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一拉開,忽然出現在眼前的女人很高,踩着一雙高跟差不多一米八的個子,看上去比祁尊矮不了多少,身材非常火辣,穿一條V領黑色短裙,露出迷人的事業線,和兩條修長的大白腿。
女人哭過的樣子,眼睛有一圈兒紅,漂亮的臉蛋也有紅暈,還真是一個我見猶憐的大美人兒。
剛纔關着門跟某男人在裡面到底發生了什麼?讓人不由得聯想翩翩。
見到門口的人,她也愣住了。
“我送你···”祁尊尾隨着她一起出來,看見站在門口提着食盒的人,同樣愣了一下,不過最先反應過來,他隨即勾起一絲很場面的笑意來,對着女人介紹道:“這位是我太太,林沫冉,沫冉,這位是···”
“安可小姐,你好。”林沫冉反應過來,嫣然一笑,沒等祁尊介紹完,她伸出了右手請握,動作和表情都很得體大方,只有她自己知道心口就像被錘子猛錘了一下,悶悶的鈍痛無比。
她從來就不是個相信八卦的人,覺得網上的那些東西沒有多少真實度,往往能把死的說成活的,明明是一件針眼大不值一提的小事,硬是能說出花兒來,那些所謂的明星名人全靠炒作來增加他們的神秘度和知名度。
像祁尊這種財富越大,名聲越大,榮譽越多的名人,對女性的渴求自然也是越不凡的。
“你也好啊,祁太太,很高興認識你。”女人短暫的愣神後,紅豔的脣暈開一個迷人的笑容,伸手握了林沫冉的手,開口嗓音有些沙啞,這種沙啞讓人不由得遐想偏偏。
她似乎想了想,眼中滑過一絲精明,笑着問道:“祁太太認識我?”
“安可小姐是明星啊,很難不認識呢,最近關於安可小姐的新聞,也特別多。”林沫冉這番話說的含沙射影,她微微仰起下巴看着比自己高出了一截的女人,氣勢倒是一點不低。
她可以咬牙默默的忍了邢心蕾跟祁尊的緋聞,因爲他們有那樣一段令人心碎的過往,但不代表她就能忍任何一段緋聞,既然被稱一聲‘祁太太’,那她是不是也該有點祁太太該有的尊嚴?不然不是讓祁大少爺打自己的臉了。
"哦,是嗎?我還不知道原來我有這麼出名啊。"女人脣上的笑容頓時就拉大了,當着她的面勾了祁尊一眼,才指了指她手上的食盒繼續笑道:“祁太太給尊送晚餐嗎?”
林沫冉攥着食盒的手收緊了幾分力度,女人給她稱呼祁太太,卻親暱的喚着祁尊的小名兒!這麼公然的挑戰着她,不過就是因爲男人此時站在她的身後爲她撐腰而已,敢找到他的辦公室來,想必這個女人自然有她囂張的地方。
林沫冉擡眼看向祁尊,見他面部一點表情都沒有,冷冷淡淡的掛着幾分笑意睨着她,明明在照片上還跟這個女人笑的比花兒還美,這會兒怎麼了?被她抓個顯形不爽了嗎?
呵呵!不好意思!我今天還就是想讓你不爽了!是你自己口口聲聲說我是你的太太,又不讓離婚,你就當打你自
己的臉了!
“是啊,炒了幾個家常小菜,不知道安可小姐也在,所以就,不請你了··”她淡淡的應,很委婉的下了逐客令:“安可小姐這是要走了嗎?我跟尊送你下去吧。”
尊。
這是她第一次這麼稱呼他,男人微微眯起了狹長的雙眸,眼底的笑意濃了。
林沫冉說着就把食盒往門口的保鏢手裡一遞,沒給人拒絕的機會,過去挽了祁尊的胳膊,脣上勾着完美禮貌的笑容:“請吧,安可小姐。”
女人瞥了眼挽着祁尊胳膊的那隻細白小手,然後擡起眼來,意味不明的勾了眼祁尊,紅豔的脣上笑容越發燦爛了幾分:“謝謝,那就有勞了,真不好意思,打擾了你們吃晚餐的時間。”
“沒關係,安可小姐是客人,剛好是吃晚餐的時間,不如···”她回過眼來看着祁尊,笑眯眯的詢問道:“我們出去吃吧,怎麼能讓美女餓着肚子離開呢,在祁家可沒有這樣的待客之道哦。”
祁尊終於有機會開口了,嗓音十分清冽悅耳的響起:“聽從太太安排。”
呵呵!林沫冉心下冷笑,祁大混蛋,還好你沒打自己的臉啊!
“好呀,祁太太請客,那我可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本來以爲女人會拒絕的,可沒想到臉皮竟然這麼厚的!
