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雖然展顏自己也知道自己沒有做錯什麼,但的確是因爲她,安翊臣和陸子宣的關係變得更加惡化到後來不可收拾的局面的,想到這個,她心底仍是十分難過和不安,她咬了咬嘴脣,想起遇刺那些兇險的畫面,忍不住打了個寒顫,要不是那日凌薇救了他,只怕……
她猛地擡起臉:“那麼,我也答應你,不管凌薇跟我說過什麼做過什麼,我都釋然好不好?”
“是嗎?那要不要我感激涕零啊?”安翊臣揚了揚眉,“不需要的,反正現在已經回來了,韓越會照顧好她的,以後大家面對面的機會也不會多……”
“對了,我突然想起一個問題……”展顏思忖起來,“他知道你……你的身世嗎?”
“他知不知道都無所謂,一個可以弒父害母的人,你還能指望他的親情?算了吧!”安翊臣敲了敲她的額頭,將她擁在懷裡。
展顏擡眼觀察他的面色,輕笑:“老公,就算是這樣,你還是下不了手,是嗎?”
“畢竟咱們是跟他不一樣的人,所以,未必非要他死是不是,他做了這麼多壞事,就算咱們不殺他,想要他命的人也不少,再不濟,交給法律來懲治他,坐牢也夠他坐到生命的終結了……現在,只要咱們一家人在一起,過得快樂且沒有遺憾,就夠了。”安翊臣柔聲道。
展顏嘆了口氣,悶聲道:“可是咱們願意給他一條活路,他未必肯給咱們,若是他還是不放手,想要害咱們呢……”
這個可能性實在是太大了!
“傻丫頭,我只說不到萬不得已,我不會親自動手,可沒有說咱們要任人欺負到頭上而不反擊,你老公我是這麼聖母的人麼?”安翊臣撫摸着她的臉頰,眯起眼睛,“放心,我有安排人盯着他,他不怕死的話,儘管殺出來就是了,他若是一意孤行,那麼,就算是爲了你們,我也不介意親手送他上路!”
展顏聞言不由打了個寒顫,想到安耀森身邊那些人行事的狠辣作風,寒聲道:“你現在什麼都不許做,好好養傷就好……大不了咱們將光碟給他,讓他知道咱們手裡沒有那個鑰匙就好……”
安翊臣的手頓了頓,輕聲道:“傻丫頭,這事不是那麼簡單的。”
“嗯?”展顏疑惑地看着他。
他笑了笑,“這些事兒一時半刻也說不完,你別想那麼多,你最近瘦了很多,而且肚子也這麼大了,先好好休息,其它事,以後再說好不好?”
“不要,我肚子好得很,這些事,你不跟我說,我也會胡思亂想,哪裡睡得着。”展顏蹙眉道,“難道他還有非要殺你不可的理由嗎?你現在早不是安氏國際的總裁了,他還想怎麼樣?難不成知道自己要死了,要咱們一家人去給他做伴不成?”
展顏淡淡一笑,眼神有些冰冷,“他這種人渣也配?”
“那到底是爲何?”展顏咬了咬脣,“既然當年他跟你母親真的戀愛過,那麼就算是看在她的份上……可是爲何,他對你的態度那麼敵視?”
安翊臣低頭看她,脣邊噙起淺淺的笑容:“因爲他憎恨母親嫁給安耀宗,當然對我這個名義上的安耀宗的兒子恨之入骨,認爲我是母親背叛他的活生生的證據,怎麼想怎麼不甘心,久而久之便成了紮在他心底最大最無法忽視的那個刺,不拔出來怎麼也不安心!”
“你的意思是他……羨慕嫉妒恨了?”展顏瞪大眼,嘴巴微張。
突然覺得這戲碼和殘酷的手段怎麼就讓她感覺那麼熟悉呢?
有些像,陸大哥的作風?!!
安翊臣淡淡一笑,沒有作聲。
展顏的心底陡然一寒,原來愛一個人也可以到如此瘋狂的地步,若是陸大哥沒有死,多年後會不會也變成今日的安耀森?
爲了一段得不到的感情,枉顧親*倫,半分情誼也不顧了?
展顏怔住了,半響也無法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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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個僻靜的巷子裡,一輛陳舊的黑色汽車靜靜的停在路邊,安耀森面色陰森的坐在裡面,眼睛猙獰的看着幾百米之外的醫院,他眼底緩緩的溢出前所未有的狠辣決絕,拳頭捏得咯咯響,惡狠狠的低吼着,“我就不相信,那個該死的小子可以一直這麼好運,怎麼折騰都弄不死你!”
說着,他別有用心的回頭,陰冷的笑變得更加的放肆張揚。
此刻,就在這輛汽車的後座內,坐着面色慘白的凌薇。
她看起來很緊張,額頭上滿是冷汗,淚水卻是控制不住的流着。
“怎麼?還沒有考慮好?”
