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凌錚晟是言出必行,所以諸朱一早表現良好。
凌錚晟一出門,諸朱便趁着蘭姐出門買菜的時機偷偷出門,準時的出現在和路程約好的餐廳裡。
“路先生!”
“來了!”從座位上起身,路程淡笑着看着他,一臉溫和。
“中午我約了個朋友一起,你不介意吧?”
“啊?不介意。”乍一聽到不過是第二次見面就要見陌生人,諸朱有些尷尬,傻愣着多問了句,“是你什麼朋友?”
並不是很熟的關係,再說她還是這幅尊容,見他的朋友是不是不太好?
“不用擔心,他很隨和。”
“哦,好。”既然他都這麼說了,她也不好再多說什麼。
一杯茶喝完,路程口中的朋友過來了。
諸朱感覺到一記打量的眼神落在自己身上,剛一擡眸便看到高朗驚奇的目光。
有那麼一刻,諸朱想要落荒而逃。
她現在是諸秘書以前的容貌,難保高朗不會有奇怪的想法。
正了正神色,諸朱深吸一口氣恢復鎮定,“高朗?”
“你們認識?”聽到她對高朗的稱呼,路程訝異的問道。
點點頭,諸朱輕笑了聲,“是以前的同事。”
在椅子上坐下,高朗意味深長的看了諸朱一眼,沒有說話。
“既然認識,那我也不用多做介紹了,高朗是我表弟。”路程簡明扼要的說明了他和高朗的關係。
高朗淡淡的看了諸朱一眼,似乎看出了她的擔憂,輕笑了聲安撫道:“放心,諸秘書,我不會奪人所愛的。”
“你多想了,我和路先生不過是剛認識。”乍一聽到他的話,諸朱下意識的感到厭煩,“我和你們都不熟,所以你說的話不成立。”
“······”高朗一時不知道怎麼反駁,看着她淡漠的模樣,心裡隱隱有一絲不甘。
他的條件明明比表哥路程更好,真不知道她爲什麼看不上他。
難道說,她是總裁面前的紅人,所以不想找同一個公司的?
“諸朱,你別介意,我這表弟說話一向隨意。”高朗今天是怎麼回事?平時不是這個樣子的。
“嗯,我沒介意,好歹是同事一場。”
“諸秘書現在在哪裡上班?”猶豫了一下,高朗沒話找話。
現在公司裡有一個同名同姓的秘書,要不是外表差異過大,他真的會以爲兩人是同一個人。
“沒上班。”諸朱興致缺缺的回了句,隱隱有些不耐煩。
這男人不過是誤以爲她是CE集團總裁面前的紅人,否則估計連看都不會看她一眼。
同爲男人,表哥和表弟人品怎麼就差這麼多?
“好了,先墊餐吧!”似乎是看出兩人之間有些不對盤,路程遞過一旁的菜單打斷兩人的談話。
諸朱伸手接過菜單,後悔答應今天的吃飯之約了。
和一個剛認識的男人還有他的親戚一起吃飯,着實不是一件什麼舒服的事。
顧及到生病剛好,諸朱點了份白粥,便放下了菜單。
“還沒有胃口嗎?這家餐廳我在網上找了好久才找到的。”見她只點了一份白粥,路程一臉惋惜。
“抱歉,還沒胃口,浪費你一番心意了。”
“沒事,下次再品嚐也是一樣。”
······
讓諸朱沒有想到的是,她和路程一起吃飯的事還是第一時間被凌錚晟知道了。
她剛回到別墅,上樓一踏進房間,就看到在沙發上坐着的凌錚晟。
臉色陰沉,薄脣緊抿。
通過這一段時間的相處,諸朱知道他這是生氣了。
很顯然,那個讓他生氣的人還是自己。
因爲他的眼睛此刻正冷冰冰的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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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朱微微擰眉,緩緩朝他走過去,“你怎麼回來了?吃飯沒有?”
“別問這些廢話,你先說說你去哪裡了?”
原本以爲,她會乖乖聽話待在家裡休息。
可是沒想到,她還是跑出去和那個男人約會了。
他中午應酬完回公司,結果在電梯口就聽到關於以前那位諸秘書和相親對象吃飯的言論。
“你不說我也知道,你去見那個相親男了是不是?諸朱,你是不是把我的話當耳旁風了?還是以爲你自己是十八歲的小姑娘,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你有這麼恨嫁嗎?”
諸朱沒有說話,羞愧和不知所措的感覺讓她不知道該怎麼爲自己辯解。
其實她也說不清楚,答應和路程一起吃飯是出於一種什麼心理。
總之是想要宣泄一種情緒,抑或是潛意識裡對他的反抗。
她是人,不是被他圈養的寵物。
她有獨立的思想,做不到對他爲令是從。
凌錚晟冷冷的看了她一眼,見諸朱一臉委屈的樣子,更是氣不打一處來,“無話可說?還是連解釋都不屑?”