“安可小姐客氣了,這邊請吧。”林沫冉始終挽着祁尊的胳膊,動作優雅端莊,實則另一隻手卻握着拳頭,指甲都快陷進了肉裡。
祁尊脣上保持着似笑非笑的弧度,眼底盡是精光,走的時候他擡手拿了一旁保鏢手裡的食盒,一個眼神下達了命令‘不用跟着’。
正在氣頭上的林沫冉沒有看見他這一舉動。
祁尊親自開車,林沫冉坐在副駕駛座的位置,女人獨自坐在後座。
“不知道安可小姐找尊有什麼事嗎?”她小腦袋轉的飛快,問的很有技巧,不問他倆的關係,立場上透露出她的譏諷與不屑,這句問話也沒跟公司扯上關係,免得人家一句公事,就把她給堵死了。
也許是見這個男人還顧忌着面子,所以她的膽量就更大了幾分,這還是第一次覺得婚姻生活中,名分這東西還真是女人捏在手中的最大籌碼。
“準備跟尊合作啊,祁氏某個品牌需要個形象代言人,過來簽了個約。”女人聳聳肩,回答的隨意輕鬆。
“哦,這樣啊,那看來今天這餐飯是請對了。”林沫冉笑容可掬:“希望安可小姐跟祁氏,合作愉快。”
某女心裡涼風陣陣,祁氏籤個形象代言人需要老闆賣身的嗎?這還沒合作呢就哭上了,還真是要祝你們合作愉快哈!
祁尊把車開到了雅軒居,林沫冉再次心底咬牙切齒了。
這麼貴的地方!你的錢多的沒地方花嗎?你的公司已經差勁到,籤個形象代言人都這麼難了嗎?
進去服務生格外熱情的招待了他們:“祁總來啦,快裡邊請。”
一聽就是
這兒的常客。
這是一間非常雅緻的包間,古香古韻的味道,四面牆壁都是木質的,木質的餐桌和椅子,縷空雕花窗柏中折射着斑斑點點夕陽的餘暉,淺黃色的紗簾輕輕隨風而漾,畫着水墨畫的八開大屏風——
如果不是足夠清醒,還以爲這是穿越到了古代。
祁尊坐在首位,林沫左邊的位置,女人坐在右邊。
女人倒是一點也不客氣,落座後就點了菜,祁尊隨口問了句:“有助興節目,曲子還不錯,要點兩首曲子嗎?”
“好啊好啊,早就聽說A市的雅軒居很不錯了,咱老祖宗的那些東西,這裡面可是應有盡有。”
林沫冉不經深深的看了女人兩眼,心想着,你也喜歡這麼高雅的東西啊?品行哪兒去了?
女人微微想了下,笑的儀態萬千,忽然轉過臉來問着林沫冉:“我常年生活在國外,都快忘了咱老祖宗的東西了,祁太太選一首曲子吧。”
林沫冉心下冷冷一笑,張口就衝候在一旁的服務生來了句:“梅花三弄,出水芙蓉。”
她一出口,主座上的男人便淡淡的勾起一個意味不明的笑意來,女人嘴上的笑容也是微微僵了那麼一小下。
梅花三弄這首古曲,全曲表現了梅花傲骨凌霜的高尚品性,通過歌頌梅花不畏寒霜的頑強性格來讚譽具有高尚情操之人。
誰人不知出水芙蓉是用來形容女子清新不俗,超塵脫俗的。
很顯然,出自祁太太這張小嘴點的這兩首曲子,肯定不會是讚賞安可了,她的用意無非就是想借此來諷刺她,只不過是個在風塵之中輾轉應承的卑賤女子罷了,俗話說,戲子無情嘛!
祁尊微微眯起了魅惑的雙眸,隻手撐着下巴,若有所思的樣子。
這小東西,小嘴夠毒的啊,這拐着彎兒罵人的本事不小啊!
安可狠狠的勾了某男人一眼,隨即呵呵笑道:“嗯,聽名字就很不錯呢,一定很好聽。”
林沫冉嫣然一笑:“安小姐喜歡就好。”
菜上桌後,祁尊從身旁的凳子上拿了她從家裡送過來的食盒,打開蓋子,一樣一樣的把兩葷兩素四個菜、一個燙、一碗白米飯,擺在了自己的面前。
他這一舉動頓時就把林沫冉給徹底窘壞了。
今天中午的菜是馮姨做的,下午的菜都是她親手做的,跟這一大桌子的美味佳餚擺在一起——
大少爺!你幾個意思喂!是不是羞辱了你的新歡,你不爽,故意諷刺我是吧!
“你··你怎麼把食盒帶進來了?這裡不可以帶外食的吧。”林沫冉急忙伸手要去收,卻被他制止了。
只聽他華麗麗的冒出句:“這裡面的菜色不合我的胃口,你們吃就好,不用管我。”
安可差點驚掉了筷子,上菜的服務生差點掉了眼珠子。
第一次見來雅軒居吃飯還帶自食的!這一大桌子菜可都是出自名廚之手啊!竟然還不合胃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