安耀森一臉危險的逼近她。
凌薇身體一僵,眼中的戒備加深,卻在窺見了安耀森眼底的厲芒後身體止不住地輕顫,身體情不自禁的瑟縮,強自鎮定道:“你要幹什麼?”
“幹什麼?”安耀森勾起一抹沒有笑意脣角,“自然是成全你,讓你親自去送你最愛的男人一程!”
“森爺,他……他……應該不在這裡……我知道你恨透了他,不如咱們先離開,好好準備下再說?”凌薇全身都是冷汗,僵硬在嘴脣說。
“jian人,你當老子是傻子?”
安耀森回頭看了她一眼,聲音是從未有過的絕情,那樣冰冷得不帶一絲溫度,他冷笑着威脅:“凌薇,你捨不得那臭小子死是不是?我現在,明白的告訴你,我要你現在就進去將他引出來,你若是膽敢耍花樣的話,我絕對有辦法讓你求生不能求死不成!”
他這樣冷冰冰的話語,凌薇恐懼的淚水再一次涌上來。
真的要進去將安翊臣騙出來麼?
她心裡只是柔腸寸斷,百轉千回,糾結極了。
“好……”凌薇顫抖的點頭,心底滿是煎熬和折磨,“我去就是了,我去穩住他,然後引他出來……”雖然萬般不情願,用盡全身的力氣才緩緩的從車裡走出來,絲毫不敢抵抗半句,從未有過的無力與恐懼在心底蔓延……
她真的無法想象,如果她真的將安翊臣騙出來,而令他出了事……
不,她做不到!
連想一想就覺得痛苦萬分!
這種太過深切的痛苦與駭懼讓凌薇不自覺的淚流滿面,她再也控制不住,像瘋了一般嘶喊起來,“來人啊,快來人啊,全球通緝犯安耀森就在這裡,快點報警抓他啊……”
該死的jian人!
聽到凌薇的呼喊聲,安耀森的眸子頓時眯成了一條線,隱隱泛起血紅的殺機,幾乎是毫不猶豫的便掏出滅音手槍,瞄準了不遠處凌薇那嬌弱的身體——
凌薇身體突然踉蹌了一下,而後回過頭來,朝着安耀森汽車的方向瞥了過來,那雙混沌的眼睛,被血污迷濛了的,漸漸失去了焦距,臉上血色褪盡……
“啊啊啊啊,殺人了!”
頓時,無數尖叫在醫院側門邊揚起,此起彼伏。
地上,凌薇靜靜的躺在地上,後背上有個血窟洞,不斷的忘外噴血!
安耀森趁着現場一團亂的時候,悄無聲息的將車開走,一直到他喬裝回到了酒店之後,才大大的喘了一口氣!
他不甘,不甘啊!他要報復,他要活着報復他們,他要撕碎安翊臣的身體,哪怕是死也要拖着他一起!
仇恨,鋪天蓋地而來,將他扭曲、掙扎的心慢慢吞噬,拉進了最黑暗的地獄,永不超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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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薇的心臟一度停止跳動。
安翊臣不由分說的將那個長得比女人還美的血手神醫綁了來,命令他必須救凌薇的!
“好了,好了,看在小美人答應了我一個條件的份上,我就勉爲其難的再幫你們一次吧!”妖孽男一臉輕浮的衝着展顏飛吻了一下,然後在安翊臣殺人般的目光下走進了手術室。
“展小顏,你到底答應了那bt什麼條件?”安翊臣臉孔黑漆漆的,一臉危險的質問。
“安翊臣,你有完沒完?都什麼時候了,還問這個?”展顏的眼睛依然緊緊的盯着手術室的門,一臉不爽的說。
“爹地,我知道媽咪答應了什麼哦!”
朵拉一下子從門後面跳了出來。
“是什麼?”安翊臣緊張兮兮的看着女兒。
“你俯身下來。”小朵拉衝着爹地招招手,“以身相許!”
“什麼?”安翊臣怒氣勃發,聲音堪比天淚滾滾,“看我不yan了那不男不女的……竟敢打我老婆的主意!”
“呃,”朵拉非常無語的昂起頭來,“我的說明,他的確沒有打媽咪的主意,而是……本公主!”
小朵拉一臉得瑟的扭頭,往入了韓越那一雙比冰雪還要嚴寒的眸子!
