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這番話,尚莞激動的心突然平靜了下來,其實孩子的事真的怪不了任何人了,所以淡淡道:“孩子的事怪不了任何人。”
邵欒晟雙手放在方向盤上,目光深邃望向遠處,“啊莞,既然孩子的事不能怪任何人,那麼再給我生個孩子吧!”
尚莞一語未發,邵欒晟這個樣子她怎麼能信呢?萬一有一天他又突然變化,叫她怎麼是好,於是回了一句:“我說過了,我真的不能生孩子了。”
邵欒晟即時感到陽光突然照了下來。語氣也柔了幾分。
“這個你別擔心,我已經找了個醫生,對疑難雜症特別在行,只要他出手,一定可以治好的。”
尚莞倒是怔住了,他已經找好了醫生?他一直就把這事放在心上,誓必要她生孩子爲止。
“可是,如果治不好呢?”她低下首問。
“沒有這種如果。”迴應的是句堅定無比的聲音。
“邵欒晟,有時候你真的太自信了。”
他突然一笑:“自信是我的優點。”
尚莞蹙着眉宇:“你自信只是針對自已的,對別人卻不相信。”
“啊莞,我們現在不談這些,這些過去了就過去了。”
尚莞望着窗外,過了許久才道:“縱然這樣,我也不敢相信你,你一時晴,一時陰的,誰知道你什麼時候又變了,你剛說完愛我,卻能夠出的打我,然後又說愛我只是個謊言,邵欒晟你哪句纔是真的,我看不透你,所以我不敢再冒然前進了。”
話落,車子猝停,尚莞身子往前傾去,還沒緩過來,的身子便被邵欒晟扯正,看着他濃眉皺成一團。
“其實打完你後,我就想剁了自已的手,那次我真的太沖動了,原諒我一次。還有說愛你是個謊言的話,我當時只是氣憤你偷偷的跑了纔會那樣說的。”
尚莞繃着臉,怔注着他的俊臉,猶豫着要不要相信,但是想到她剛安放好的心,於是狠着心應了一句:“那你當時怎麼沒剁了自個的手呀!”
邵欒晟臉僵住,不過他腦子一轉,臉上扯個痞笑:“我想着剁了自個的手,那不是無法補償你了,我要用打你的手,天天疼你。”
尚莞眼一瞪,又跟她耍心計了,她還沒原諒呢?就給她耍心眼,沒有那麼容易了。
於是板着臉,“不管你的話是真是假,對我來說都不再重要了,還有,把我的卡還給我。”
邵欒晟故意要把卡的事繞過去,於是只回了一句:“我說的都是真話,爲何你就不信呢?”
尚莞嘟着嘴,用帶着感冒的鼻音不屑道:“我爲什麼要信呢?你都讓我當你見不得的情人,而且還是一輩子,還有那次在美國,你就想殺死我。”
邵欒晟被尚莞嗆狠狠拍了拍方向盤,現在他說什麼尚莞應該都不會信,要一時之間讓她接受實在太困難了,這種事只有慢慢來,先登記再說吧!
這般想着,他也不再說話,立即啓動車子,車子瞬間又像箭一般快速往前飛去。
尚莞看着車速,明瞭他失去耐心了,不想再解釋了,於是冷若冰霜說。
“你快把我送回去。“
“還沒登記,回去幹嘛?”邵欒晟沒好氣的應了一聲。
這可急的尚莞蹙眉,在旁邊吼了一聲:“登什麼記呀,你要登記的人不是我,是蔡幽雲。”
邵欒晟深嘆一聲:“我說過了,我跟蔡幽雲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樣。”
“那是怎樣?你以爲把女人玩轉於手心,很有成就感是不是?”
“我沒這樣想。”
尚莞鄙視一眼:“你現在做的就是這個意思,一面跟蔡幽雲親密無間,還見她父母,而另一方面又拉着我來說要登記,真想不通你究竟要做什麼?你以爲女人都是瞎子嗎?幾句就要以打發嗎?”
面對尚莞的犀利,他想爲自已辯駁,那只有把跟蔡家的恩怨說出來,但想到如果說出來,以她善良的個性,肯定不會同意他的做法。
於是又止口了,只好皺着眉宇:“至於我跟蔡幽雲的事,過不久我就會告訴你的,現在我們先去登記,行嗎?”
可是尚莞偏不如他意:“你帶我登記,又是你的一個伎倆吧!因爲你知道我現在是什麼也沒帶,連身份證也沒帶,民證局怎麼可能同意給我們辦證呢?你這樣說,無非是想得到我口頭上的原諒而已。”
尚莞氣不喘,臉不紅的歪解着他的意思,邵欒晟無奈的扶額,這下總算得到報應了,深呼吸兩口氣,那俊容滿是無奈,無措。
“你的身份證我拿了,民證局一定會給我們辦的。”最終,他喘了一口氣後說。
尚莞心中一驚,身份證他竟然拿了,民證局是不是憑身份證就可以登記?如果是的話,那就真糟了,他不像是隨便說說的。
她還沒理清自已的情緒,不能這麼隨便就這樣跟他登記的,誰知道他想做什麼?
必須得想個辦法,於是她臉色一板:“你先把跟蔡幽雲的關係先說清楚,不然的話我會告訴工作人員,你是綁架我來的。”
他頓了頓,“啊莞,現在還不能告訴你,但我想着一個月左右你就會知道事情的真像了。”
尚莞一本正經的望着他,“那就等我知道了事情的相像再來吧,反正也只要一個月左右的時間,也不急這一時,你現在調頭。”
“不行,萬一你中途跑掉了,而且你現在對我的感覺越來越冷淡了,,等以後再補婚宴。”
“我不會跑的。”
“你上次不也說會在家裡乖乖的等我回來,後面不也跑掉了?”
“可現在天一都在你手裡,我怎麼敢跑?”
只是話落,邵欒晟的車子已經駛進了民證局了,揀了一個車位,停下。
尚莞一看,心頭着急,這個男人真是發瘋了,真的把她帶到民證局來了,要是真的登記成功了怎麼辦?
那他們就算真的結婚了?可是現在兩人的關係亂加僵,怎麼可以結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