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把我帶到這裡來的?”穆思瓊擡眸看着面前的人,一把揮開了他的手,卻因爲使不上力,整個人跌倒在牀上。
她現在已經能夠明顯的察覺出自己身體的異樣,她分明是被人算計了。
“在你心中我就是這樣的人嗎?”霍司南坐在牀邊,眉目微挑。
“不是你?”穆思瓊遲疑。
“相比起用這種手段,我更喜歡心甘情願。”
可是如果不是他的,他又怎麼會出現在這裡?而且,還有誰會這麼做?
霍司南大概是猜出她的想法,掀了掀脣:“前幾天有一個叫做穆靖寒的人過來和我談合作,他說他是你的哥哥。”
“穆靖寒……”穆思瓊喃喃重複了一遍,胸口閃過一抹苦澀,原來,是這樣嗎,又是他們!
“你沒事吧?”看着穆思瓊難受的樣子,霍司南下意識的上前想要扶起她。
“你不要過來!”穆思瓊厲聲拒絕,她不知道穆靖寒在她身上做了什麼,可她知道這種時候應該讓霍司南離她遠遠地。
“你放心,對於趁人之危這種事情我沒興趣。”霍司南也沒有想到穆靖寒居然會做到這個地步。
“我的手機呢?”穆思瓊扭頭看了一眼身邊,她要儘快通知席景言。
“這種時候你應該要關心一下你自己。”霍司南上前直接將她抱了起來。
“你幹嗎?”穆思瓊全身都使不上勁,只能任由他抱着她起身。
“你需要醫生。”她這番樣子,不用想也知道是在怎麼回事。
“我……我不用,你放我下來……”穆思瓊極力的掙扎着,他靠近和碰觸讓她整個人都變的奇怪起來。
身體裡的觸覺在這一刻好像似乎被放大了無數倍,他的手橫在她的腰上,那炙熱的觸覺只讓她身體的溫度越來越高。
鼻端縈繞的男士氣息更讓她思緒越來越迷糊,小臉緋紅,一雙水眸含着水光,顧盼生輝的模樣只讓人心神盪漾。
就在霍司南抱着穆思瓊進電梯的那一刻,旁邊的電梯卻正好在這一樓停下。
席景言一行人跨出電梯,大步朝着房間走去,只是等到他們的卻是一間空無一人的房間。
霍司南直接把穆思瓊帶到了自己暫時入住的別墅。
“元平,找伊恩過來。”霍司南將穆思瓊放在了自己臥室的牀上。
“是。”在見到穆思瓊那一刻,元平的面無表情的臉上滑過一抹訝異,不過很快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霍司南是隨身帶着醫生的,他的身份讓他只能相信自己的人。
“不過就是最低劣的*,其實這種情況最直接有效的辦法就是……你懂的。”醫生是一個年輕帥氣的男人,相比起霍司南混血的感覺,他金髮碧眼,更像是一個純粹的外國帥哥。
“不行……”他的意思大家的懂,穆思瓊這會剛剛清醒,一聽到他的話,就掙扎着想要下牀。
“你覺得要是這麼簡單,我還找你來嗎?”霍司南示意了一眼男人,他這幅吊兒郎當的樣子真的要改改了。
“我手上可沒有解這麼低劣藥物的東西,如果不想那什麼的話,在冷水裡泡上幾個小時也就可以了。”要知道他可是首席醫師,居然因爲一個小小的*就把他呼來換去的,剛纔被元平喊過來的時候,還以爲霍司南這傢伙又遇上什麼襲擊了呢。
冷水?
