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來到bj,帝王魂帶我。刻意避開bj的七大邪地四大凶宅共十五個靈異地點。繼續找尋佛舍利子。
黑夜裡的bj,依舊喧囂依舊車水馬龍。
黑夜裡現身的鬼魂的數量驚人,我目所能及處。晚歸或享受夜生活的人們。都算是身處鬼羣之中。
能讓鬼魂自動避讓的人。寥寥無幾。
鬼魂追逐着絕大多數人們,或趴在人們背後,或挽着人們胳膊。或騎在人們脖子上,或飄蕩着正擋在人們面前。
絕大多數人們,對於身處鬼羣事情渾然不覺。
我跟着帝王魂找尋着佛舍利子,沒去追問帝王魂刻意避開bj那些個靈異地點的原因。
我持續心中忐忑。我們之前在故宮惹到的帝王魂會不會突兀現身出來。
我和帝王魂無驚無險的,將bj的十五個靈異地點之外地方,盡數找尋一遍,我右手掌心處的眼睛持續沒有睜開。
眼見着天色已微亮。帝王魂結束對我的竊夢動作。
我在合租房間裡猛然醒轉後。在房間裡負責警戒的阿音回返琳琅碗,我穩穩心神也就起牀洗漱。
我洗臉時候才意識到,帝王魂帶我再去bj,他整個晚上都鮮少講話。
我到現在還不清楚帝王魂之前所受的傷是否已痊癒,或許,他帶我在bj地界找尋佛舍利子期間,他跟我有同樣忐忑。
我心中嘆息着,望向鏡子中自己的臉。
如同我這樣前世今生能共用一張臉的,我大約是獨一份的存在。
迄今爲止,我夢中自己的前世,我夢中冰棺中的‘我’,都有同樣的臉。
我立在鏡子前面愣神間,鏡子裡我的雙眼突兀烏黑深陷,我的雙肩處突兀再現兩張血肉模糊的臉。
與其同時,整個鏡面上如潑血了一般,有一隻慘白的手從鏡子裡伸出扼向我的脖子。
我頭皮發麻,即時催動手腕處歸一鍾化成的手鍊。
隨着歸一鍾虛體從手鍊中衝出撲向鏡子,朝我伸來的慘白的手,以及鏡子裡多出來的兩張血肉模糊的臉同時消失,歸一鍾虛體毫無收穫。
我隨即令歸一鍾虛體籠罩整個出租戶,歸一鍾虛體依舊毫無收穫。
我無奈搖頭自己點背到一大早就被鏡鬼給驚到,將鏡面上的鮮血擦拭乾淨後繼續洗漱。
鏡鬼,由那些被鏡子記錄了死亡全過程的人死後所化。
滯留人間的鏡鬼,逃遁速度一流,酷愛躲入鏡子製造幻象,以驚駭活人爲樂趣。
鏡子,在中華民族習俗文化裡從來都不是一件簡單的東西,有着各種諱莫如深用途。
鏡子,在漁獵時期就開始是各部落巫師的法器,當時的鏡子是用來照妖和鎮妖的。
民俗中,對鏡子的忌諱很多。
隨着人被鏡子記錄了死亡全過程,人的鬼魂與鏡子之間就此產生特殊關聯。
鏡子的特殊性,另加特殊關聯,使得,鏡鬼可以憑空瞬間切換其所處的鏡面,鏡鬼一旦躲入鏡子不自動露出端倪任誰都無法窺破鏡中有鬼。
不止如此,鏡子對鏡鬼還有天然保護功效。
鏡鬼無法操控鏡子,但它只要不在鏡子外面活動,任何辟邪物件或陣法,都對它無效,都無法阻止它憑空瞬間切換其所處的鏡面。
令人防不勝防的鏡鬼,多鬼魂等級低下。
鏡子的特殊性,決定了,歸一鍾虛體,無法衝入鏡子內裡。
歸一鍾虛體毫無收穫,鏡鬼或許還潛藏在我面前鏡子內,也或許已憑空瞬間切換到,屋裡或屋外的其餘鏡子內。
如果鏡鬼還滯留在合租地方,我想要徹底將鏡鬼清出合租地方,必須將屋內所有鏡子都處理掉。
我不知道羅瀾房間裡還有無妖物,且人人都有隱私,我不能在羅瀾不在家的情況下,親自或派鬼魂去闖入她房間去翻找鏡子。
而且,即便我現在將合租地方所有鏡子都處理掉了,也只能防得了一時防不了一世。
除非合租地方再不出現鏡子,才能從根本上杜絕鏡鬼進入合租地方。
我對於鏡鬼無可奈何,只能是希望鏡鬼已離開合租房子。
我離開合租地方時候,照例在房間裡留下看家鬼魂,並在玄關處貼上鎮宅符咒。
