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婉君不願跟柳誠和方媛媛走,沒有辦法,方媛媛只好對母親施法,抹去了母親的那段記憶,讓她記憶中再也沒有修真的信息。
看着熟睡過去的何婉君,柳誠嘆了口氣,他輕輕用手背拭去方媛媛臉上的淚珠,輕聲道:“別擔心,會有辦法的。”
方媛媛輕輕地給母親蓋上被子,和柳誠一起來到客廳,對柳誠道:“你不是要去請他們吃飯嗎?現在你快去吧。”
柳誠望着方媛媛笑道:“你不跟我一起去?”
方媛媛搖搖頭道:“我想多陪陪媽媽。”
柳誠衝方媛媛笑了笑,說道:“那好,我去去就來,放心,我不會去天上人間的,我想武當的那些道士也不會去。”
顧朝陽看着面面相覷的武當衆弟子,心中一陣得意,正想再洗刷幾句,身邊空間一陣波動,柳誠就出現在了他的身邊。
“說什麼呢,這麼熱鬧?”柳誠一現出身形,便問道。
張寶搶在顧朝陽前面道:“柳兄,是這樣的,大家都覺得修道之人,應該清靜無爲,所以尋個什麼天上人間就不去了,你帶我們隨便找個地方吃點就行了。”
呵呵,果然不出我所料。柳誠轉首望着顧朝陽道:“那顧老哥,就對不住了,只好改天單獨請你去天上人間了”
顧朝陽哈哈一笑道:“其實我也沒去過,只不過和大家開個玩笑罷了。”
柳誠道:“如此,就請顧老哥你這個地頭蛇帶路吧,這H市我還不太熟悉。”
顧朝陽爽快地道:“沒問題,跟着我,保證讓你們吃到H市最好的小吃。”
一行十五人走在大街上,很是打眼,還好武當的衆人早就換掉了道袍,每人外面都穿了一伯羽絨服,要不然定會轟動全城,別人還以爲他們在拍古裝戲了。
來到一家紙上燒烤店門前,顧朝陽停下腳步道:“就這一家吧,這家的煮啤酒味道特別好。”
柳誠向店裡一望,只見裡面人頭攢動,生意委是火爆,就道:“行,我們進去吧。”
剛一進店,一個長得清新秀麗,十七八歲的女孩子就來到了柳誠的面前,望着她,柳誠就想起了在鄉下的妹妹柳惠。
“先生,你好,歡迎光臨!請問幾位?”
那女孩邊說,眼睛邊盯着柳誠的臉上看,直看得柳誠有些不自在。
又是這皮膚惹的禍,以後出門是不是要化點妝,不要讓皮膚這麼好,不然走在大街上老是讓那些女人露出震驚和詫異的眼光,有臉皮厚的甚至會走上前來問一句:“小夥,你用的什麼產品,能不能給大姐透露一下?”
別人都是嫌皮膚不夠好,這時柳誠卻是嫌皮膚太好。
“十五。”柳誠乾巴巴地答道。
“哦,十五位。”那女孩似乎察覺到自己盯着別人看有些不禮貌,衝柳誠歉意地笑了笑,這才掃向後面的衆人。
顧朝陽跨前一步對女孩說道:“小妹妹,請問還有沒有大包間?有的話就給我們一間。”
“大包間,好象有一間,我先去前臺確認一下。”女孩說完就快步向前臺走了去。
顧朝陽衝柳誠笑了笑道:“柳兄,你怎麼老少通殺啊,你看你在大街上時,就有不少女人回頭望你,現在又……”說完往女孩的背影擼了下嘴。
柳誠裝着沒聽見,四處打量起屋裡的人。
女孩很快就回來了,她興奮地道:“先生,你們的運氣實在是太好了,剛好二樓還有一個大包間,本來是有一個客人預約了的,但他預約的是8點鐘,現在已經超了三個小時,所以我們已經按規定取消了他的預約。”
“哦,有就好,你前面帶路吧。”柳誠對女孩說道。
上得二樓,推開了一道厚重的門,衆人就進入了一個近三十平米的大包間。
“就是這裡,先生,請您點菜吧。”見衆人都找到了地方坐,那女孩就捧來了一本精緻的大菜單放在柳誠的面前。
“還是你來吧。”柳誠把菜單推到顧朝陽的面前。
對於吃從來就不講究的柳誠,點菜簡直就是一種折磨。
店裡的動作很快,點過菜不到十分鐘,四五個十七八歲的女服務員就端着各種器具和配菜來到了包間,並熟練地弄燒烤的弄燒烤,舀酒的舀酒,爲衆人服務起來。
啤酒是煮好後用一個大玻璃缸裝着的,在燈光下晶瑩如琥珀,裡面漂浮着大棗,枸杞等佐料,一看就讓人食慾大增。
“轟!轟!”
