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天族老族長是何人?
那是上古五帝之首霄鼎大帝的岳父!
時間之神林毅的外公!
如今諸天萬界統治之神林安(虎頭)的太外公!
博天族老族長曾經親歷過一千三百多年前那場黑暗動亂,也曾親歷過八百年前那場潑天浩劫,是整個星海僅剩不多的巨頭,在星海中德高望重,受億萬生靈膜拜。
可就是這樣一位飽經戰火的老人,到頭來卻慘死於自己兒子之手,實在是令人扼腕,令人痛惜!
虎頭的突然出現,令的驕傲狂縱的博望坡猛然一抖,激靈靈打了個冷戰。
虎頭的名氣實在是太大了。
八百年前,那場潑天浩劫,可以說是虎頭力挽狂瀾,幫助時間之神和空間之神,以及諸位半神粉碎了不朽之神的陰謀,終止了那場潑天浩劫。
那個時候,虎頭就已經是半神之軀,如今八百年過去,虎頭修爲究竟如何?根本無人得知。
正是因爲虎頭留給博望坡的印象實在太震撼,所以在他心頭留下了陰影,八百年來揮之不去。
按輩分來講,他是虎頭的長輩,林毅應該稱呼他一聲舅舅,虎頭應該稱呼他舅爺爺。
可現在,他親手殺死了他的父親,根本沒有臉面再自認爲虎頭的長輩。
但博望坡卻絲毫沒有這種覺悟,他望着虎頭,定了定神,冷笑道:“虎頭,見到舅爺爺爲何不跪?難道你要犯下大逆不道之罪不成?”
虎頭面無表情望着博望坡,暗自嘆息一聲,搖了搖頭。
“無恥人我見多了,卻沒想到博天族竟會出現像你這般無恥之人。弒父之罪,該死一萬次,今日我要爲博天族清理門戶。”
“就憑你?”
博望坡仰天狂笑,他身上散發出滔天神力,猶如海嘯一般席捲四方天際。
“哈哈哈哈,小崽子,讓你叫我一聲舅爺爺,完全是便宜了你。你可知道本神如今的修爲?你可知道只要本神願意,可瞬息之間滅掉整個諸天萬界?”
博望坡狀若瘋狂嘶吼道。
滔天神力瞬息之間,覆蓋整個珊瑚星域,只要他意念一動,可在瞬息之間毀滅方圓億萬裡之內數千顆星辰,
博少卿和南宮陽全都驚得魂不附體。
原來這纔是博望坡的真正實力,實在太可怕了。
兩人不由自主望向虎頭。
虎頭固然厲害,可虎頭只是半神啊,博望坡此時展現出來的神威,完全是大神境界,只怕絕不會弱與當年的不朽之神。
望着那鋪天蓋地的邪惡神力,望着博望坡猙獰扭曲的面孔,虎頭微微一笑,他慢慢擡起手臂,伸向虛空,猶如擦玻璃一樣往空中輕輕一拂。
接下來,奇蹟的一幕發生了。
那覆蓋億萬裡方圓的邪惡神力,竟有如玻璃上的塵埃一般,被虎頭順手抹去。
陰暗沸騰的星空,再一次歸於平靜,好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般。
而整個珊瑚星域無數生靈紛紛擡頭望天,它們猶不知自己剛剛與死神擦肩而過。
“這怎麼可能?!”
博望坡震驚了。
他眼角狂跳,嘴角不停抖動,冷汗狂流。
“你居然正道神位,成就真正的大神?”
博望坡難以置信的望着虎頭,一副活見鬼的表情。
虎頭面無表情望着他,很認真的說道:“頭頂上的天空,限制了你的想象。你以爲證道神位,成就大神,就可以無法無天了嗎?實在太可笑了。你可知道,在我們頭頂這片天空之上,在遙遠的仙界,如你這般修爲的神,充其量只是一個神兵,而神兵之上還有神將,一位神將殺死一個神兵比碾死一隻螞蟻都要輕鬆。神將之上還有神王,神王之上還有神皇,神皇之上還有神帝。”
“我不知道神皇和神帝的神威究竟如何,但我知道神王一怒,可瞬息之間毀滅幾千個諸天萬界。”
博望坡震驚了!
博少卿震驚了!
南宮陽震驚了!
博望坡怎麼都沒想到,他沾沾自喜,自以爲是的巔峰,在人家仙界只不過纔是起點。
他目光灼灼盯着虎頭,怒聲問道:“你爲何知道這些?誰告訴你的?”
虎頭淡淡一笑,看向他的目光猶如在看白癡。
“自然是我父親告訴我的,我與父親血脈相連,如今父親的修爲境界是神王,難道我也要告訴你嗎?”
“什麼?這怎麼可能?!”
博望坡險些狂噴老血。
打死他他都不相信,林毅進入仙界才八百年,就已經證道神王。
那可是神王啊!
一位神王可瞬息之間毀滅幾千個諸天萬界,那是什麼概念?
那意思豈不就是說,自負爲大神的博望坡,只不過是數千個諸天萬界中的一粒粉塵,根本微不足道?
虎頭這番言論,可謂是狠狠的粉碎了博望坡的狂妄,顛覆了博望坡的認知。
博望坡狠狠搖了搖頭,咬牙切齒道:“小崽子,你休要在這裡口出狂言,你證道成神又如何?本神也是大神,而且本神比你獲得更久遠,戰鬥經驗比你更豐富,所以……去死吧!”
博望坡雙臂猛然一震。
轟——
滔天神力化作數之不盡的尖刺、利刃、冰凌……等尖狀物,呼嘯着向虎頭飛射而去,他要把虎頭射爆!
虎頭不屑爲之一笑,再次擡手,隨手往空中一抓。
那可瞬間毀滅珊瑚星域的無數尖狀物,輕若無物般被他抓在掌心,隨手一捻,瞬間化作一縷塵埃,灑落星空。
博少卿和南宮陽都看呆了。
“這種化腐朽爲神奇的手段,實在是太驚人了。”
“看到現在的虎頭,就彷彿看到了當年的林毅啊,真是老子英雄兒好漢!”
兩人不由讚歎出聲。
粉碎博望坡一擊,於虎頭而言,不過是舉手之勞。
“就此結束吧,我趕時間。”
虎頭自言自語吐出一句話,擡手拍向博望坡。
這一掌瑩白如玉,沒有絲毫神威,沒有絲毫氣勢,就好像農夫隨手抓向鋤頭,就好像樵夫隨手抓向斧頭。
可博望坡卻倏然變色。
他大吼一聲,額角青筋暴起,身上散發出浩蕩如海潮的神力,瞬息之間在他身前化作一面厚厚的城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