翌日。
凌薇再次醒來的時候,只見*邊坐着一臉緊張的瞅着自己的展顏,依然是那麼精緻美麗的一張臉,但滿屋子的消毒藥水不斷的呼吸進入她鼻息的時候,她終於知道了自己此刻身在何方。
她閉上眼睛仔細回憶昨天傍晚發生的事,不由苦笑起來。
看來昨天安耀森那傢伙終於還是下手了,而且在大庭廣衆之下向自己開冷槍。
這倒是沒什麼,讓她奇怪的是,她怎麼會……
她明明記得體內的另一個她那麼霸道,那麼強制的將自己封閉在身體裡某個最黑暗的角落裡,怎麼也出不來,可是這會兒,怎麼會衝破而出了?
她覺得太奇怪了!
她微微的動了一下身體,努力的讓自己的腦袋清明下來,的確,她似乎一點也感受不到體內的那個她了——
她到底去了哪兒?
她百思不得其解。
因爲她手指的顫抖,展顏終於意識到她已經醒來,忙坐正身子關切的問,“凌薇,你醒了,身體怎麼樣?”
凌薇閉上眼睛,說不出的疲憊,過了好久才說:“謝謝你來看我,我挺好的。”
聽凌薇說得這麼客氣溫和,展顏不由被她弄得有些手足無措。
這個女人不是恨極了自己嗎?
怎麼可能會這麼溫和的跟自己說話?
難道是因爲受傷了,身體不舒服,所以,性情大變?
“凌薇,你後背中槍,醫生已經幫你取出來了,脾臟大出血,真的好危險呢,昨天做了手術,你還疼不疼?我幫你去叫醫生來。”說着她快步往門外走去。
她沒走出多遠,還是聽見凌薇的聲音,“展顏,我知道以前我做錯過很多事,讓你很是耿耿於懷,現在,我鄭重向你道歉,希望你不要介意!”
這樣虛弱的凌薇這樣誠懇的跟自己說話,展顏真的驚呆了!
在門口停頓了數秒,終於勉強的笑了笑,“我沒有生氣……真的!對了,我還沒有告訴翊臣說你醒了,若是他知道了,一定會很開心!”
說着掏出手機就要給安翊臣打電話。
凌薇一下子急了,掙扎着下*想要阻止她,可是她失血過多,身體虛弱到她自己都想不到的程度,這樣一動,張口吐出一大口血漬來,眼前一黑,人栽倒在地——
“凌薇,你怎麼了?你別嚇我!”
展顏嚇得臉色全都白了,慌忙的走過去扶她*,然後摁了護士鈴,不安的喚着,“凌薇,你怎麼樣了?你千萬不要有事啊!”
“我沒事,你別緊張……”凌薇艱難的睜開眼睛,看着展顏微紅的眼眶和擔憂的神色,不由勉強一笑,“你果然是個善良的女子呢,若是……是我的話……對於垂涎自己老公的……其他女人……肯定恨不得……早死……早超生……”
很快,病房門外傳來一陣嘈雜的腳步聲,不斷醫生護士都來了,甚至連安翊臣和易子寧都來了,走在最後的,是手裡拎着保溫桶一臉沉靜早熟的韓越!
“兒子……”
凌薇一眼就看到了自己的兒子,臉色浮出淡淡的微笑,卻是那麼的真心和疼惜,“難怪沒……有看見你,原來你回去熬湯了……”
“媽咪……你……”韓越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她,眼底有震驚,更多的卻是狂喜。
“兒子,這段時間……讓你擔心了……媽咪……回來了!”凌薇眉心緊蹙,嘴脣灰白,雖然毫無生氣,但還是勉強的開口說着,“媽咪答應你……以後會好好的……照顧你……”
韓越一臉動容的走了進來,緊緊的握着母親的手,眼淚一下子就涌了出來。
這麼多年來,他一直是個堅強的孩子,儘可能的保護着母親,時刻注意到她的狀況,生怕她會發病傷害到她自己的身體,現在,聽她這麼說,他終於忍不住……
展顏心疼的看了韓越一眼,她每次看見這個孩子,他都是強悍的、精明的,哪裡見過他這樣可憐巴巴渴望母愛的模樣,看來,凌薇經過這次,莫名其妙的恢復了神智,若以後一直這樣的話,就真的太好了!
她輕輕走近,坐在*邊,歡喜的笑開臉,“凌薇,恭喜你恢復健康!”
凌薇蒼白着臉頰略微點頭,眼淚去掉的更兇。
安翊臣看見她哭成那個樣子,不免動了惻隱之心,走上前去遞給她一方紙巾安慰道:“醫生說只需靜養,很快會好起來的,別傷心了。”
凌薇卻不知爲何動了氣,也沒接他的紙巾,只是別過臉,“我已經好了,以後,你還是少些來看我吧!”
安翊臣的手尷尬的遞在半空,什麼話都不好說。
展顏走到他的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兩人退到了一旁。
展顏背對着他們,臉孔煞白煞白,嘴脣微微發着抖,半響,才終於開口,“我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走了,可是若是她還沒有走遠,看見你這樣……說不定又誤會了,若是殺回來,我怕你會後悔莫及!”
