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年蕭浪在蕭氏投資方面下足了力道,但如今米婭藍流產再加上老爺子病重,這連環擊壓的他喘不過起來,哪裡還有那個心思去打理公司,所有一切的業務都暫交給了管安琪打理。但管安琪終究只是一小小的秘書,能管的了一時,管不了一世,再加上商業化腳步發展如此之快,根本容不得有絲毫的停頓。
頓時整個蕭氏上上下下鬧的是一片人心惶惶,各種留言那更是層次不窮,俗話說‘好事不出門惡事行千里’就是這個理。
有人說蕭氏在今年各大投資會走下滑破路線,更有人說蕭氏面臨即將崩決的狀態,在這層層輿論的壓迫下,那各大股東也都按耐不住,讓蕭浪給個交代。
可這自從米婭藍、蕭老爺子住進醫院後,就近乎每天都寸步不離的守在醫院,除了個別的電話,剩下所有人的電話一概不接,根本聯繫不到人,在加上如今蕭氏總裁又一次風波婚禮的襲擊更讓所有人都陷入了一片茫然的狀態。如果蕭浪再不站出來給個解釋,那恐怕這整件事就如同滾雪球一般越滾越大。
所以無奈之下,這管安琪只能親自走一趟醫院,雖然她不太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但身爲堂堂蕭氏集團總裁的秘書,有那個責任跟義務將這一切傳達給老總。
“小姐你好,我想問一下蕭海峰蕭老先生在哪一個病房?”管安琪很是客氣的詢問着面前的小護士。
“哦,你說的是蕭氏集團總裁的父親是嗎?”這短短几天的時間蕭海峰入住在這裡那是早已經傳開的事情。
“對對對!”管安琪趕忙道。
“在十五樓加護病房!”護士小姐微笑着答道,心想能跟這蕭家沾上邊的,那她可是誰也得罪不起哪,自然是小心伺候。
“好,謝謝!”管安琪道謝後就趕忙進了電梯,看着電梯上那紅色快速跳躍的數字,整顆心都近乎玄乎着。
電梯到達十五樓後,管安琪懷着一顆坎坷不安的心情走出了電梯,雖然她並沒有如願以償在加護病房裡找到蕭浪。可當她站在加護病房外看着那躺在病牀上奄奄一息的蕭海峰時,整個人猛然一顫,內心一股說不出來的感覺。
隱約間不久前那氣勢昂然的蕭海峰來公司質問蕭浪那一幕在腦海裡來回的閃現着,而此時她看到的只是一病燭殘年的老人,才恍然間感慨原來人的生命是如此的脆弱,根本經受不住任何風吹草打。
“不要過來,壞蛋、壞蛋,格桑,不要讓他過來!”
就在管安琪看着那奄奄一息的蕭海峰發呆的這瞬間,耳畔邊傳來了慌亂的聲音,這聲音聽着有一絲的熟悉,但又充斥着懵懂的驚恐,讓她不敢確定這究竟是不是她?
整張臉頰頹廢不堪的蕭浪看着那跟躲避野獸般驚恐躲避自己的米婭藍,恐怕那內心的味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從那天他將她懷中的仿真娃娃狠狠的砸在地上後,只要他一靠近米婭藍就這副驚恐仇恨的樣子。
“藍藍,我……”
蕭浪蠕動嘴脣,正準備上前,但便見米婭藍尖叫一聲直接躲在了一針鬼的身後,瑟瑟發抖的身體在偷偷瞄着蕭浪,雖說她害怕吧,但她還時不時探出一腦袋衝蕭浪惡狠狠的罵道:“壞蛋!”
看到如此模樣的米婭藍簡直比給他百刀千刀還要痛苦,心在滴血,或許這就是老天給他的報應吧,人們常說:天作孽不可爲,人作孽不可活!
雖然纔開始的時候一針鬼對蕭浪感到惱火,可這段時間每當他看到如此模樣的蕭浪時,內心都很不是滋味,這不是誰對誰錯的問題,只是逃脫不了命運的安排!
“藍藍,不要怕,不要怕,我會保護你跟寶寶的!”一針鬼別無他法只能應和的說道。
藏匿在一針鬼身後的米婭藍用眼睛偷偷瞄着那頹廢不堪蕭浪的同時,纖細的手指緊緊的抓着一針鬼的衣服跟隨一針鬼的腳步在小心翼翼的移動着。直到整個人與蕭浪擦肩而過,米婭藍才趕忙慌亂的逃竄進了自己的房間,衝一針鬼招手着道:“格桑,快點、快點,不要讓壞蛋進來了!”
走進米婭藍病房看着那站在走道渾身滿是淒涼的蕭浪,想說點什麼,卻不知道該說點什麼。
還未來得及開口房門便‘咔嚓’一聲被米婭藍死死的鎖住了。
“格桑,那壞蛋會不會進來!”米婭藍那滿是慌亂的神情問完,還未等一針鬼說完他便急忙道“不行,我要把寶寶藏起來,他是夜琪兒派來搶我孩子的!”
語落,便見米婭藍抱緊孩子衝到了大衣櫃旁,打開衣櫃門鑽了進去。
一針鬼打開衣櫃門,看着那縮圈在角落裡滿是慌亂神情的米婭藍,正預備說話,便見米婭藍做了一個‘噓’的姿勢,悄聲道:“不要說話,不然壞蛋會發現的!”
聽米婭藍如此說,一針鬼只覺得自己喉嚨堵得開不了口。
踩着高跟鞋的管安琪走道蕭浪身邊再三鼓足勇氣,這才蠕動嘴脣道:“蕭總!”
“滾!”
蕭浪的聲音不溫不慍,只是一個簡單的字眼但卻充滿着無比的霸氣。
說完擡起腳步正欲離開,但被管安琪一路小跑追了上來,然後擋住了他的去路。
“蕭總,我知道你現在的心情很難受很難受我也理解,可是這偌大的公司也同樣需要你,現在各大股東那邊都人心惶惶,如果你……”
“滾!”
管安琪還未說完便被蕭浪打斷,依舊是那冷冷的字眼。
“蕭總,如果您再不出來解釋的話,不單單各大古董人心惶惶,就連整個蕭氏也人心惶惶了,你……啊!”
雖然已經過了幾天,但對於蕭浪來說,依舊是那片天塌下來的感覺,哪裡有那個心情聽管安琪在這裡扯,於是抓起他的胳膊大手一揮將他狠狠的甩了出去。
這強大的力道讓管安琪不受控制的朝後退了幾步,就在他以爲要一頭栽倒在地上的時候,被一雙強有力的手接住了。
驚魂未定的管安琪轉頭正預備道謝,看到的卻是那帶着詭異面具身穿一身黑袍的鬼面,當即又一聲尖叫,一把推開這個接住自己卻跟鬼一般的男人,撒腿便朝安全出口衝去,因爲此時她已經沒那個心去等電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