霍司南皺了皺眉,擡頭看着元平:“我記得這裡有一個室內游泳池。”
“是的,我這就去準備。”元平自己知道他家主人的意思,隨即轉身離開。
交代好這一切,霍司南隨即上前,一把將穆思瓊抱了起來。
她現在的意識已經完全不清楚了,連抗拒的力氣都沒有,一臉難受的緊閉着雙眸,嘴裡呢喃的喊着什麼。
“嘩啦”一聲,霍司南直接抱着穆思瓊跳了下去。
“主人。”看着他這般動作,元平不由一愣。
“你出去。”霍司南吩咐。
元平遲疑了下,轉身離開。對於霍司南,他只有服從。
冰冷的池水讓穆思瓊身上的燥熱一點點消散,思緒漸漸回籠,那濃密捲翹的睫毛微微一顫,慢慢的睜開了眸子。
低頭看了一眼現在的狀況,霍司南的身後還緊緊的攬住她的腰,幾乎是將她託在懷裡。
“放開我。”穆思瓊有些無力的開口,掙扎着想要從他的懷裡出來。
“你覺得你現在這個樣子能夠有辦法在水裡站好嗎?我說了,不會趁機對你做什麼,安心。”霍司南絲毫沒有鬆懈,這低頭看着懷裡的人。
“我……”雖然身體上的熱度消散了一點,可是穆思瓊的力氣還沒有恢復過來,才掙扎幾下,就喘的厲害。
“水有點涼,先忍耐一下,必須要等到你身體的熱度完全消散後才能上去。”兩人雖然靠的很近,可是霍司南的除了支撐着穆思瓊的身子,完全沒有其他的動作。
穆思瓊也已經沒有力氣掙扎了,只閉着眼努力壓制下心底的翻涌的熱潮。
一個小時候後。
穆思瓊的身子一軟,整個都倒進了霍司南的懷裡。
“穆思瓊?”霍司南眸色一皺,擡手摸了一下她的額頭,熱度已經完全散去了,臉上的紅暈也褪了,隨即一把抱起她上了岸。
……
穆思瓊再次睜開眼的時候,只感覺喉嚨乾澀的厲害。
動了一下身子,手背卻傳來一陣刺痛。
“你現在最好不要亂動,針頭掉了再扎可是會疼的。”耳邊傳來一道低沉的聲線,穆思瓊擡眸,是一個外國人。
“你是誰?”一開口才驚覺嗓子啞的厲害。
“其實我比較好奇你是誰,你和霍司南是什麼關係?你是他的情人?”伊恩雙手環胸,一臉好奇。
“我跟他沒關係。”穆思瓊否認。
“是嗎?既然這樣他爲什麼對你這麼特別?在我的印象裡,好像還沒有見他這麼聽一個女人的話。”向來只有女人對他唯命是從。
“這是哪裡?”穆思瓊看了一下四周的環境,很陌生。
“這裡是霍司南的別墅。”雖然只是暫住的。
穆思瓊皺了皺眉,隨即撐着身子坐起來。
“你要幹什麼?”
伊恩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見穆思瓊直接一把扯掉了手背上的針頭。
因爲沒有控制力道,手背上頓時冒出一股殷紅的液體,穆思瓊也不管不顧,直接掀開被子下牀。
“我不是說了你現在還不能動嗎?”伊恩隨即想要阻止。
“不要碰我。”穆思瓊下意識的避開了身子。
“我可以不碰你,但是你必須要回到牀上。”伊恩堅持,要知道霍司南讓他看着她,要是等會他回來看不到人,他就麻煩了。
就在兩人僵持不下的時候,房門卻突然被人打開,霍司南沉步走進。
“你來正好,你這位小情人性子還真不是一般的烈。”伊恩揚聲。
“我不是他的情人!”穆思瓊再次糾正。
聽着她的話,伊恩只能衝霍司南攤攤手,一副“你看吧”的模樣。
“你身體還沒有恢復,先上牀休息。”霍司南權當做沒看見,上前走到穆思瓊的身前。
視線不由的瞥到她手背的血珠,只拿起桌上的棉籤小心替她擦掉:“以後拔針頭這樣的事情還是交給醫生比較好。”
“我要回家。”穆思瓊看着霍司南,啓脣。
“她現在還需要輸液嗎?”霍司南卻好像沒有聽到她的話一樣,直接開口詢問伊恩。
“至少要輸完這一瓶。”雖然*的藥效已經過去了,不過那玩意對身體的傷害還是很大的。
得到伊恩的話,霍司南低頭看着穆思瓊:“等到輸完這一瓶,要幹什麼我都不攔你。”
那語氣很認真,讓穆思瓊稍稍冷靜了下來,半響纔開口:“你當真?”
“我要是想對你做什麼,不需要等到現在。”霍司南沉聲。
穆思瓊遲疑了下,重新坐回了牀上,這個時候她沒有辦法自己離開。
在霍司南的注視下,伊恩只得重新替她紮上針。
那瞬間的刺痛讓穆思瓊下意識的皺了皺眉。
“早就跟你說了,不要亂動。”伊恩眉角微挑。
穆思瓊卻只是淡淡掃了他一眼,沒有接話。
不知道是不是伊恩把點滴的速度調慢了,等到那一瓶掉完後,都已經到凌晨了,而穆思瓊也在不知不覺中睡了過去。
“我在她的藥里加了一點鎮定劑,應該可以讓她好好睡上一晚。”伊恩小心的拔掉了穆思瓊手上的針頭。
“嗯。”霍司南輕應了一聲。
“不過我現在總算是懂了你這麼多年你不娶妻的緣故,原來是喜歡這種……女孩?”伊恩說的很溫婉。
跟他們國家比起來,穆思瓊這樣的只能算是發育還沒有健全的女孩。
要知道霍司南的終生大事,可操碎了不少人的心,元首甚至都懷疑他們倆是不是一對了。要是現在霍司南這番模樣被他們看到,他的清白總算是可以洗清了。
“你的腦子裡就只有那些爛俗的想法嗎?”霍司南瞥了一眼伊恩。
“什麼是爛俗,你是在公然詆譭本國的女人嗎?”
霍司南懶得搭理他,擡起手摸了摸下巴,視線一直落在穆思瓊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