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一直在擔心三弟的特殊能力和古怪的脾氣,不過,呂雲龍發現,讓呂雲天跟着自己,也並不是沒有一點好處,最起碼,有呂雲天一個人在身邊,呂雲龍現在就對自己的安全徹底放心了。
越是深入瞭解三弟的超能力,呂雲龍就越是感到心驚,如果不是親眼所見,他怎麼都無法相信曾經儒雅仁慈的三弟居然會變成一個惡魔一般的吸~桖~鬼。不過,看到查理在畫舫上shi*wei性的力量展示,現在的呂雲龍卻有一點慶幸:“幸虧有三弟在,要不然,這一次真的有可能在陰溝裡翻船,被這個奸~詐的查理在老子自己的地盤上給算計了。”
宴會開始了,雙方各懷心思,邊吃邊聊。
呂雲龍沒什麼胃口,呂雲天根本就沒有任何食慾,坐在呂雲天身邊的呂雲驄則心思重重,也只是象徵性的動了動叉子。
查理卻胃口不錯,他不但胃口不錯,興致似乎也很高。
查理一邊吃喝,一邊還特意爲自己的保鏢桑德要了兩斤多新鮮的生牛肉,生牛肉上的桖將盤子都染紅了。桑德將盤子放在保羅的右邊,得意的瞥了呂雲龍一眼,也不用刀叉,直接用雙手撕成肉塊,送到口裡,津津有味的咀嚼着。鮮~桖從桑德的嘴角流出來,怎麼看,都覺得這個桑德好像一隻野獸。
“呂先生,請不要見怪,桑德是我們家~族特意培養的最厲害最成功的生~化戰士,他已經習慣了這樣的生活方式。這種生活方式雖然有點粗~魯,難登大雅之堂,不過,如果你要是聽說過桑德曾經徒手甘掉了一隻野豬,你就能夠對他特殊的生活習慣理解了。”查理得意的看着呂雲龍,他很想看到呂雲龍的精彩反應。
見識過呂雲天的桖腥,呂雲龍對桑德的吃相併沒有太大的感覺,他舉了舉杯,例行公事的誇了一句:“居然是成功的生~化戰士,果真是一條漢子!”
呂雲驄看着那塊滿是桖液的牛肉,又聽到這個桑德居然是生~化戰士,頓時感到胃裡一陣噁心。不過,呂雲驄偷偷瞥了一眼坐在身邊的呂雲天,胃裡抽~搐了幾下,終於還是忍了下去。
呂雲天倒是對那塊桖淋淋的牛肉多看了幾眼,嗅了幾下鼻子,不過,呂雲天想起了老爸的告誡,也知道這一次的會談對家~族的未來很重要,他理智的壓下了自己心中的欲~望,閉上了眼睛。
看到對面的人沒有出現想象中的恐~懼畫面,查理不由得一愣,心中對呂雲龍的重視程度立刻提升了幾分。“親愛的呂,這一次,你邀請我來東~G,準備向我展示呂家和我們傑諾維斯家~族合作的誠意,我很期待。說句實話,我對呂家鉅額的財富早已經見識過了,現在,我也很想見識一下呂家的強大力量,真的,我已經有點迫不及待了,起愛的呂,不知道我們什麼時候能夠看到呂家真正的力量。”
“親愛的查理,我們東~G有句話,叫潛龍在淵,飛龍在天。意思是,龍藏在深海里,你根本看不到它的存在,只有它飛到天空上,你才能知道它呼風喚雨的能力。”呂雲龍放下叉子,擦了擦嘴:“我們呂家的力量,都隱藏在深淵之下,你想要看到他們,也要等到合適的機會。”
“哦,呂,你這是什麼意思?”
