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瑟縮下快步走到戚小寒身邊蹲下,紙筆告訴他阮天野就在附近。問他我能爲他做些什麼。
戚小寒虛弱淺笑,說他只要認我爲主就能立刻恢復如初。
聽了戚小寒的回答。我立刻咬破中指使勁將中指血擠出來擱在戚小寒的脣邊。
我不想戚小寒出事,現在當務之急是讓戚小寒儘快恢復如初。否則等阮天野過來,一起都晚了。
戚小寒怔楞下。閉上雙眸將我的中指含在嘴裡。
我眼中的戚小寒,瞬間精神不再萎靡。瞬間恢復如初。
看到戚小寒已然恢復如初,我也就準備收回中指。
戚小寒卻是又擡手握着了我的手腕,睜開雙眼看着我。舌尖輕輕撩過我中指上的傷口。
他的雙眼泛着溼溼光澤,眼底滿溢着愛戀情緒。
戚小寒的反應,令我石化當場。
“請問這位女士,您對我們的這個蠟像有什麼不滿意的地方?”有工作人員過來我身邊,瞟一眼我的動作。
我此刻正蹲在蠟像前面。衝着蠟像豎起中指。
被工作人員問詢,我瞬間爆紅了臉頰。
戚小寒一臉憋笑鬆開了我的中指,我連忙收回中指站起來衝着工作人員歉意笑笑再搖搖頭。
“愛上我了麼?”工作人員轉身離開後,戚小寒附在我耳畔低聲問詢,再身形快速遁離蠟像館。
我看着戚小寒離開,想着他最後一句話,不禁微皺了額心。
班長這個時候過來我身邊,告訴我他打聽到的三真教總部的具體位置,問我怎麼又消失一個月是去幹嘛了。
我把三真教總部位置牢記在腦海裡,再紙筆告訴班長,我又消失的一個月都用來強身健體了。
班長上下打量我一番,眼冒綠光說我的確是身材越來越好了點。
我搖頭淺笑班長的刻意逗樂,跟着同學們一起開始參觀蠟像館。
蠟像館面積很大,裡面陳列的名人蠟像個個做的都栩栩如生。
同學們邊參觀,邊紛紛在各自喜歡的名人蠟像邊合影留念。
當阮天野過來蠟像館時候,我正被三位舍友拉着去一個蠟像前面拍照。
三位舍友會拉着我一起拍照是我不曾預料到的,我看到阮天野過來後立刻收回視線,只用眼角餘光關注他。
我眼角餘光看到,阮天野掃視一遍蠟像館後目光落在我身上。
他面無表情眼底沒有多餘情緒,目光落在我身上幾秒後就又身形遁離蠟像館。
三位舍友和我一起拍照後再一起向我道歉,坦言說她們之前都是因爲發毒誓事情纔對我心有隔閡。
她們知道,我肯定是因爲替她們解決麻煩才受傷才又請假了一個月的。
我請假的一個月裡她們想了很多,其實發毒誓這事並不是事。
她們一直都在等我回來後,當面向我道歉。
聽了三位舍友的話,看着她們的誠摯歉意目光,我心中嘆息一聲,再紙筆告訴她們,我不是因爲替她們解決麻煩才受傷的。
康佳敏挽上我的胳膊笑我太實誠,兩位舍友說,不管如何,我們以後都會是好朋友。
我點點頭,心中沒有太大感覺。
有人說,失而復得會糾結中帶着喜悅,對於我而言,失去已然耗盡了我所有熱情。
參觀蠟像館到最後,工作人員難掩得意神色向同學們介紹說,蠟像館對外開放後,每天過來參觀的客人絡繹不絕。
蠟像館內的蠟像,全部出自一人之手。
工作人員的話語帶起同學們的驚歎聲,有同學提議請蠟像師傅出來一展風采。
那同學的提議,得到不少同學的附議。
工作人員爲難了表情,說蠟像師傅只熱衷製作蠟像,不喜歡出來見人。
不過,她可以趁着蠟像師傅還沒來上班之前,帶同學們去參觀下蠟像師傅的工作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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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人員講到這裡,也就開始帶着同學們去往蠟像師傅的工作室。
