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出於地位還是年齡眼前這男人都可以說是蕭大少的長輩,更何況這些年來也多虧了他,蕭氏才走的算順暢。看到眼前這男人,蕭大少的腦海裡不受控制的想起了此時跟李德利不知飄到什麼地方的雲姐,而跟這男人的結識,跟雲姐也脫離不了一定的關係。
雲姐!
蕭浪的內心不受控制的念道下這個名字。
“我跟蕭總談談心,你們不用跟過來了!”馬先生說這話的力度並不大,可是話語間的那份威嚴是不可磨滅的。
“馬先生可是……”
他話語剛落,只見緊跟在他身邊身穿一身黑色西裝身材高大一男人,略帶幾分猶豫的說道,很明顯,他是這男人的貼身助理,也是身爲他這種級別的人物要隨時隨刻防止暗殺。
即使在睡覺,一輩子都爲了高層跟那莫須有的名聲所奮鬥,爲此不惜拋棄自己的家庭跟親人,可到頭來除了那讓人不可觸及的身份外,再什麼都沒有,光想想就感覺無比的悲哀。
“難不成你們認爲蕭總要暗殺我?荒謬!”馬先生怒斥。
“再下並不是這個意思,這是爲了保護您的安全所以……”
“這麼說你是在違抗爲的意思了?”馬先生挑眉。
“屬下不敢!”男人一個哆嗦趕忙說道。
“不敢就給我在這裡呆着,否則就給我滾!”馬先生那帶着幾分豪爽的聲音說完,擡起腳步便朝前方走去。
蕭浪微頓,看了眼前這盡守職責的男人一眼,快步朝那馬先生的腳步追去。
蕭浪的步子邁的很大,很快便追上了這男人的步伐,但他並沒有說話,直到跟身後那羣人拉開一段距離,這馬先生才停下腳步。
雙手插在褲兜眺望着前方,蕭浪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喜怒哀樂。
四大情緒,無論貧富貴賤都無法離開,有快樂就會有憂愁,這是自然而然的道理。
“在BJ這樣宣泄的大都市找到這樣一塊寧靜的土地真的很難!”蕭浪道,同時緩緩閉上眼睛,感受太陽的烘烤的灼熱,跟眼前微風的撩撥,很是愜意,可是生活就是由各式各樣的喜怒哀樂組成,不可能一直平順無阻,定會遇到坎坷跟磨難,否則那就不叫做生活。
馬先生並沒有立即去應答蕭浪的感慨,而是陷入了無聲的沉默。
周圍寂靜到仿若只有太陽烘烤的噼裡啪啦的聲響,再無其他。
不知過了多久,就在蕭浪站在這片空間裡仿若忘記一切的時候,只聽這男人用那略帶躊躇的聲音開口了。
“小云……她,還好嗎?”
聽到這略帶愁容跟不安的聲音,蕭大少先是一愣,隨即應答道:“好!”
他可以說這只是一個父親內心深處那發自內心的問話嗎?
爲什麼人們在擁有的時候往往不知道珍惜,卻在失去的時候悔恨交加。
人,真是一奇怪的動物。
他也逃脫不了。
“她還在……恨我是嗎?”
在馬先生問出這句話的瞬間,蕭浪明顯的看到墨鏡下滾落出兩縷晶瑩,在這灼熱的太陽光下散發出奇異的光澤,但僅僅這是瞬間便被這男人抹去了。
蕭浪沒有說話,因爲他不是雲姐,根本沒有資格替她回答這個問題,不過他相信總有一天他們會化解彼此間的恩怨仇恨。
見蕭浪沒說話,這男人重嘆一聲,用那帶着幾分自言自語韻味的聲音道:“我知道,她還在恨我!”
“馬先生,總有一天我想她會明白的,總有一天所有的仇恨也會有一個瞭解的!”蕭浪道。
“瞭解?連我自己都無法原諒我自己,又如何去祈求她的原諒?罷了罷了!”馬先生擺擺手。
此時的他只是內心填滿自責蒼老的父親,沒有了剛剛的氣魄跟威嚴,有的只是一份淡淡的親情,只是這份情恍恍惚惚若隱若現的還無法觸及。
“我唯一能告訴你的,就是她現在過的很快樂!”雖然雲姐跟李德利一直都處於小打小鬧的狀態,可是他知道她愛李德利,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
“快樂?快樂就是她那樣糟蹋自己嗎?我……算了算了,她自己選擇的人生,我也沒那個權利去阻止!”
聽蕭浪那樣一說馬先生起先很是激動的情緒在像是觸碰到某個神經般忽然間變得安靜了下來。
蕭浪沒在說話。
因爲他連自己的人生都掌控不了,又有什麼去權利去議論別人的人生。
“你這次親自到BJ來可不是單單爲了投標這麼簡單吧?”馬先生隨即又補充道:“說專程來看我,我可不相信!”
薑還是老的辣!
蕭浪沒說話笑了笑。
“你別笑,只是原本極其簡單的異常廣告招標,被你這麼一折騰,頓時參加此次投標的老總們分別都聚集到了BJ,這下可有的熱鬧了,其中能威脅到你的有兩家!”馬先生撇開自家事情道,雖然他知道蕭大少這一顆心並不是在投標上,但還是讓他實現瞭解點內幕比較好。
“哦?”聽馬先生如此一說,蕭大少微微眯起了眼睛。
他可沒有想打會把事情整這麼大,當初完全是爲了製造跟那小女人單獨在一起的機會這纔到BJ來的,否則他纔不會來參與什麼鬼投標,不過照這男人一說似乎事情變得有意思多了,威脅到我的有兩家,如果沒猜錯的話……
“該不會是……”
“你猜的沒錯!”
蕭浪話還沒說完,便被馬先生給打斷了。
蕭浪略帶幾分窘迫的笑了笑,真沒想到再次相聚會是在這種場合下。
搖頭。
“你的夫人似乎已經換好裝了,至於你們兩個的事情,咱們稍後再議,先打球!”馬先生說完,邁着箭步便朝回走去。
蕭浪眯着眼睛轉身看去,便見不遠處一清秀的身影,這女人穿着白短袖,黑色短裙,運動鞋,頭上帶着一頂遮陽帽,別說還真有幾分運動健兒的感覺,第一次見到這女人如此裝扮的蕭大少心跳都慢了半拍,當即恨不得把這女人帶到一沒人的地兒給藏起來,省的被別人窺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