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承帶着那書童與落櫻,一路前往紫竹山,莫邪煞自從得知他們在前方時,也快速的去追他們,想借此正好除去書童。 可莫邪煞與他們走的並不是同一條道路,魏承駕着馬車走了一些沒有山賊強盜的道路,莫邪煞不曉得道路玄機,途中多次遇見那山賊野人,不過都被自己輕而易舉的就收拾掉了。 可他們卻一同駛進了同一個地方,雨詩鎮。 這裡祥和安寧,卻似乎在醞釀着一場暴風雨前的寧靜。 “前面就是亂葬崗了,過了亂葬崗再行不久,就到了紫竹山。” 書童掀開馬車車窗,向外與那魏承說着,魏承只是一笑,並未言語。 看着車內的落櫻臉色煞白,只剩些微弱的氣息,那書童甚是焦急,將落櫻放在自己懷裡,輕聲在她耳邊說道“落櫻,你可要堅持住,我們馬上就快回到紫竹山了,到了之後,我就會懇求師傅,一定會將你醫治好的。” 落櫻不言語,不知是那馬車的晃動還是落櫻聽到了所說的話,輕輕的在點着頭。 而那魏承,卻聞到了一種獨特的殺氣,憑藉自己曾多次上戰場殺敵,這種味道,他還是聞的出來的。 “書童,我們可能要遇上危險了。” “什麼,快些駕車,到了亂葬崗,有我師弟傑童在那守陣,無論是誰來了,他都能抵擋。” “好。” 魏承說完,就猛然一甩繮繩,讓那馬兒跑的更快了,越過了這熱鬧的街道,來到了一片空曠的場地,這地方,似乎就與那亂葬崗接近了,因爲已經感覺到了有些陰深之氣。 “前面的馬車,請停一下。” 聽到這寒冷的話語,魏承覺得有些不妙,但還是勒住了繮繩,將馬車停下了。 回頭一看,那並不是別人,正是莫邪煞,心中猛然一驚,想起了先前張公公曾告訴過自己,這莫邪煞,已經叛變了九方玄銘,車中昏迷不醒的九方落櫻,也正是他打傷的,但實在想不通的是,他怎麼追到了這裡。 “莫邪煞,怎麼會是你?” “魏大將軍,別來無恙。” 莫邪煞說着話,快速走到了馬車跟前。 “不知莫邪煞來此所爲何事?” “爲了你這馬車上的人,讓我追麗江城外一直追到了這裡,都快到那亂葬崗了,說來也正好,殺了車上的書童之後,正好可以去那亂葬崗去取傑童的性命了。” “你在說些什麼,書童?不曉得什麼書童?皇上差我車上壓了許多金銀財物,前去那匈奴進貢。” 車裡的書童得知那莫邪煞來了,氣的壓根直癢,但他不能就這樣衝出去,而是要忍着不動,不爲別的,就爲這躺在自己懷中九死一生的落櫻,也要忍着,看這魏承可有辦法讓那莫邪煞離去。 莫邪煞聽魏承這樣一說,立馬大笑了起來,想這魏承也真會開玩笑,想騙自己好歹找一個好一些的理由,自己前不久剛去那匈奴進過貢,何必還要進貢,這不是在騙三歲孩童麼? “魏大將軍真會開玩笑,前番我剛去過匈奴,今番怎能又讓你去,莫非你是在騙我不成,且讓我看一看車中。” 魏承連忙擋住了莫邪煞要掀門簾的手,向他說道“進貢之物,怎能相看,豈不是對皇上不敬?” 什麼皇上不皇上,我已不是那朝廷之人,管不了這許多,我只想復仇,找紫竹山弟子
復仇。” 說完這些話,也亮出了自己的雙爪,指向了魏承。 魏承自知不敵,但有沒有辦法,只能把出自己的青龍劍,向其說道“莫邪煞,既然你如此不敬重皇上,非要看進貢之物,那也休怪我客氣了。” “沒看出來,倒長了些本事,莫非上次在那刑場對你的教訓你都忘了,還想拔劍與我過招! 車中的書童感嘆情況有些不妙,那魏承本領自然可以說是天下無敵,但不管怎麼說,他是凡人,萬萬不是那莫邪煞的對手,該怎麼辦,看着嘴脣有些乾枯的落櫻,書童有些坐不住了。 那莫邪煞說動手就動手,沒有絲毫的退卻之意,那魏承與他戰了起來,想拼盡全力贏回上次那一把,但心想,在亂葬崗曾經也埋伏過許多人,那麼多人圍殺莫邪煞都沒有用,自己怎麼是他的對手呢。 都沒有過多少招,魏承就被打翻在地,莫邪煞看了一眼地上的魏承,冷笑的說道“與別人動手前,先掂一掂自己幾斤幾兩,爲什麼每次將你打趴下都想讓我教給你一些東西呢?” 說完就走向了馬車處,可卻發現自己踏不動步,再一看地下,那魏承正抱住了莫邪煞的腿,不讓他再向前行走。 “放手,魏承,你給我放手,你非要逼着我殺了你是麼。” 莫邪煞惱怒了,手掌中出現一團黑霧,準備打向魏承,卻聽見一個聲音,停止了動作。 “住手!” 扭頭看時,不是別人,正是那書童從車上走了下來,依舊拿着手中的扇子,依舊滿面的自信洋溢。 “書童,誰讓你下來了,快回去,快回去。”魏承急切的喊了起來。 “莫邪煞,你找的人是我,與魏承無關,我可否與你做個交易?” “交易,什麼交易?”莫邪煞看着書童下車,先是臉上一陣欣喜,而後又有些了疑惑。 “放魏承他們離去,我留下來,任憑你來處置。” “哼,這本是我手中的事,你根本就沒有資格談條件。” “你這話不錯,但是你若真的放他們走,將我留下來的話,我可以告訴你冰戲雪的下落。” “你真的知曉雪兒的下落,你可不要騙我,前番你還說你不知曉她的下落,怎麼這會又知道了。” “你且放他們離去,我自然會告訴你。” 莫邪煞不再說什麼,因爲他們兩個對莫邪煞已經沒有用,唯獨這書童留下,可以殺了他,先解一解仇恨。 “好,讓他們走,你自己留下。” “書童,萬萬不可,我身爲琥國大將軍,怎麼能將你棄在此地?” 魏承在地上不捨的說着,那書童前去上前扶他,在他耳邊說道“你萬不是他的對手,快去亂葬崗喊我五師弟傑童,這把扇子就是信物。” 書童說完,就將手中的扇子交給了魏承,魏承連連點頭,心想這書童還是蠻聰明的,用的不是別招,正是緩兵之計。 看着馬車越走越遠,書童心想,一定要撐着時間,撐的越久對自己越有利,等傑童來了,什麼就好辦了。 “快說,雪兒究竟去了什麼地方,她現在到底在哪?” 看着着急的莫邪煞,書童醞釀了一些短話長說,開始了侃侃而談。 “上次我與那冰戲雪,相見的時候,正是在那紫羅山。” 這邊把話慢慢說着,而魏承駕車不敢慢了分毫,他深知晚到
一些究竟有多危險,這關係到了書童的性命,在一路的觀察得知,這書童,是一英豪,絕對可與之成爲好友,不然不可能這般拼命的駕着馬,顛簸如此。 到了亂葬崗,站在一個山坡,地上的骷髏和那散落的人體骨架,魏承也顧不得看一眼,高聲的喊了起來“傑童,傑童,你快出來,書童有生命危險!” 一直喊了起來,直到這邊的牧童聽到了喊聲,心想,這是何人來找五師弟,不知此處早已經換人守陣了,再猛然一聽,聽到書童有危險的聲音,連忙站了起身,拿起自己的紫青玄魔劍,飛向那喊聲處。 “你是何人,竟然在此胡言亂語。” “請問閣下可是傑童?” “我不是傑童,我五師弟不知去向,我已經多日不見他了,我是牧童。” “牧童,你且快去那雨詩鎮外空曠的場地,書童正在那裡呆着,他快撐不住了,這是他的扇子,讓你快快前去。” 接過魏承遞過來的扇子,打開一看,上面寫着四個大字‘泰然自若’心想果真是四師弟的,又一想,上次二師兄曾和自己說過,這四師弟被一個叫魅姬的上古妖魔吸了法力,連幾個普通人都對付不住了。 “事不宜遲,我得趕快去救四師弟。” 牧童說完就飛了起來,而書童這邊,卻實在撐不住了。 “你究竟想說什麼,說了這麼多,還是沒說出雪兒的下落。” 莫邪煞在此聽書童講了這麼多,覺得這人廢話一籮筐,倒沒有一句主要的,說了半日,還沒有說出冰戲雪的下落。 一隻手上的爪子向上一提,一道黑光而過,打的書童翻了個跟頭。 “快說主要的,雪兒究竟去了哪裡,否則我立馬就殺了你。” “好好,只從雪神將她打敗,冰戲雪就覺得法力大不如從前,想再和......” 話沒有說完,一道黑光又打了過來,打的書童疼痛難耐,心想這傑童駕雲應該用不了多久就能到達,怎麼此時還沒到呢。 “我再說一遍,我問的是去哪,而不是聽這些的,你到底聽懂我說話聽不懂。” 那莫邪煞氣的眼眶要瞪裂,額頭青筋暴露,張牙舞爪的看着書童,想瞬間就將書童撕個粉碎。 “雪神與冰......” 黑光接踵而至,打的書童有些喘不過來氣,在那地上艱難的爬着,鼻青臉腫,先前的鎮定自若都已經被打的魂飛湮滅,不知所蹤。 “能不能不提雪神,我聽你說了不知多少遍雪神,我無非就只是想知道雪兒去了哪裡,你爲什麼總要和我提雪神!” 莫邪煞生氣的大吼起來,接着又說“我看你是根本就不知道,知道自己死到臨頭,想多活一會,你向我提了多少次雪神,我現在都聚集到我的雙掌,全部還給你!” 雙掌開始了醞釀,四周的黑煙被不斷的吸了過來,形成了手中的大黑團,猛然向躺在地上不動的書童砸了過去。 正在此時,剛要落地的牧童立馬拿出自己的紫青玄魔劍,斬去一道青光,兩光相撞,牧童連忙將躺在地上了書童扶了起來。 書童看着牧童,心中激動了要哭了出來,終於有人要給自己報仇了“三師兄,殺了他,一定要殺了他。” 而莫邪煞看着此人,從未與他對過手,還不曉得能否順利的讓他們兩位師弟,一起死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