安翊臣微微怔了一下,隨即明白,看着凌薇那哭話的臉,半是寬慰半是玩笑說:“她不會的,因爲她知道她就是你,你就是她,你們是同一個人,對你們來說,我只是一個從小關心呵護並會一輩子對你好的哥哥!”
凌薇是聰明的女人,當然知道安翊臣這番話的涵義,心底一慟,心底痛極了,用手胡亂抹一把淚水,盈盈淚光中看着展顏那純粹擔憂的眸子,突然恨恨的開口,“安翊臣,既然你當我是你妹子,那麼這輩子你再也不許弄哭我的嫂子,否則,我跟你沒玩!”
凌薇這番始料不及的話讓安翊臣一下子怔住了,走到病*邊,看着她淚水縱橫的臉,輕輕擡手爲她拭去淚水,柔聲的說了聲,“凌薇,謝謝你!”
突然,她一頭撲進他懷裡,開始大哭起來,彷彿受了多大的委屈,哭累了才抽抽噎噎的說着:“翊臣哥哥,你要記得你的承諾,要一輩子對我好,若是我跟我兒子沒吃沒喝了,都是你的事,你得負責到底!所以,無論什麼時候,你都要想到,你責任有多麼重大,絕不可以讓自己出事!”
這樣的凌薇,看着展顏和一旁的易子寧唏噓不已,眼底充斥着對她的心疼。
看來,她是真的想通了,也放手了!
甚至比展顏更加擔心安翊臣會出事,怕他會被安耀森弄死……
安翊臣一臉感動的點頭,拉着展顏的手一起握住了她的,靜靜的看着她,溫柔的笑,“如你所說,我肩上有這麼重的負擔,怎麼敢不努力賺錢養活你們?”
“所以……你不可以死……”凌薇抱着安翊臣肆無忌憚的大聲哭泣,害怕失去他的恐懼記憶猶新,雖然她被身體裡另一個她殘忍的囚禁在暗處,卻是什麼都看在眼裡的,在安翊臣遭遇危險的那一刻,簡直是她一生中最大的夢魘,她寧願自己死,也不要他出事……
明知道他不愛她,但是她愛他,很愛很愛……
也是第一次,看見自己的老公跟其他的女人這樣親密的抱着,展顏只有感動沒有任何吃醋的情緒。
凌薇停止哭泣之後,便謝絕了病房所有來陪伴自己的人,說想要跟自己的兒子單獨的說說話。
安翊臣攬着展顏的肩膀,吩咐了一番之後,終於走開,回去了那間屬於自己的病房。
“凌薇好了是不是?”
“你也看出來了?”
安翊臣俯身在她的額頭上親吻了一下,表揚的拍了拍她的臉頰。
“那當然了,俗話說,眼睛是心靈的窗戶嘛,兩個凌薇看我的目光有着很本質的區別的!這個你不知道吧?”展顏用着‘你當我是白癡’的目光白了他一眼。
安翊臣含笑頜首。
畢竟每個靈魂都是獨一無二的,就像雙胞胎,雖然長得一模一樣,但是性格卻往往大相徑庭。
對於凌薇來說,也是同樣,不同的是,她的靈魂在某個特殊的時期分裂了另外一個,從此,兩人共同使用了同一個身體而已!
他們從小一起長大,自然比展顏更加明白她和‘她’的區別!
真正的凌薇,是個溫柔善良的女孩子,雖然軟弱,但是卻有着全天下最慈愛的心,所以,不論韓越是怎麼來的,她都真正的疼他愛他,接受他,對他極好極好!
但是‘她’卻視他爲污點,甚至憎恨他,厭惡他!
最重要的是,凌薇看着自己的時候,說話輕輕的,沉靜、嗓音溫和,自然而純淨。
而‘她’,雖然溫柔,卻是灼熱而熱烈。
“可是……如今凌薇似乎是好了,不知道以後會不會……”畢竟身體里居住着另一個不同的人格,共用一個身體,相互敵視,對凌薇自己來說,也是一件很痛苦的事!
唯一相同的是,她們對安翊臣同樣深沉的愛,只是一個瘋狂的追逐想要得到,一個是拼命的壓抑自己的感情。
“不會了。”安翊臣很篤定的搖了搖頭,“我研究過很多她這種情況的病例,跟普通人一樣,她中了槍傷,死了,再也回不來了,所以,被她囚禁的凌薇回來了……”
“……”展顏捂着嘴巴,眼睛睜大。
他的意思是不是,若當時俯身在這個身體上的靈魂是凌薇本人的話,那麼,她就會死去,從此再也回不來?
“沒錯,就是你想的那樣,但是,對我來說,她們都是我的妹妹,對我來說,同樣的可愛而重要。”安翊臣一臉鄭重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