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矛!出擊!”刀疤遠遠地望見威廉中軍挑起的戰旗後便對着身後的飛鷹軍團四個千人隊喊道,長矛兵聞令一起發力將沉重的長矛抗在了肩頭,踏着陣中的鼓點向着山坡下的敵軍走去。每個千人陣中間都夾雜着負責護衛陣中長矛兵的塔盾兵和巨斧兵。
“挺矛!出擊!”亞當見到威廉發出的軍令後也對着身後的四個千人隊喊道,但是雪狼軍團並沒有直接朝着山坡下的敵軍迎上去,而是在亞當的指揮下慢慢的繞行着,似乎是打算去攻擊敵軍的側翼。
刀疤率領着飛鷹軍團四個長矛方陣一字排開連接成一個大型方陣正面朝着山坡下的敵軍大步走去,山坡下的英格蘭步兵還沒有從突然遭遇到剛纔那兩輪箭矢所造成的傷亡陰影下襬脫出來,在剛纔慌忙四處躲閃叛軍從山坡上射來箭矢的時候,那三個千人陣早已經凌亂的不成陣型了。
飛鷹軍團行進到距離英格蘭步兵陣型數米的時候,“前排出矛!後排準備!”刀疤下令道。數百支十米長矛迅猛地從長矛陣中刺了出去,在洞穿數十名英軍步兵軀幹或四肢後,矛尖上流淌着滴滴答答的鮮血收了回來,有的上面還沾粘着內臟或殘肢。在這數百支長矛收回來的同時,又有數百支長矛迅猛地刺出,如此來回反覆。飛鷹軍團如同一部攪肉機器一樣在英軍的步兵陣中撕扯着鮮肉,攪動着血漿。
英軍步兵手中的兵器無論是劍還是長矛根本就夠不到長矛方陣中的起義軍,偶爾有幾名悍不畏死的重裝步兵憑藉着身上的重型鎧甲在飛鷹軍團的長矛陣中的縫隙中奮勇殺了進來,也被陣中的人數衆多的塔盾兵用巨盾阻擋住,然後被塔盾兵背後早已準備着的正手癢難奈的巨斧兵一斧接着一斧地劈成肉漿。
英軍的三個千人陣的正面先被神臂弓攻擊,接着又被刀疤的飛鷹軍團的長矛方陣撕扯開陣型,阿基坦軍團的士兵們傷亡慘重,但是他們遭遇到的災難還遠遠沒有結束。
俗話說的好,福無雙至,禍不單行。此刻已經繞行到他們側翼就位的亞當率領着的雪狼軍團也挺着長矛攻擊了過來。剛纔只不過是一部攪肉機器就已經造成那麼大的傷亡,可現在是兩部攪肉機器,錯!陣型的正面和側翼同時受到如此猛烈的攻擊那簡直就是三部或者是四部攪肉機器的威力。一加上一的結果在很多情況下並不簡單的等於二。
側翼攻擊的雪狼軍團配合着正面攻擊的飛鷹軍團逐漸將半合圍中的英軍慢慢趕往山坡旁的福斯河邊。
起義軍的長矛方陣踏着腳下已經被鮮血染紅的草地,踐踏着英軍的碎屍殘骸朝着不斷後撤英軍走去,宛如地獄中的死神拿着兩把死亡之鐮正虎視耽耽地想要收割一條條鮮活的生命。
不時有受了重傷躺在草地上輾轉**的英軍步兵一邊用盡氣力發出低低的聲音向敵人求饒,一邊掙扎着努力一寸一寸往後挪動着身體想躲避開前進着的叛軍長矛陣型,但是隨即就被追趕上來的長矛方陣無情地從身上踩踏過。
那三個千人隊已經被逼入了絕境,死亡的恐怖籠罩在這些可憐的步兵頭上,往前和往右都是由一支支血淋淋的矛尖組成的死亡森林,往後是一片泥濘的淤泥地,如果逃往那裡的話,萬一跌倒在地估計還沒等你站起身來就被長矛給洞穿了,往左則是那條急流奔騰的福斯河。
身處絕境中的英軍千人隊有許多人絕望的選擇了福斯河,數以百計的英格蘭人來不及脫掉身上的甲冑就撲通撲通的跳進了水流湍急的福斯河中,試圖用盡氣力游到對岸逃得性命,但身上那些沉重的披掛和武器很快就讓他們無助地沉入河底,失去了寶貴的生命。
有些頭腦機靈的英軍士兵迅速扔掉了手中的兵器,脫下了身上的皮甲,返身朝着斯特林橋後的淤泥地跑去,希望能儘快從那裡通過斯特林橋,逃回對岸以保全自己的性命。但是更多的英軍都已經放棄了無力的抵抗,眼睜睜的看着叛軍的長矛先刺穿身前那些戰友袍澤的身體,接着又刺穿自己的身體。這已經不再是一場戰鬥,而開始演變成爲一場血腥的屠殺了。
只有一千餘名參軍歲月較長的百戰老兵仍然在各自指揮官的指揮下,頑強地和起義軍作戰着,手中的兵器夠不到長矛方陣中的起義軍,就將兵器飛射了過去,更有甚者,扔完了兵器直接就揀起草地上的大石塊掄圓了朝着長矛方陣中的起義軍飛砸過去。
有些由於無盡的恐懼已經變的十分瘋狂,或者是那些無法忍受即將戰敗恥辱的英軍重裝步兵扔完手中的兵器,只求速死的向前撲往起義軍密密麻麻的矛尖,身上穿着的重鎧撞斷了數支長矛,將長矛矛尖撞斷在自己的身體中。輕裝步兵則三五成羣地一起撲向矛尖,用自己的身體去砸開長矛方陣的缺口。方陣每次出現缺口,都有十幾名英軍步兵趁勢從那些缺口涌入陣中,圓睜着血紅的雙眼,朝着四周所有活着的物體猛砍猛殺,每一次起義軍士兵都要付出極其沉重的代價才能將他們消滅後,得以繼續向前行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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