衆人剛喝了兩杯灑,包間的門就傳來了沉重的撞擊聲。
那女孩眉頭微皺,猶豫了一下,還是起身快步走到門邊,就在她正準備伸手去開門的時候,門卻轟的一聲被踹開了,女孩來不及避讓,一下就被門撞倒在地。
“媽的,是誰搶了老子的包間,快給老子滾出去!”
一個粗魯的聲音從門口傳來。
柳誠一步跨到女孩的身邊一把抱起女孩,問道:“你沒事吧?”
女孩一擡起頭來,柳誠就看到女孩的鼻子被碰得流出了血,用神識略一查看,發現鼻樑骨竟然被撞骨折了,不由心頭火起。
他暗自輸送了一道靈力到女孩的鼻樑骨上,將骨折修復,減輕女孩的痛苦,然後擡頭對着門口道:“哪裡來的瘋狗,怎麼出來亂咬人。”
門口出現了有八九個人,爲首一人長得虎背熊腰,兩邊太陽穴高高凸起,一看就是外家功夫很厲害的人。
此人名叫王宏壯,是H市德威武館的武師,曾在少林寺做過武僧,後因不守寺規被趕出了少林。
王宏壯屬於那種頭腦簡單,極好面子之人。他聽到柳誠的罵,雙拳一握,就要向柳誠進攻。
但他的後面卻伸出一隻手,一下就將他攔住,他竟然不能再向前移動分毫。
柳誠向那出手之人看上去,心裡卻是一驚,那人面帶邪氣,身穿紫色風衣,二十出頭年紀,竟然是個修士,而且有築基大圓滿的修爲。
那人正是以前曾在張少軍東山別墅裡住過很長一段時間的風公子,他這次來到H市,發現張少軍已經失蹤了,就找上了王宏壯。
王宏壯從來自持武功高強,沒想到三招兩式下,就敗給了風公子,從此就成了風公子的跟班。
柳誠正待向風公子發問時,一箇中年男子卻滿頭大汗地跑到王宏壯跟前道:“對不起,王爺,都是本店的失誤,您消消氣,今晚我請客,你看能不能就這樣算了?”
王宏壯看了一眼眼前的中年人道:“哼,你來得正好,這包間原本是我預訂的,卻被你們給了別人,你說怎麼辦?”
那中年人抹了一把額頭的汗道:“這樣吧,我另外跟您安排一間,所有費用全免,您看怎……怎麼樣?”
王宏壯卻鼻子一哼,指着柳誠道:“不行,限你十秒鐘內把他們全都趕走,否則我就親自請他們走。”
“這……”
那中年男人望了一眼柳誠,又望了一眼還在若無其事地喝酒的顧朝陽等人,整個臉都苦成了一團。
柳誠不等中年人說話,已經放下用手捂着臉的女孩,站了起來。
“哦,那你要怎樣請我們出去呢?就任你嗎?”
顧朝陽等人除了望了一眼風公子外,就再已沒有望王宏壯等人一眼,自顧自地喝酒。
那王宏壯雖然有些功夫,但在修士的眼中,他就是個渣,只要他們願意,一個簡單的火彈術就可以瞬間讓他變成飛灰。
要不是大家不知道風公子的來歷,不願意平白與其他修士結仇,恐怕就憑王宏壯第一句話,就早被一掌拍飛了。
五宏壯對柳誠怒目而視,苦於被風公子攔住不能動彈,要不然他早已經向柳誠撲了過來。
風公子在王宏壯耳邊輕輕道:“老實點,不想死你就上去試試,連我都不是他的對手。”
一句話讓王宏壯心裡打了一個冷顫。
風公子的實力他是知道的,他如果用全力,自己在他手上連一招都走不過,對方比風公子還厲害,那是個什麼實力?
如果他那天知道風公子是個修士,不知道他又要作何感想?
不過就風公子這一句話,他就雙眼憤憤地打量着柳誠,卻不敢再亂吼亂叫了。
風公子見王宏壯對柳誠有了畏懼之心,才走上前來對柳誠道:“這位老兄,對不起了,這是一個誤會。”
“誤會麼?那這位小姐的鼻子怎麼辦,誰來給她付醫藥費?”柳誠見風公子前來說合,也不想繼續把事情鬧大,這裡必竟是凡間,是法制社會,還是不能亂來的。
風公子手一伸,掌心便出現了一塊大指拇大的碧綠翡翠玉石。
“老兄,你看這個東西夠不夠爲這位小姐交醫藥費?”
柳誠一看那是上好的翡翠玉石,在珠寶店裡少說也會值個十幾萬的,就說道:“既然老弟如此有誠意,那就算了吧。”
說完接過翡翠玉石,塞進了那女孩的手裡。
風公子見柳誠收了翡翠,轉身就要走,卻被柳誠叫住了。
“這位老弟,青山不改,綠水長流,不妨留下個名號,以後相見也好有個稱呼。”
風公子緩緩轉過身,向柳誠抱拳道:“在下姓風,老兄不妨就叫我風公子吧。”
柳誠也一抱拳道:“在下柳誠,後會有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