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部、胳膊上出現大面積腐爛,急需植皮!
但卻無一人敢擔保這次手術的成功率,所以孔瑞被送進手術室後只是進行了簡單的處理措施,便下達了家屬同意書,只有簽了字才能進行手術,再加上這人可是蕭氏集團總裁蕭浪送來的,如果手術失敗誰又能承擔起這個責任?
一時間SH市最好的皮膚移植科的權威醫生們全部聚集成了一團,商量探討該如何解決這一手術的問題,但卻久久確定不下來。
白雪嬌聽着會議室裡醫生們那議論紛紛的言語,捂着嘴巴嚶嚶啜泣了起來,無疑她把如今發生在孔瑞身上的一切全部都攬到自己的身上。
如果不是自己她表姐就不會到SH來,如果不到SH來就不會陪她去拍婚紗照,如果不拍婚紗照就不會發生這一幕,一切的推理都是如此的理所當然,但這個世界上畢竟沒有賣後悔藥的,事情已經發生了就必須尋求解決的對策!
靜靜站在一旁的蕭浪心裡也很不是味,雖說如今他跟夜琪兒那女人不再有絲毫瓜葛,但她畢竟曾經與自己有着十四年的青梅竹馬戀,如今竟然陰狠到這地步,着實是他沒有想到的,原本就一團亂遭的思緒,更是凌亂到了極點。
近一個小時的討論沒有任何結果,也沒有任何一個醫生站出來全權承擔這個手術,如果是一般人他們大不了說一句再也正常不過的話‘手術很成功,接下來要看病人的康復程度’!但如今他們敢用這句話去糊弄蕭浪嗎?顯然不敢,手術中任何一個小細節出現差錯都有可能讓他們前途盡毀、永不翻身。
這些披着白色大衣看似是拯救世間百姓德高望重的神醫們,實則是內心黑暗到極點的惡魔,他們那點小心思蕭浪又怎麼可能看不出來,正懊惱着該如何解決的時候,便見靜靜站在一旁的一針鬼開了口。
“你們到底是救死扶傷的醫生,還是黑暗地獄裡的惡魔!”一針鬼的聲音滿是質問,試想一下華夏大國正是因爲有這羣一心只爲自己私利考慮的人才會演變成今天這副模樣,他絕不會因爲孔瑞是白雪嬌的表姐而不幫他說話,他要的只是兩個字:人性!
試問華夏大國的人性何在?
老人倒在地上無人敢扶?病人躺在病牀上奄奄一息,無人敢救?開發商、煤炭老闆爲了個人私利不顧人的生命?
可悲!
可笑!
可嘆哪!
無疑一針鬼如此一言,必定是引起在場人的攻擊,要知道此時坐在這裡的可都是這個圈子的權威醫生,說的真實點,就是一般人去找人家看病那都要提前預約的,人家給看不給看還要看人家樂意不?
“你們憑什麼衝我猙獰怒吼?難道我說的不對嗎?這就是堂堂華夏大國的品德醫行,真不知羞恥二字爲何物?”一針鬼話語極其鋒利,沒有絲毫的委婉。
“哪來的小子,這裡哪有他說話的份?”
“狂傲狂傲,簡直太狂傲了!”
“蕭總,恕在下醫術平庸,這病我治不了!告辭!
……
頓時場面一片紊亂,嘩的一下人羣四起,或許在他們看來這下剛好,因爲他們正愁找什麼藉口離開呢!
啪!
熙熙攘攘中,一個清脆的巴掌拍在了桌子上。
衆人望去,只見一大約有60多歲蒼老的老者,一臉的昂然。
“難道他說的不對嗎?你、你、你、還有你,難道你們不是因爲自己的名聲而不敢進行這場手術嗎?既然你們不敢來,我來!”老者話語間很是霸氣。
老人叫蘇朱文,把自己這一生都奉獻給了這醫院,可到頭來只是一名小小的醫生,後面多少他帶出來的學徒都踩着他爬了上去,難道是因爲他醫術不行?當然不是!只是因爲他太過於正直!
在場比老人名氣大的醫生多了去了,聽聞老人如此一說一個個都露出了鄙夷的神情。
“老醫生,這個手術我跟你一起!”一針鬼快步走上前去衝蘇朱文道。
“哦?你也是醫生?”蘇朱文挑眉,審視的眼神打量着一針鬼,他喜歡這個小夥子身上散發出來的魄力。
一針鬼總不能告訴他,他自小所學的都是些殺人的招數吧?縱使他不是學醫的,但人身體上的每一個穴道他都極其精通的,俗話說醫毒不分家,就是這個道理!
所以一針鬼略微點頭道:“中醫,不知道能不能幫上你什麼!”
一針鬼如此一說,衆人都笑了。
可蘇朱文卻沒有過多表情,拉着一針鬼道:“到我辦公室談?”