我清楚知道,我貼不貼鎮宅符咒都與鏡鬼無憂,但鎮宅符咒可以防住其餘鬼魂。
我到達學校門口時候接到徐榮電話,徐榮向我報告,他已在昨天晚上放走了租戶,並派人尾隨着租戶到了nx。
得到徐榮的報告,我即時感應下租戶的位置,租戶已重回nx賀蘭山脈處。
上午的四節課程,都是大課和實訓相結合的大體解剖課。
在充斥着濃重福爾馬林味的解剖室內,輔導員先在完整屍體上進行示範操作。
輔導員先用肋骨剪剪斷屍體的胸骨和前側肋骨,再將屍體的胃部翻開,讓我們觀察其下面的胰腺。
隨着屍體的大網膜和胃部被分離並清除脂肪,屍體的心臟和肺部就此顯露出來。
輔導員帶着我們認識了人體層次結構和各個器官以及肌肉的分佈位置後,再將已操作過的部位都還原並用繩子繫住皮膚籍以保持屍體的完整性。
隨着輔導員的示範操作結束,同學們分散開來,各自去往,各自所分配的解剖牀,動手操作解剖牀上的屍體。
已被解剖過的屍體被重複利用,在醫學院是常見事情,我好巧不巧竟是再遇戚小寒老爸的屍體。
我杵在解剖牀邊,不禁怔愣。
戚小寒之前已經告訴過我,他已經知道,他老爸的屍體曾被送入醫學院,且曾被我解剖過。
我當時沒有追問戚小寒他是從哪裡得到的消息,我以爲戚小寒已將他老爸的屍體入土爲安。
我沒料到,他老爸的屍體竟是又出現在解剖牀上。
輔導員走過來問我怎麼了,我申請再換一具屍體。
輔導員追問我原因,我語塞當場。
輔導員緊接着開始對我進行思想教育,他所講的話的中心意思是:每一具屍體都是我們的大體老師,我們不能挑肥揀瘦。
對於輔導員的話,我不置可否。
我打定主意,絕對不再向戚小寒老爸的屍體動手。
輔導員越講越激動,導致解剖室內同學們的目光都關注了過來,令我微皺了額心。
輔導員對於我申請調換屍體事情,太過小題大做了些。
我沒明白,輔導員越講越激動個毛線。
如果輔導員沒有早早就過來我身邊,我早自己做主跟別的同學調換了屍體,我會向他申請,也只是因爲他恰好過來我身邊問詢我怎麼了。
隨着輔導員越來越激動,同學們都停下了手中動作,解剖室內只餘輔導員的激動聲。
班長舉手申請跟我調換屍體,遭到輔導員的斷然拒絕。
我瞟一眼輔導員,微挑了眉梢,索性將手中的手術刀,扔到了解剖牀邊上的不鏽鋼治療盤裡。
輔導員的激動聲戛然而止,我隨即頭也不回徑自離開了解剖室。
我朝着解剖室門口走去時間段,導出手鍊中鬼魂跟在輔導員身邊。
我上一次會解剖戚小寒老爸的屍體,是因爲輔導員鐵了心讓我解剖戚小寒老爸的屍體。
這一次,輔導員又鐵了心讓我解剖戚小寒老爸的屍體。
如果輔導員是刻意而爲,其心可誅。
離開解剖室後,我再開車回去合租地方。
合租房間裡靜悄悄的,羅瀾或許還沒回來,或許正在房間裡補眠。
我剛進入房間,康佳敏打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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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佳敏告訴我,我離開解剖室後,輔導員沒再逼逼什麼也很快離開了解剖室,同學們都在議論我v587,議論輔導員大約是鬼上身了。
我跟康佳敏通完電話,也就去取我擱在房間桌子上面的羅瀾留給我的小冊子。
桌子上有我的化妝鏡,我取小冊子時候,眼神不經意間瞟了一眼化妝鏡。
化妝鏡內,有蒙着白色面紗帶着白色頭紗,畫着加長加重妖豔眼線,冰冷眼神死盯着我的‘我’。
不等我有所反應,我已瞬間被吸入鏡面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