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孟書沒想到她會這樣問,心中正拿不定主意,卻聽杭天佑將自己隱藏多年的事說了出來。
“吳孟書喜歡你,你怎麼這笨得這事問他,呵呵。”
真不知道他是真醉,還是裝醉,吳孟書真有些看不透他了。
明明醉得走路都站不穩的人,此時爲何說得話卻是這麼真。
吳孟書看了她一眼,表情淡然。
“他說的是真的麼?”
關心悠盯着他問。
“你不是知道麼?”吳孟書這是實話,關心悠此時 再問他,這未免有些太假了。
說來也真奇怪,明明之前擔心着,此時卻像是放下了心中大石,感覺無比輕鬆。
他此時更應該感謝他,如果沒有他,他還不知道,自己其實已經放下了。
“你不說,她怎麼會知道?”恰時,杭天佑又說了一句,惹得吳孟書直翻白眼,他不知道的事情多着呢!
幾年前,當時秦斯路還並未向關心悠表白,吳孟書卻搶先一步向佳人表達了愛慕,可是當時,一顆心懸在秦斯路身上的關心悠,根本無暇顧及到另外的男人。
吳孟書仍記得當年的那個夜晚,他鼓起勇氣,卻被拒絕,後來,直到確定了他倆的關係,他才漸漸釋然,姐姐不在了,他應該讓秦斯路過得快樂。
從那以後,他就完全隱藏了對關心悠的情感,只是在關鍵時刻,他仍會去幫助她,就連當時關心悠的背叛,他多多少少都是同謀。
他的縱容,才換得後來的痛苦,這事讓他一直耿耿於懷,雖然後來秦斯路也瞭解這事,但他完全沒有責怪,反倒是讓他多年來心中猶如壓着一塊石頭。
現在好了,他本無意摻雜在秦斯路和關心悠之間,現在更是坦然,原來時間真的可以忘卻一切。
從那裡回來,吳孟書將杭天佑摔在牀上,他真的太放縱了,什麼話都敢說。
臨走時的那句,註定今天晚上睡不着的不止他一個。
他明顯的看到關心悠聽到那一句時的模樣,心痛,是唯一的詞。
正如當年他知曉他們在一起時的感覺!
你怎麼還是這麼不懂事呢?看着他的樣子,吳孟書恨不起來。
這事有了關心悠的摻與,怕是不太好辦了。
不管是何種狀況,他相信秦斯路有自己的判斷,尤其是在對待感情,他現在不是二十出頭的毛頭小夥子了。
一路上,他思索了很久,最終得出了這樣的結論。
當杭天佑走後,墨子非有些不忍的看着秦斯路:“你怎麼能讓他直接就回去了呢?看他的樣子似乎有些受傷。”
“他會受傷?你可別他騙了,我還不瞭解他。”
墨子非看着他篤定的面容,也不想再繼續糾纏在這個問題上。
樓下,李媽已經做出豐盛的飯菜。
墨子非吃着這些久違了的好吃的,心裡樂開了花:“李媽,最近沒了你真是不習慣,下次我們出去我帶着你好不好?”
李媽訝然於墨子非的態度,雖然之前她對她也表現得很是謙遜,但是少了現在的親切感。
這一趟旅行果真不虛此行,想必兩人的關係是真的親近了話多。
李媽想到這種可能,滿臉的笑意呈現,不停的往兩人碗裡放菜,直到碗裡堆成了小山才罷休。
這日,在家休息了幾天的墨子非還是無法享受少奶奶悠閒的生活,於是決定到公司去看看。
話說差不多快一個月沒上班的墨子非剛到公司,才發現衆人看待她的眼光有些不一樣,有尊敬,也有敵意,更有的不恥。
當然這些也只是轉瞬即逝,快得讓墨子非有一絲錯覺。
公司門口,唐清清正在等電梯,墨子非也有好久沒有看到她了,就連電話也沒打,心中覺得愧疚不已。
悄悄的走到她後面,輕輕的矇住她的眼睛,調皮不已。
“美女,猜猜我是誰?”將聲音放粗,墨子非只等着她求饒。
唐清清用手拔開她的手,轉過身來,看到墨子非時沒有一絲驚訝,相反的是一種疏離,那一種陌生讓她很詫異。
“清清,你怎麼了?不認識我了!”
墨子非揮了揮手在她眼前,確定她沒有沉浸在夢境。
“秦夫人今日怎麼有空過來,我有事要先走了。”
不對,太不對了,墨子非看着她的背影,有一種說不上來的直覺。
直到她消失不見,墨子非仍然沒有任何頭緒,怎麼這短短的時間內,她就變成這樣了。
肯定發生了什麼她不知道的事情?對了,她剛纔不是叫自己秦夫人麼?難道是身份泄露了?
墨子非此時有些慌張起來,平日裡保密功夫做得倒是挺好,她在公司也沒有任何怪異的地方。
匆匆直到秦斯路辦公室,他此時正在開會,恰好遇到杭天佑回來拿資料。
“嫂子,你 怎麼過來了?”杭天佑看到墨子非,雖然有一絲驚訝,但是也迅速的調整過來。
“哦,在家呆着無聊,剛好我這不是也在這工作麼? 我就過來看看。”
杭天佑知曉原委,倒是也沒有再問什麼,只是臨走時,對着墨子非又補了一句:“嫂子現在還是不要去項目部的好。”
這話聽得墨子非摸不着頭腦,難道又生了什麼變故?
待到秦斯路回來,墨子非才明白是怎麼一回事。
原來,有記者將秦斯路和墨子非的事情發在了網上,而項目部則以爲她是派去臥底的,所以對墨子非有很大的意見,雖然沒有明說,但是長眼睛的人都知道那裡的人不高興,就連平時關係挺好的李燦也因爲唐清清而刻意遠離。
難怪這一路上來,她一個熟人也沒見着,只怕是大家都有意躲着她吧!
墨子非拿着秦斯路剛纔遞給她的報紙,心中一陣起伏。
一切都已大白於天下,如今,她又該怎麼自處?說來也怪,明明都已經到了國外,仍然不放過她,而且看上面的照片,角度、採光都十會到位,像是事先佈置好的,只怕是她早就落入了別人的陷阱裡了。
將報紙放回原地,墨子非轉身看向秦斯路:“這是誰幹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