“好!”一針鬼點頭。
蘇朱文走道蕭浪面前道:“我知道你就是這些天來醫院裡鬧的風風火火的蕭浪,我就是一個糟老頭子,你相信我,這場手術我接,不相信我我現在就辭職走人!”
因爲他很清楚今天這件事一出,他也別想在這家醫院待下去了,不過也無所謂,他本就到了退休的年齡。
蕭浪沒有說話,而是轉頭看了看站在他旁邊嚶嚶啜泣的白雪嬌,陰沉的聲音道:“你相信嗎?”
畢竟最有資格確定誰來手術的人是白雪嬌而不是他!
“我……我……”白雪嬌聲音哽咽說不出話來。
恐懼害怕早已瀰漫了她的身心,讓她失去了最基本的思考判斷能力。
“她現在多耽誤一分鐘就多一份危險,難道你還要等?”一針鬼反問。
“我……相信!”白雪嬌再說出後面那兩個字的時候,低垂的雙手緊緊的攥着,淚水早已模糊了雙眼,事已至此她沒有別的選擇,不過她心裡再三萬幸,還好硫酸潑濺的地方是背部而不是臉,不然那就真是不可挽回了,她的表姐、傻表姐,爲什麼用用身子去幫她擋呢?
想到這裡白雪嬌捂着嘴巴泣不成聲。
蘇朱文和一針鬼相互一對視,然後快步離開了這個房間,進行最後的探討然後展開手術。
蕭浪那陰沉的眸子掃視過房間裡這一張張醜惡的嘴臉,冷哼一聲離開了,白雪嬌也緊跟其後離開了。
米婭藍的病房裡,雲姐樂呵的合不攏嘴。
看着那緊抱孩子的米婭藍笑着道:“藍藍哪,你說這報應來的可真快哪,早晨纔剛說完,這下午那女人便遭報應了,雖說深受其後的不是她,但也夠她受的了,你知道造成這一切的人是誰嗎?”
“寶寶睡了,睡了……哦哦……”米婭藍根本無視旁邊雲姐的問話,自顧自的吟唱着。
“是夜琪兒!真沒想到這女人可真是強啊,用一瓶硫酸去潑白雪嬌,這兩個女人可真夠狠的了!”
雲姐很是無法理解的搖了搖頭,然後又喃喃自語道:“按照常理來說我是應該高興的啊,可爲什麼就高興不起來呢?納悶!”
雲姐所說的這一大段話,別的米婭藍是一個字都沒聽進去去,可這‘夜琪兒’三個字,卻聽的是真真切切。
立馬原本平靜的神色變得慌亂起來,緊抱孩子瑟瑟發抖的縮圈在牆角喃喃自語道:“不要,不要搶我孩子,不要!快,浪救命,夜琪兒來了,夜琪兒來了!”
“藍藍,夜琪兒不敢來的,雲姐在這,雲姐在這!”雲姐滿是心疼的說道,同時也是一臉的自責,自責她不該在她面前提起夜琪兒這三個字的。
“不不不,你是夜琪兒,你就是夜琪兒,浪,救命救命!”米婭藍叫嚷的同時,如同驚弓之鳥般從牀上跳下來,便朝玄關奔去。
整個動作一氣呵成,根本不給雲姐絲毫的反應。
雲姐叫嚷着起身想要阻止的時候,米婭藍已經抱着孩子狂奔出了病房。
“藍藍,你等等!”雲姐呼喊着,趕忙緊隨其後衝了出去。
由於他們所在的是VIP病房專屬區,所以人並不是很多,但只見這米婭藍光着腳丫子一路狂奔然後直接跳進了電梯。
“小云,你幹什麼?”李叔剛出來看到便是一臉慌慌張張的雲姐,這一段時間雲姐天天來,所以李叔也不陌生。
“藍藍……藍藍跑了!”雲姐說完沒做停留便接着追趕,但卻晚了一步,當她抵達電梯口的時候,電梯門正好關閉。
李叔也猛然一愣,緊跟雲姐的身後追上了上去。
“藍藍呢?”看着望着電梯發呆的雲姐,李叔問。
“在七樓!”雲姐說完根本來不及等電梯,便衝到安全出口踩着那其七寸高跟鞋朝下一路狂奔。
李叔剛準備追上去,但生怕午睡的老爺子醒來找他找不到,所以又趕忙回到加護病房交代蕭浪找來的那個護工後,這才追了上去。
恍然間,一下子全部亂套了!
七樓正是此時孔瑞正在做手術的地兒。
鐺!
一聲脆響電梯門打開了。
米婭藍抱着孩子一臉懵懂的走了出來,然後坐在走道旁的椅子上,拍打着孩子道:“寶寶不怕,媽媽會保護你的,不怕不怕!”
米婭藍剛坐下沒多久,便見雲姐氣喘吁吁衝過來喊道:“藍藍、藍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