他不是個喜歡強迫女人的男人,可是對她,他不想放縱。
不得不承認,他對她的感覺,和對慕云溪有很大的不同。
這種不同,讓他困惑,也讓他越發不安。
“看來我得在協議上加一條,妄圖欺騙我損害甲方的利益的行爲,甲方有權利延長協議時限。”
不滿她的不服從,凌錚晟冷冷的開口,站起身走向她。
諸朱蹙眉,對這個要了自己清白又妄想限制她自由的男人有了莫名的惱恨,“凌先生憑什麼這麼對我?協議並沒有規定我不能相親,不能和別的男人見面,這是我的私生活,在沒有影響合作的情況下,你無權干涉。”
凌錚晟是什麼人,怎麼會被她三言兩語就擊退,這是對他的挑釁,他當然不能退縮。
他蹙緊眉頭,火氣愈發濃烈。
“你說什麼?你知不知道你現在是在和誰說話?”凌錚晟一手捏住她的下巴,目光慍怒的瞪着她,一字一句咬牙切齒的說道:“在濱江,從來沒有人質疑我憑什麼,這一點,我以爲你很清楚。”
“我不清楚,要不然也不會和你籤那種不靠譜的協議。”
“是嗎?那我就讓你知道。”
諸朱從來就不是伶牙俐齒的人,她感覺到他的怒火會燒到自己,卻找不到滅火的語句。
她有些慌,生怕凌錚晟會對她做什麼。
雖然最壞不過是那樣。
在她恍神間,凌錚晟突然一把把她拉到身前,手一下就伸進了她的衣服內······
······
自從那次羞辱諸朱失敗反被羞辱之後,慕云溪是沮喪挫敗又懊惱,連在公司裡都感覺擡不起頭來。
諸朱那個女人有什麼優點她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她想要知道的是她有什麼秘密。
所謂功夫不負有心人,進公司多日,總算讓她察覺到了蛛絲馬跡。
中午午休的時候,全公司都在傳,以前總裁辦的業務秘書諸朱在和財務部高朗的表哥相親。
重點是名字和凌錚晟身邊的諸朱一樣,還說是總裁面前的紅人。
她再三確認過,之前那位諸秘書的離職時間,還有生活軌跡。
很多的巧合讓她猜測其中一定隱藏着什麼秘密。
凌錚晟喜歡諸朱那個女人完全在她的意料之外,更多的是不甘心和嫉妒。
她對諸朱身上的秘密很感興趣,勢必要讓這個秘密成爲手裡的把柄。
請了一下午的假,她決定再去一趟凌家探探虛實。
蘭姐從廚房出來給她開了門,她順利的進了屋子。
“諸小姐呢?”
“少夫人在樓上。”蘭姐實話實說,不過刻意的糾正了對諸朱的稱呼。
“知道了。”慕云溪懶得和她計較,擡步上樓。
蘭姐嚥下了嘴裡還想要說的話,進廚房忙活去了。
“嗯······”一聲聲壓抑的聲音傳來,並不大聲,在安靜的樓道里,卻足以讓人清楚的聽到。
慕云溪緊緊咬着脣,垂在身側的手握成拳。
她當然清楚那是在什麼情況下才會發出的聲音,更何況還是親眼目睹。
該死的女人!
搶走了她的一切!
“看夠了就滾!”下一刻,察覺到動靜的男人冷冷的吐出一句話。
“啊——”諸朱仰起被凌亂長髮披蓋的臉,眸光正好對上慕云溪怨毒的眼神,不由得發出一聲尖叫。
慕云溪怎麼會出現在房間門口?
不對!是她自己和凌錚晟怎麼又糾纏在了一起?
她慌亂的整理着衣服,擡手想要推開凌錚晟,最後卻是收回了手。
並不是因爲演戲需要,而是她的身上的布料幾乎遮不住她的身子。
凌錚晟慢條斯理的把地上散亂的衣服撿起,拿過其中一件外套圍住諸朱,這才挑眉看向門口的慕云溪,“還不滾?要我讓保安請你出去嗎?”
慕云溪不理會他嫌惡的目光,聲音發顫:“凌錚晟,你就是這麼對我的嗎?”
“我已經和你說得很清楚了,不想再和重複,你知道你現在的行爲是什麼嗎?是自取其辱,是偷窺!”
慕云溪瞪大眼睛,音調不禁拔高:“我纔沒有,明明是你們這對狗······你們不關門。”
“你不知道非禮勿視嗎?我現在不想看到你,趕緊給我滾!”凌錚晟冷哼一聲,不想再和她多說一句,擡手重重的關上門。
門外傳來慕云溪叫囂的聲音。
“你會後悔的,一定!”
凌錚晟充耳不聞,他現在只想繼續剛剛未完成的事。
那種妙不可言的滋味讓他上癮,可以說是欲罷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