?”
金緣大聲的道,奶兇奶兇的。
“你再不離開,真來不及了,算我求求你了,你趕緊走啊!”
李民浩突兀的停下,一下子轉頭,以至於金緣一個沒注意,直接撞在李民浩身上。
如一道柔軟的浪濤拍岸,悄無聲音,潤物無聲。
“你……”金緣有些羞惱,剛想說什麼,卻看見李民浩那極具衝擊力的眼神。
“謝小姐,你這麼關心我做什麼?”李民浩問道。
“我……我……我就是不想看你死,我想要你教我挑選原石,你要是死了,誰教我?”金緣先是緊張,繼而又理直氣壯。
“那你不要白費心思了,我就是不死,也不會教你!”李民浩淡淡的道:“我對賭石不感興趣。”
“不感興趣?不感興趣你還能隨隨便便就挑到紫羅蘭?”金緣露出了兩個小虎牙,哼了一聲。
“隨你怎麼想,反正我不會教你的。”李民浩說着,就看向一邊的那家老店,就是這家了。
李民浩走了進去。
店面很小,燈光幽暗,整個店面都是空的,似乎沒有人。
“有人嗎?”李民浩問道。
“有事?”繼而,在一處昏暗的地方,一個老者站了起來。
原來,他剛纔正坐在那裡用放大鏡觀察一件章印,以至於李民浩都沒有注意到。
這老頭很柔弱,也很矮,李民浩目測,這老頭最多也就八九十斤重,風一吹就倒的感覺。
“老先生,我想讓您幫我雕刻一件東西!”李民浩說着擡起手,紫羅蘭在昏暗中光芒四耀。
“紫羅蘭?”老者先是一愣,繼而眼神大亮,之前那種萎靡的感覺,一下子消失殆盡。
“恩!紫羅蘭,極品紫羅蘭!”李民浩笑着道:“老先生有把握嗎?”
“有,當然有!”老者重重的點頭:“我要是沒有把握,這青州市還有其他人有把握吧?”
老者很自信,甚至有些猖狂的感覺,不過,李民浩卻感覺很好,有實力,猖狂一點沒什麼。
“我想送給一個女孩,年紀和我差不多大!”李民浩道:“至於雕刻成什麼,不知道老先生有什麼建議嗎?”
“紫羅蘭送給心愛的女孩,不錯,不錯,不錯……”
老者笑了起來:“雕刻成什麼,還是你來決定吧!愛情什麼,你們年輕人不是更懂嗎?”
“我來決定?”李民浩點點頭,說的也是。
他不由得思考起來。
老頭並不着急,耐心的等待着。
一旁的金緣真是急的想要揍李民浩一頓,難道他不知道自己處於極其危險的時刻嗎?
現在還想着愛情?送給心愛的女孩?她真不知道這是浪漫,還是傻。
下一秒,李民浩笑着道:“那就雕刻成日月吧!”
“日月,不錯,日月永恆,永不腐朽,象徵愛情的堅定,很好!”老頭笑着道,有些讚賞:“就是日月了!作品名‘日月永恆’。”
“多謝老先生!”李民浩趕緊把紫羅蘭遞過去:“老先生,因爲我中午就着急送人,很着急。”
“中午就送人,那只有兩個小時了啊!”老頭微微皺眉:“兩個小時就兩個小時吧!老頭子我盡全力!”
“多謝老先生!”李民浩總算是鬆了口氣。
“不過,兩個小時內,不要讓任何人打擾我!”老頭又道。
“好!”李民浩哪裡不答應,繼而,他朝着門外走去。
剛走,老頭道:“等下!”
說着,老頭拿起一個牌子遞給李民浩:“把這個掛在門外!”
李民浩接過牌子,那牌子上寫着暫時不營業。
有了這牌子,其他的顧客自然會離開。
李民浩走到門口,把牌子掛上,然後又把店門關上。
“現在可以離開了嗎?”金緣問道。
“不!”李民浩搖了搖頭:“我要在這裡等着,順便阻止任何想要進去的人!”
雖然掛上那‘暫不營業’的牌匾了,可萬一有人闖進去呢?
“你……李民浩!你能不能清醒一點,你現在很危險,是生死危險啊!你就算再愛那女孩,可如果你死了,一切都完了,甚至,你死了,那‘日月永恆’也不存在送給那女孩了啊!”
金緣想要曉之以理,胸脯微微顫抖,她一個女孩子竟然要耐着性子給一個大豬蹄子講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