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子非簡單的告訴了李媽這三年的情形,牢獄中的一切被她描繪得雲淡風清,好似根本不是她所經歷的。但是中間最淒涼的部分,她全部隻字未提,只是爲了讓她寬心。
可是,那三年的記憶,在她的心頭,永遠不會散去。
李媽十分心疼,可是這三年她也是知曉她的情況,可是路兒一直不准她去探視,她也無可奈何。
直到時鐘指向了十點,秦斯路還沒有回來,墨子非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直到又過了半個小時,墨子非最終還是離開了,李媽雖然再三挽留她住下,但是墨子非還是拒絕了。
本就名存實亡的關係,兩人不必有如此的糾纏,今日她只是看在最後一絲情份上,而他只是將這事當成了一場可有可無的遊戲,那她也不必要再去顧及。
“天佑,幾點了?”酒吧的燈光一如往常般昏暗,秦斯路端着酒杯的手不停的晃動,直到裡面駝紅的液體似乎像血般。
這是最新款酒——沉醉
這個名字,讓秦斯路很是喜歡,莫名的。
不知不覺,已是幾杯酒下肚,頭腦也有些不受控制的胡思亂想起來。
他想到了以前,那時墨子非單純的任何表情都瞞不過他,可是今日一見,他似乎失算了。
“大哥 ,快到十一點了。”
杭天佑無奈的看着他,提醒了他多次,他卻不予理會。
秦斯路一聽這,笑了笑;:“那我們現在回去吧!”杭天佑本想說回去估計人怕是早走了,可話到嘴邊又咽下。
他也摸不清秦斯路心中到底是怎麼想的。
“買單。”掏出錢包,秦斯路對吧檯的調酒師說了一句,這時,擺在桌上的手機一閃一閃的震動起來。
“呵呵,終於等不住了。”
秦斯路拿起一看,臉上的表情由喜轉爲平靜,杭天佑側着身悄悄的一掃,是關心悠。
難道他是在等墨子非的電話?杭天佑被一想法嚇呆了,仔細推算一下老大的行爲,倒是也推算得過去
。
這沉醉,他是不常喝的,偏偏今日見着墨子非後連喝了幾杯,這酒的來歷就是一資深調酒師爲了回憶而制。
“哥,我們走吧!”親眼看到秦斯路掛斷電話,杭天佑扶着秦斯路走了出去。
“放開,我自己能行。”秦斯路一甩手,將杭天佑的手打開,獨自走上副駕駛。
哎,杭天佑搖了搖頭,每次和他出去,自己就是跟在後面收拾爛攤子的人。
“哥,你今天是怎麼了?難道你真喜歡了墨子非?”
杭天佑小心翼翼的問,眼睛一邊看着前方,一邊掃視着他的表情。
“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喜歡她了?”說是那樣說,可是語氣明顯底不足,杭天佑不置可否。
這下倒是惹惱了秦斯路,像是故意證明給他看似的,一下子接起關心悠的電話。
“喂,斯路,快過來,我肚子好疼。”關心悠一接通電話,就哭泣着嚷道。
從外面的擴音中,杭天佑也聽到了大概,這關心悠現在花樣越來越多了。
這已是多次用這樣的辦法騙秦斯路過去,哪知他一直不買帳,她現在竟然還不死心。
仍記得第一次時,關心悠也是這樣打給秦斯路,當時秦斯路也的確是擔心,可一時也走不開,便派了杭天佑送她去醫院,可當杭天佑去了一看,她竟然只着性感內衣,躺在牀上等着秦斯路。
所謂的疼痛,全然不過是她捏造出來的事實而已。
這事後,秦斯路接到類似的電話後,便只管掛斷就是。
“哥,今天要不要去看看,萬一這次是真的呢?而且現在回去,嫂子怕是也早走了。”
杭天佑有些幸災樂禍的笑道,就看秦斯路如何去選擇。
他現在怕是不想承認自己的心意都難,杭天佑一直不明白,承認喜歡一個人有那麼困難麼?如果有一天,他真心喜歡一個人,他一定要讓全世界知道。
涼涼的夜風吹來,吹醒了他大部分的醉意,意識也慢慢的恢復過來,再看杭天佑,他滿臉的笑
容討厭極了。
“喂,心悠,你怎麼了?”
接通電話,有些示威似的看着杭天佑。
看着他故意而爲的樣子,杭天佑只是哭笑了一下,便認真的開着車。
車子的方向是秦斯路要去的關心悠的住處,杭天佑明白,他不過是要讓自己明白,他的心思不會讓別人猜着,朋友也不例外。
這麼多年,他的禁區就只有一個,以前是關心悠,現在是墨子非。
車了一路疾馳,很快就到達了關心悠的住處。
在看到秦斯路下車,關心悠匆匆的跑下去,一把抱住他的腰,“親愛的,我以爲你不再來了呢?”
“我這不是來了麼?”輕輕的括着她的鼻頭,秦斯路含着笑說。
杭天佑知道今夜怕是他要呆在這了,得到他的示意後就獨自開着車離開。
“你哪不舒服啊?”擁着她,秦斯路問道,雖然知道她這次怕是又是一場騙局,但他已決定主動上當。
想想確實是有些孩子氣,就爲了表現對另一個人的不在乎,他就必須表現得對另一個人在乎。
從什麼時候開始,他也變得如此可笑了?
“你來了,我就好了,走,上樓去吧!”關心悠一面拉着秦斯路的手,一面示意旁邊的人下去。
杭天佑回來的路上,看到路邊一人很是單薄的身影,像極了墨子非。
爲了一看究竟,他將車速調到了最低,一直跟在那人後面,最後在一處公園停了下來。
和會場上的墨子非相比,此時的她更加真實,一身利落的職業裝,顯得更是幹練。
“子非,你好。”
杭天佑上前,含笑的望着墨子非。
沉在思緒中的墨子非被這一聲音嚇了一跳,擡頭一看,是杭天佑,頓時放下心來。
雖然知道這三年來,她在哪兒的事情知道的人太少太少,可是,這畢竟發生過,但是她不由自主的產生了一種害怕情緒,總是害怕有人知道她坐過牢,這份糾纏讓她一度害怕見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