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柳誠等人消失後的第二天,那片海域便開始熱鬧起來。
海域上空,三架只塗有一面五星紅旗,沒有番號的武裝直升機在空中盤旋。機上各種現代儀器不停運轉,一班精神抖擻,身穿便裝的人員忙得不亦樂乎。
在海面下200米深處,有一艘只有五十多米長的小型潛艇,艇上沒有任何的身份標誌,正在以二十四節的速度巡遊,艇內十二名身穿便裝的特種人員,有的緊盯着一個個大屏幕,有的正嫺熟操縱着各種設備。
“海鯊,海鯊,我是盤龍,聽到請回答。”潛艇內突然響起了一箇中年人的聲音。
“海鯊收到,請指示。”一個白麪青年順手按了一下手邊的按鈕,屏幕上閃了一下,就出現了一個面容威嚴的中年人。
“有沒有什麼發現?”那中年人語氣有些溫和地問。
“報告大隊長,目前還沒有什麼發現,連一點碎片和油污都沒有發現。”白麪青年說道。
“注意安全,繼續搜索,明天十點前必須秘密返航,因爲各國已經介入了對失聯客機的搜尋工作。”中年人說道。
“堅決執行命令!”白麪青年說完,屏幕上便又恢復了深海中的畫面,深藍色的海水裡,各種游魚正在追逐喜戲。
“飛鷹,飛鷹,我是盤龍,聽到請回答。”一架武裝武裝直升機上也傳來那個中年人的聲音。
一個正在看文件的精壯中年人放下手中文件,順手在機艙頂上按了一下,對着彈出的麥克風說道:
“飛鷹收到,請指示。”
“現在有三顆他國衛星正向你們所在海域上空靠近,馬上返航,收索工作交給海鯊。”那威嚴的聲音說道。
“收到,馬上返航!”精壯中年人關掉了麥克風,向後面的一個青年說道:“通知各組,立即返航。”
過了只幾秒鐘,三架直升機便呼嘯着離開了那片海域。
接下來的兩個多月時間裡,那片海域都十分熱鬧。十來個國家的艦艇,飛機,無人機,衛星不斷地在那片海域和附近收索。但儘管幾乎所有現代化的先進設備都用上了,還是沒有得到什麼有價值的線索,可以說是一無所獲。所得到的只是種種猜測和假想。
那失聯的客機,已經成了一個迷,當然,許多國家並不知道失蹤的並不只是那架客機……
在國內,方華集團和張氏集團商業上的戰鬥已經正式打響。
爲了吃掉方華集團,張少軍動用了一切可以動用的力量,黑的,白的全用上了。
兩個月時間,方華集團旗下的兩家商場遭到了黑惡勢力的打砸搶,國內幾乎所有酒店都遭到了警方和安監部門的突襲檢查。警方突襲檢查的理由是有人多次打電話舉報酒店有賣淫嫖娼活動,安監部門則是說有人舉報酒店存在着安全隱患,據說還在網上發了安全隱患的圖片。
一時間,方華集團內人心惶惶,商場被打砸搶,警方遲遲不能將****緝拿歸案,而被檢查的酒店卻有三家被停業整頓。
何婉君輕輕放下手中的報告文件,眼睛裡射出殺人的目光,緊抿着嘴,拿起桌子上的手機撥打了一個電話。
“喂,董先生嗎?我是何婉君……你好你好……我現在給你打電話是告訴你,我們的計劃可以啓動了……嗯,對,現在就啓動。”
何婉君放下電話,就按下了辦公桌上的一個按鈕。
不一會,一個高挑身材,大圓臉成熟穩重的的女人就敲門進來了。
“何董事,你找我?”來人正是曾在方家豪手下做了五年秘書的劉秘書劉麗麗。
“叫我何姐就行了,我們姐妹倆客氣個什麼。”見劉麗麗進來,何婉君便帶着溫曖的笑容,從抽屜裡拿出一份文件交給劉麗麗說道:
“麗麗,麻煩你辦幾件事。一是通知所有董事會成員和股東,今天下午兩點鐘在帝豪酒店開;二是去電視臺發個公告:方華集團將與董氏珠寶強強聯合,我們將於明日下午召開新聞發佈會,就此事正式向外界宣佈。”
“何姐客氣了,這是我份內的事,說不上麻煩。”劉麗麗接過文件,就出去辦事去了。
第二天,關於方華集團和董氏珠寶將合併重組的消息就成爲了公衆議論的熱門話題。有的說是方家豪死後,方氏集團就失去了主心骨,現在看來就要被董氏收購了;也有的說是董家公子看上了方家小姐,兩家準備聯姻,作爲交換,董家幫方家渡過難關……
但謠言始終是謠言,在一場新聞發佈會後,一些人就紅着臉說:“慚愧啊慚愧,方家那婆娘厲害,這年頭男人越來越不如女人啊!”但也有年青好事者反駁道:“什麼男不如女?是的你自己喜歡亂嚼舌根,說錯了就說錯了嘛,有什麼大不了的,爲何偏偏要扯上那麼多自以爲冠冕堂皇的理由?”