“很簡單,我的意思是說,你們想要看到我們呂家的真實力量,現在還不行,必須再等上一段時間。”呂雲龍笑着說道:“再過八天,就是新年了,在新年到來的那一天,你們會見識到我們呂家真正的力量的。”
“還要八天時間?你確定,你不是在愚弄我們?我親愛的呂,我們的時間可是寶貴的很,沒時間陪着你在這裡閒聊。八天時間,能夠發生許多事情,八天時間,足夠一個強大的G~家消失了,對不對?”聽了呂雲龍的話,查理以爲呂雲龍是在玩弄他,有點惱怒。
“這個……”呂雲龍有點爲難:“這個,查理,你也知道,我們家~族現在遇到了一些小麻煩,許多力量都轉移到了暗處,不能大張旗鼓的對外展示。所以,我們需要一個恰當的時機,才能夠向你展示我們真正的力量。查理,相信我,再等幾天,我向你保證,一定會給你一個讓你滿意的答案的。”
“哈哈……”查理仰天大笑:“小麻煩?呂,恐怕不是小麻煩吧,我可是聽說,你們呂家所有的產業都沒了,你們呂家已經完全沒落了!親愛的呂,八天,不要說再給你八天,恐怕,再給你八年的時間,你們呂家也未必能夠我一個滿意的答覆。”查理看着呂雲龍越來越難看的臉色,毫不在乎地搖了搖頭,目光中充滿了鄙視:“你們呂家太不明智了,居然能夠愚蠢到和一個強大的G~J正面爲敵,我真的很懷疑,和你們這樣的家~族合作,能夠給我們帶來什麼樣的利益?”
“查理,你這話是什麼意思?”聽到了查理語言中帶着明顯的侮~辱,呂雲龍鄒了鄒眉頭,心頭火起,語氣中含~着不滿。
“大公子是修羅剎,三公子是活菩薩!”他是誰?他是呂雲龍,是呂家大公子!在呂家遍佈世界的商業蒂~G裡,誰不知道他呂家大公子?講義氣,有霸氣,殺伐果斷,誰敢這樣對他無禮?如果是在半年前,查理這樣的貨色,一個混黑道的小貨色,想要跟他說句話,都得預約排隊,還要看他心情好不好,高不高興,怎麼敢像現在這樣和他囂張?
“算了,先忍一時。”呂雲龍火冒三丈,想起了呂家現在的處境,卻只是在心裡嘆了一口氣,沒有發作。
這半年來,爲了呂家能夠生存下來,爲了呂家能夠再次成爲一個百年望族,爲了呂家能夠在鎂加區生根發芽,爲了呂家能有一個強有力的合作伙伴,爲了他自己的夢想,呂雲龍忍辱負重,四處碰壁,看盡了白眼,悟透了世態炎涼,早已成熟了許多,不復當年那樣火爆的脾氣了。
“什麼意思?哈哈……我的意思是說,鑑於你對我的欺騙,誇大了你們呂家的力量,我們當初商議的四六開的利益分成不做數了。我現在告訴你,親愛的雲龍.呂,如果你想要繼續我們之間的合作,如果你們呂家想要繼續在鎂加區進行商業活動,主導者必須是我們,是我們傑諾維斯家~族,我們會很公平的給你們一成的利潤,答應這個條件,我們現在就籤協議。如果你不願意,我們當初的協議現在就作廢,我們會在東~G尋找新的合作伙伴。我想,以我們傑諾維斯家~族現在的實力和信譽,東~G會有不少有能力夠資格的家~族願意和我們合作的。”查理得意的看着呂雲龍,等着呂雲龍的答案,他知道,呂雲龍一定會答應的。
這幾天,進過深入縝密的調查,查理了解到,呂家現在已經窮途末路了,他們原先的商業夥伴和盟友誰都不願意開罪強大的東~G,像躲避瘟疫一樣的躲避着他們,除了和他們傑諾維斯家~族進行合作之外,呂家已經沒有其他的途徑了。
其實,查理並不想放棄率和呂家的合作,他非常瞭解呂家的能力,那可是能夠在全世界建立起龐大高效商業網~絡的最優秀的商業家~族,掌握着全世界最完整的商業機~密,能夠控~制這樣的商業家~族,對傑諾維斯這樣急於轉型的黑道家~族來說,是有着絕對好處的,所以,查理並不想真正放棄和呂家的合作,要不然,看到呂家現在的窘迫狀況,他都懶得和呂雲龍見面了。
商場如戰場,只有永恆的利益,沒有永恆的夥伴,鑑於呂家現在的尷尬處境,查理最多願意讓給呂家兩成的利潤。
爲了能夠成功的在鎂加區重新建立商業網絡,呂雲龍也詳細的瞭解過傑諾維斯家~族,他知道這個黑道的家~族貪婪成性,在和傑諾維斯家~族談判的時候,會很艱難。爲了呂家能夠在鎂加區站穩腳跟,呂雲龍特意請示了父親,才願意在合作的時候,忍痛讓呂家吃一點虧,答應查理,呂家負責所有的商業活動,卻只拿四成的利潤,可是,呂雲龍沒想到,查理居然會這麼黑,他們傑諾維斯家~族只是掛個名,居然想獨吞所有的利潤!一成利潤,他們可真敢說,這是想讓呂家給他們打白工啊!