我對於參觀蠟像師傅的工作室毫無興趣,康佳敏挽着我胳膊非要讓我跟她一起去湊熱鬧。
不想擾了康佳敏興致,我也就跟着一起去參觀蠟像師傅的工作室。
蠟像師傅的工作室與蠟像館展廳也就隔了一道門,蠟像師傅的工作室裡面,擺放着製作蠟像的工具和材料,以及繁多沒有腦袋的半成品蠟像。
工作室室內沒什麼特別,工作室外門框正中中央位置,貼着一百鬼避行符咒。
工作人員不停提醒進入工作室的同學們不要去觸碰任何工作室內的物件,說蠟像師傅脾氣古怪,不但不喜歡見人,還不喜歡誰碰觸他工作室內的物件。
同學們正在參觀蠟像師傅工作室時候,有一箇中年男人匆匆趕來。
工作人員看到那中年男人立刻白了臉色,中年男人進入工作室後拿起一個半成品蠟像就砸向工作人員,暴躁情緒讓工作室內的人都滾出去。
工作人員連忙躲開迎面而來的半成品蠟像,半成品蠟像碎裂地面,工作人員連聲向那中年男人賠罪後,再連聲向同學們道歉。
同學們雖然不滿那中年男人的反應,不過也都離開了工作室。
我跟着同學們一起離開工作室時候,我多瞟了幾眼那中年男人帶來的行李箱。
在那中年男人進入工作室經過我身邊時候,我嗅到有淡淡血腥味從那行李箱裡散發出來,我看到行李箱最下面的拉鍊處帶有血跡。
離開工作室後,三位舍友都在吐槽那中年男人態度惡劣,我則是在疑惑,那行李箱裡到底裝了什麼。
我跟着同學們準備離開蠟像館時候,我看到有無頭女鬼進來蠟像館後直奔一蠟像而去,再試圖想要扭斷蠟像的頭。
無頭女鬼的鬼魂等級低下,她無法撼動那蠟像半分。
無頭女鬼嘗試無果後,緊接着直衝向蠟像師傅工作室方向。
看到這裡我停下了腳步轉身望去,我看到無頭女鬼的身形正被工作室門上的符咒給彈開。
康佳敏問我怎麼了,我收回視線搖搖頭也就準備繼續離開蠟像館。
卻也就在這個時候,我看到,偌大蜡像館裡的每一個蠟像的腦袋裡,都有一個人頭,那些人頭或腐爛或完好。
我心中震驚再扭頭望向工作室,我的目光透過工作室的門,看到那中年男人的行李箱,看到行李箱裡有幾顆新鮮的人頭。
我再添震驚情緒間也清晰意識到,我雙眼多出來的功能應該是,我不定時能看到視線範圍內深藏的,死屍身上的部分或全部。
班長這個時候剛好經過我身邊,我一把扯住他就快步朝蠟像師傅的工作室走去。
我急切想要確認下我有沒有看錯,我進入工作室絕對會遭到那中年男人阻攔。
我現在口不能言,我舍友都是女孩,無論是膽量還是力量,此刻也只有班長最適合跟我一起走一趟。
班長看起來心情頗好,任由我扯着他去往蠟像師傅的工作室。
三位舍友也都跟了上來,康佳敏問我發生了什麼。
我顧不上回答康佳敏的問題,我想要早點看到行李箱裡的東西。
無頭女鬼進不去工作室後,身形在工作室門口飄來蕩去。
工作室的房門虛掩着,中年男人正在清理,地面上他之前砸向工作人員的半成品蠟像的碎片。
我一把推開工作室的房門後就徑直走向行李箱,那中年男人怔楞下就暴躁着情緒立刻過來阻攔。
趁着班長和那中年男人推搡在一起時間段,我順利打開豎在地上的行李箱。
隨着我打開行李箱,從行李箱裡滾出來幾顆新鮮人頭。
待在門口的三位舍友圓整了雙眼,班長盯着地面上的人頭僵在原地。
我確認了自己的確沒有看錯後,望着那幾顆人頭汗毛豎起心緒難平。
中年男人快速抓起一把尖刀,側身繞過僵在原地的班長衝向我。
我猝不及防被他一把揪起衣領雙腳脫離地面,眼見着他緊接着將尖刀捅向我心臟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