還有年長的好事站出來說道:“其實事情未來的發展,都會有不確定性,我們不能簡單地憑主觀去臆斷它,更不要把我們的臆斷到處散佈,那樣會混淆視聽,對社會或他人甚至我們自己造成傷害……”
新聞發佈會上,方華集團的董事何婉君,董氏珠寶的董事董有爲都雙雙出現,向各大媒體正式宣佈兩個集團正式強強聯合、重組,並組建新的集團——華爲聯合集團。
華爲聯合集團不但繼續原有企業,同時還將出資40億進軍IT行業,開發電腦和手機軟件。
新聞發佈會上還同時公佈:華爲聯合集團公司IT行業將交由兩個年輕人負責,他們是原方華集團公主方嬡嬡和董有爲的兒子董可明。
還在封神戰場空間中的董可明絕對想不到,一向要低調的他,隨着新聞發佈會的發佈,他已經和方嬡嬡一起成了商界名人,成了許多少男少女學習和羨慕的對象。
而此時的方嬡嬡,正裹着厚厚的羽絨服,在H市的街道上獨自行走。
此時已是年未,街道上已經開始張燈結綵,準備過年。
H市的氣溫不是很低,一般最低的時候也就零下2到3度。今年眼看冬天就要過去了,可還沒有見過一點雪花,天空中只是經常吹起一些細細的雨霧,讓城市的景象變得有些蒙朧。
方嬡嬡漫無目的地走着,她在家裡呆的這段日子,總覺得有些煩悶,也試着去學校,但在學校裡,她的腦子裡就沒有停止過思念柳誠。沒辦法,她也只好休學,希望時間能讓自己調整好心態。
生活在那樣的家庭,她從來沒有爲吃穿發過愁,她以爲自己天生就是個陽光開朗的女孩,她總以爲自己不論遇到什麼事都不會發愁,不會感到苦悶。
可是,現在的她,卻每天都生活在煩悶當中,寢食不香,久久不能解脫,每次在鏡子前看到自己眼中的漸濃的憂鬱,她就使勁地罵柳誠,但罵過之後,卻還是煩悶依舊。
此時她站在一塊廣告牌前,停住了腳步,對面的一家音像店裡正在播放《梅花三弄》,在她此時的心裡,那歌詞就是特地爲她所寫:
紅塵自有癡情者
莫笑癡情太癡狂
若非一番寒澈骨
那得梅花撲鼻香
問世間情爲何物
只教人生死相許
看人間多少故事
最消魂梅花三弄
……
聽着聽着,她的眼前出現了和柳誠在一起的點點滴滴,
心竟然漸漸地平靜了下來,直到那對面的影音店裡又放起了“小蘋果”,那“火火火火”的歌聲纔將她驚醒。
她緊了緊衣服,轉身往回走去,她已經找到了消除煩悶的辦法。那就是聽歌,越傷感的越能讓她的心情平靜。
平時她對柳誠的思念,就象一場迷霧,時時把她籠罩在當中,讓她不能真實地感受自己的情緒和狀況,所以苦悶。
但當她聽傷感歌曲入迷的時候,她感覺那思念的就化成了涓涓細流,輕輕地在她的心裡流淌。雖然憂傷,但卻真實,讓她能清晰地感覺到,那思念就從苦悶化作了甜蜜,化成了回憶。
而在H市的東山別墅裡,張少軍正在對手下發火。
“我要你們何用?董氏和方華什麼時候結的盟,這麼大的事你們有誰給我彙報過?這些日子以來,你們花了我多少錢,你們自己算算帳。還有,你找去打砸的那些人,不是都送到日本去了嗎?怎麼會全部又被公安抓住了?”
張少軍氣得臉色發青,他苦心謀劃半年之久,花了心血金錢無數,卻被一場新聞發佈會輕易撕得粉碎,化成了泡影。
最可恨的是,之前他總以爲一切勝券在握,根本沒有將何婉君一介女流放在眼裡。而自己養了那麼多手下,卻沒有得到一點董氏和方華合作的消息。
就在大鬍子和劉爲民、白林生和趙遠洋等人膽戰心驚,不知道要得到什麼結果時,人影一閃,邪氣青年出現在了張少軍的面前。
“張公子何須爲此事發怒,這世俗的權勢富貴,本來就是浮雲,將來你跟我學習道術,哪裡還用得着那些黃白之物,眼下還是完成我給你的任務要緊啊。”
那風公子斜眼看了下面瑟瑟發抖的幾人,又對張少軍淡淡地說道:“讓他們下去吧,我們的正事要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