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中夾雜着幾分曖昧的氣息,阮明妤瞪大雙眼怔怔的看着眼前那張熟悉且帥氣的面龐,她擡手,卻被傅靖言一把握住,抵在了牆上。
冰涼的瓷磚透過衣服逆襲着阮明妤的肌膚,她身子微微一顫,突然間有些喘不上氣來。
似乎察覺到了什麼,傅靖言鬆開了手,別有深意的凝視着面前的女人,瞧着她一向面無表情的小臉此時蒙上了些許紅暈,竟覺的她有些可愛。
“咳咳。”
阮明妤猛然咳嗽了起來,咬着下脣帶着些許怒色的看着傅靖言,卻無法開口說什麼。
她心跳的巨快,似乎要衝破她唯一的侷限蹦出來了似的。
“怎麼了?”
傅靖言脣角勾起一抹淺淡的笑,擡手勾起她的下顎凝視着眼前的女人意味深長的問道。
“混蛋!”
阮明妤突然間開口罵道,擡手便是一巴掌朝着傅靖言甩了過去,傅靖言擡手握住,毫無畏懼的看着她冷聲問道:“還沒有學乖?”
如果剛剛不是看她快要喘不上氣來,他是絕對不會鬆手。
阮明妤不知道那是什麼感覺,捂住自己的嘴巴憤恨的瞪着傅靖言,看她的表情,幾乎是想要殺了他一樣。
傅靖言一如既往溫柔的盯着阮明妤,似乎是想到了什麼,轉身推開衛生間的門走了出去。
敢對他動手,看樣子是真的活膩了。
包間內,李芳芳站在一旁渾身發顫,她知道自己這次是徹底完蛋了……
本以爲自己做的神不知鬼不覺,並且在中途十分巧妙的支開了王璽,卻萬萬沒想到阮明妤居然來了。
她咬着下嘴脣,惶恐不安的看向了朝着她步步走來的男人,那雙冷眸泛着凌人的寒意,脣角的笑也如地獄修羅一般令人畏懼。
“傅,傅少……”
李芳芳強撐着心裡的恐懼低聲喚道,此時的她看起來無比嬌弱,像極了弱不禁風的女人,可她做的事情,卻與她如今的模樣不符。
“我的規矩,你應該清楚。”
傅靖言隨手將酒杯拿了起來,若無其事的凝視着李芳芳低聲開口,這女人算計到了他的頭上,簡直不要命。
“傅少,我不是很懂您的意思。”
李芳芳開始裝傻,全然不知的樣子凝視着傅靖言一臉的委屈。
裝傻這種小伎倆傅靖言見了太多,只覺的她太沒腦子,甚至蠢的有些可怕。
“不懂?”
傅靖言冷笑,上前死死掐住李芳芳的下顎,意味深長的凝視着她漠然開口:“我最討厭別人算計我,你說不懂?”
這女人他認識了多年,往常一向乖巧,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她心裡跟面鏡子似的,如今的這種舉止行爲,着實令人大開眼界。
“我沒有。”
李芳芳面色慘白,一臉畏懼的看向傅靖言滿是惶恐,掐住她脖頸的那隻手還在用力,她幾乎要喘不上氣來。
“傅少……我,我快喘不上氣來了。”
聲音低沉且難聽,李芳芳俊秀的面龐逐漸因痛苦而變的有些扭曲起來,她擡手死死握住傅靖言的手滿是痛苦之色。
“做出這種事之前,你就該料到自己會是這種下場。”
傅靖言漠然一笑,後便是面無表情,眸中的幾分涼薄更是透徹着徹骨的寒意。
王璽在一旁看着無動於衷,這些女人都是自討苦吃,所做的事情也不足以讓人憐惜,從前算計了傅靖言的人下場也是一樣的悽慘。
“傅少,我錯了……”
李芳芳張着嘴試圖減輕自己的痛楚,可傅靖言似乎真打算要了她的命一樣,滿是冷漠的看着她,完全不給任何機會。
“錯了?你錯什麼了?”
傅靖言鬆開手,森森怒意乍現。
李芳芳重重的跌倒在地上,她拼命的咳嗽着,滿是痛苦的望着傅靖言哭到:“我錯了,我是一時鬼迷心竅才做了錯事,求您饒了我吧!”
她不停的哀求,卻讓傅靖言的心中更是厭惡。
衛生間的門被推開,阮明妤從裡面緩緩走了出來,她冷若冰霜的掃過地上的李芳芳,似乎早已經預料到了這一幕。
“她怎麼了?”
阮明妤擡頭看向站在一旁的傅靖言低聲問道,臉上帶着些許好奇的神色。
聽到熟悉的聲音,傅靖言轉眼看向了阮明妤,握住她的手順勢拉入了自己的懷中,掃了一眼桌上的酒杯看向王璽低聲道:“灌下去,後面該怎麼處理你應該清楚。”
王璽連忙點頭,稍顯淡漠的掃過李芳芳。
此時的李芳芳並不清楚傅靖言要做什麼,跪着朝着他爬去:“傅少,我知道錯了,我改,您饒了我這一次吧!”
她大聲哭喊,一副悲痛的樣子着實令人有些厭惡,傅靖言眉頭微挑,掙開了身邊的女人,帶着阮明妤一同走了出去。
回到了車內,阮明妤轉過頭去看向了傅靖言,帶着些許懷疑的問道:“她會怎麼樣?”
事到如今,這女人還有心思關心別人嗎?
傅靖言眉頭微皺,轉眼看向阮明妤,那張臉倒也算不上特別好看,可偏偏他就是喜歡這張臉,他甚至懷疑自己的審美是不是出現了什麼問題。
“關心別人之前,你應該關心關心自己。”
傅靖言移開視線,閉上雙眸靠在後座上冷冷的丟下一句話。
阮明妤微微一怔,稍顯詫異的看向傅靖言有些緊張的問道:“敏敏姐,從前和你起了爭執,下場也是這樣嗎?”
她的話不免驚到了傅靖言。
男人雙眸睜開,危險的眯起,轉過頭去看向了阮明妤,嚴聲厲色的開口:“周敏敏和我的關係十分普通,她和我產生的爭執也不過是幾句話而已,我有什麼理由對她下手?”
阮明妤頓了頓,她低着頭不再說話,雖然知道李芳芳做了什麼,可李芳芳最終的結果她卻並不清楚,更不知道傅靖言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你會殺了她嗎?”
遲疑良久,周圍的寂靜被打破,阮明妤十分嚴肅的凝視着傅靖言低聲質問道,臉上的神色更顯現的有些陰沉。
“她還不配讓我髒了自己的手。”
傅靖言眉頭緊皺,臉色蒼白的冷漠迴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