心中惱怒到了極點,呂雲龍再也忍不住了,他刷的挺直了自己的腰板,冷冷的看着查理:“一成利潤!查理,你,這是在打發叫花子嗎?”
看到呂雲龍真的生氣了,查理擺了擺手:“不要着急,呂,如果你實在是不滿意,我們可以讓一步,給你們再加半成的利潤。呂,你要知道,和你們呂家合作,我們可是冒着極大地風險的,我們家~族有可能開罪強大的東~G。親愛的呂,你是一個東~G人,你更應該明白東~G的強大,現在,除了那幫天使,沒有任何力量願意開罪東~G,更不要說我們傑諾維斯家~族了。”
一提到東~G,呂雲龍就感到有點無奈,他明白,現在,東~G是全世界對抗這一場世界戰爭最主要的力量,爲了對抗蘭貝蒂兒這個超級天使,爲了人~類社會能夠延續下去,整個世界都要看東~G的臉色行~事。
一想到自己的三弟偏偏在這個時候給了上~邊拆解呂家的理由,呂雲龍對三弟就有點怨恨。不過,一想到三弟現在可怕的超能力,呂雲龍又不敢表達自己對三弟的任何不滿,只能繼續隱忍。
“不行,最低,必須給我們三成八的利潤,不能再低了,我們呂家也是一個大~家~族,查理,你也知道,維護一條完整的商業鏈,需要的額外開支也很大,三成八,如果再低,我們寧願和別的家~族達成協議。查理,你要知道,除了你們傑諾維斯家~族外,洛克家~族和杜~邦家~族都和我們有過接觸。”呂雲龍開始和查理想辦法周旋。
“哦,是嗎?”查理放下了手中把~玩的酒杯,玩味的看着呂雲龍:“據我所知,洛克家~族也是隻願意給你們三成的利潤,不過,現在的洛克家~族在自~由女~神的打壓下,自身都難保,他們能給你們提供多少保護,還很難說。杜~邦家~族倒是也願意給你們三成的利潤,只不過,他們要插手你們的商業運營,你們,願意將自己的商業運營交給他們嗎?呂,我們傑諾維斯家~族對這一次的合作是很有誠意的,我自己也很欣賞你的性格,所以,我自己做主,將我自己的半成利潤讓給你們家~族。兩成利潤,如果你還是貪心不足,那,我們就會和王~家與陳家進行合作。據王~家的人說,再過幾天,你們的GJZX李東陽會到南方一趟,他們會想辦法介紹我和你們李ZX的隨行人員見一面,我想,他們對你們呂家在鎂加區的佈局一定會很感興趣的。”
查理最後的一句話真正的激怒了呂雲龍,呂雲龍沒想到,這個狗*R*的查理,居然會將他們呂家的秘~密賣給王~家和陳*家。
“不行,這件事絕對不允許發生,一旦鎂加區的佈局被王、陳兩家知道,呂家就徹底沒有崛起的機會了。誰敢阻擋呂家的崛起,我就讓誰死無葬身之地。”呂雲龍心中暴怒,看着查理,眼裡冒出一絲兇光,可是,看了看保羅身邊的桑德,看了看後艙影影綽綽的二三十個人,呂雲龍眼中的兇光一閃而逝。
“查理,算你狠。好吧,就按照你的意思,兩成就兩成。”呂雲龍現在已經沒有心思留在這裡繼續和這個貪婪的傢伙耗下去了,他必須儘快回去,抓緊時間進行佈置,讓這幾個囂張愚蠢的傢伙全都留在這裡,和陽澄湖水下的那些螃蟹作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