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回頭看着已經從沙發上站起來的米婭藍望去。
米婭藍鼓足所有的勇氣朝蕭浪走去,那每走一步絕對都是下了十足的決心,那種感覺就好像自己在走進通往幽冥深淵的大道一般。
她知道自己說出來這兩個字,基本上一隻腳就已經踩進了地獄,但是如果她沉默不語,那麼她將會一輩子活在自責之中。
蕭浪雙手插進褲兜裡,那雙深邃饒有興趣的眸打量着朝自己一步步走來的小女人。
“蕭浪,她已經告訴你青蛇在什麼地方,你還想怎麼樣?”站在蕭浪面前的米婭藍,雙拳緊握,一臉的堅定,努力的剋制着自己的聲音,不讓她發出一絲的顫抖。
其實蕭浪看着此時站在自己面前的這個小女人,聽着她說的這一番慷慨激昂的話語,蠻想笑的,這女人剛剛還跟一隻受到驚嚇的貓咪一般縮圈在及懷裡。此刻爲了一個和自己沒有絲毫關係的人竟然能夠如此理直氣壯的問自己?難道她不知道自己隨時都有可能成爲第二個夏莜涼嗎?
“那你覺得呢?”性感的脣微微上挑,輪廓分明的臉頰在暈黃燈光的照射下顯現的有些詭異。
米婭藍那低垂緊握的雙拳,不自覺中又收緊了幾分,嚥下口中的塗沫,說了三個字“放了她!”
“夫人,不要說了!”雷洛走到米婭藍的面前低語道。
而米婭藍根本無視雷洛的好心提醒,用比剛剛更加堅定的聲音說道“放了她!”
蕭浪雙手環胸,看着眼前女人那低沉雙眸中的那一抹堅定,緩緩開口問道“女人,你確定知道你在幹什麼?”
“蕭浪放了她,她畢竟是曾經和你有過關係的女人,你已經把她折磨成現在這個樣子了,難道還不夠嗎?”
米婭藍真的不懂,難道這些男人都不是人嗎?爲什麼他們都可以這樣的冷血無情,爲什麼能夠這樣的嗜血成性,就算夏莜涼和他們曾經沒有絲毫的關係。可是畢竟她曾經跟過蕭浪一個月,他怎麼可以這樣對待一個女人?
蕭浪沒有說話,而是接過雷洛遞上前來的一個雪茄,深深的吸了一口,吐出縷縷煙霧,輪廓分明的臉頰被籠罩了一層氤氳,若隱若現讓人看的不真實。
“好,放了她!”蕭浪笑着說道。
在場衆人聽到蕭浪如此說,都一陣詫異,然蕭浪卻邁着沉穩的步伐走到了米婭藍的面前,深深吸了一口血吐到了米婭藍的臉上。
“只要你贏了,我就按照你所說的放了她!”
詭異的聲音簡直堪比地獄裡的鬼魅,不,簡直是比地獄裡的鬼魅還要恐怖千萬分。
米婭藍猛然一怔,恍惚的聲音問道“什麼……意思?”
“你替代她玩剛剛的遊戲,3分鐘,只要你能夠堅持三分鐘,那麼我就留她一條命,然後將她親手交到青蛇的手上,怎麼樣?”
恐懼、恐怖、野獸般的暴戾將米婭藍團團包圍,僵硬的身子緩緩轉頭,看了一眼不遠處依舊趴在那裡的亞克西,恍惚間腦海裡面迴盪起來了剛剛亞克西將夏莜涼撲到的畫面。
蕭浪看着米婭藍那原本早就慘白一片的小臉,此刻更是瀰漫上了幾縷死亡的氣息,內心一個玩味的聲音說道:壞女人,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
“給你三秒鐘考慮的時間!”在蕭浪看來這只不過是一個很有趣的遊戲而已,也是看到一個人本性最快的途徑而已。
“三……”
冰冷顫慄的貝齒狠狠的咬下那青紫色的脣,原本紅潤的脣瓣經過米婭藍的一番蹂躪早已經累累傷痕。
緩緩的閉上了眼睛,20年前那個大雨漂泊的夜晚,電閃雷鳴,刺耳的剎車聲,年僅三歲的她第一次看到生命在自己面前消失,而且還是自己的母親。
20年來她從未停止過仇恨、報仇是她活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動力,如今爲了一個和自己不相干的人,付出自己的性命去救她,值得嗎?媽媽,如果是你的話,你會怎麼做?
方婉玲是典型的小家碧玉型美女,性情溫柔、善良可人,一頭烏黑的青絲,玲瓏的身段,縱使穿着白色的紗質長裙,飄飄兮之,宛若仙女!
“二……”
然就在蕭浪那個‘一’字即將從嘴裡說出來的時候,米婭藍猛然間睜開雙眼望着蕭浪宛然一笑。原本渾身散發着詭異氣息玩味神情的蕭浪,看到米婭藍臉頰上那一抹素淨的笑容時,竟然猛然一怔。心裡更是惱怒之極,這個女人在這種情況下竟然能夠笑出來,她到底在想什麼?
“我答應!”泉水般靈動的聲音配着那素淨的笑容,和剛剛依偎在蕭浪懷中那個渾身顫抖的女人完全不同,她又回到了曾經平日裡那個無所畏懼活在鎧甲裡的米婭藍。
“好!”蕭浪大吼一聲,說道“雷洛帶泰森!”
雷洛一陣詫異,不可思議的聲音問道“什麼?泰…森?”
轉身,眉微挑,道“有意見?”
“沒、沒有!我現在就去!”原本一臉陰沉的雷洛在聽到蕭浪這句話,頓時感覺眼前的烏雲一掃而去,聲音更是雀躍無比。
“老大?泰森?有沒有搞錯?”血慘咆哮道的同時,打量的眼神朝米婭藍望去。
而抓住夏莜涼的鬼面,詭異的聲音冷冷的說道“看來我那些寶貝兒們的夜宵要泡湯了!”
“老大,就算要換,也應該換赤古來啊!”黑熊憨笑。
蕭浪雙手插進褲兜不語,冷冽散發着無限寒光的雙眸掃射過這三人,頓時他們都十分是識相的閉上了嘴巴。
“貓捉老鼠的遊戲,我可沒興趣!浪,我在四樓等你!”鬼面說完將暈死過去的夏莜涼扔在了地上,邁着那無聲無息的腳步朝玄關走去。
“老鬼、等等我!”血慘大吼一聲趕忙跟了上去。
“老大,那我也走了,似乎今天晚上是新來那小子的對決賽,還是那邊好玩點,嘿嘿!”黑熊說完也趕忙跟上了血慘的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