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末優覺得後背一痛,眼前一黑,還來不及驚叫,隨後就有一道黑影壓了過來。
那麼強勢,帶着勢在必得的決心。
狄烈的眸子裡燃燒着一團火,那麼旺盛,那麼劇烈,他卷着一股火將喬末優包圍起來,讓她跟着他一起燃燒。
喬末優的驚呼聲直接被他用吻吞沒,狄烈兇猛的壓上了她的身體,灼熱的吻從她的脣上輾轉而下,一隻手已經佔據城池,不讓她有一絲一毫退縮的機會。
喬末優感覺到了他的粗魯和急切,不再似之前的小心翼翼,眼中的溫柔也不復存在,感覺到他的身體硬闖進她的身體之中,她也倔強的咬緊了脣,一言不發的瞪着他。
兩個人的目光在黑暗中交匯,沒有任何語言上的交流,那是一場戰爭,一場撕殺,誰也不肯認輸。
此起彼伏的心跳聲和喘息聲在這寂靜的夜裡,猶如一首優美的旋律,靜靜的敲打在彼此的心頭上。
喬末優的脣中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她在壓抑着自己的真實感覺,那種不知道是疼痛還是歡愉的感覺,讓她難受的分辨不出眼前發生的這一切到底是夢鏡還是現實。
狄烈大口大口的喘息着,每一下都深入到她的身體最深處了。
他扣着她的左手,她的左手無名指上已經沒有了那玫戒指,他摸着她手指上的戒痕,越發的用力折磨着她,他想讓她求饒,讓她叫出聲來,可是這個女人是那麼的倔強,無論他怎麼折磨她,她都不發一言,只是無聲的跟他抗議着。
喬末優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睡過去的,身體累極了,讓她什麼都感覺都沒了,只是覺得累,不光是身體累,心也很累。
狄烈一直都沒有閤眼,即使看到她安靜的容顏躺在他懷中,他也有種患得患失的感覺,這個女人,什麼時候才能真正的屬於他,讓他再也不會有種失去她的感覺呢?
喬末優醒來的時候已經身在自己的房中了,身上穿着狄烈的衣服,腦袋有些昏昏沉沉的,她還以爲是自己發燒了。
她下樓的時候發現樓下一個人都沒有,狄烈出去了,她叫着苒苒的名字,連苒苒也不在。
喬末優突然間產生了一種很恐懼的心理,身後一股寒氣逼來,她一轉頭,就看到了北堂彥的那張臉。
她知道自己的眼前出現了幻覺,是北堂彥隔空在對她用催眠術。
喬末優閉上眼睛,捂着耳朵蹲下了身,她知道這是北堂彥的陰謀,他出手了,他終於出手了。
“不要,不要啊……”喬末優頭痛欲裂,腦袋好像要炸開了一樣,她的眼前慢慢的出現了一個畫面,畫面的出現了一個女人是,是俞一心!
俞一心的身體被綁着,她的周圍全都是火,喬末優發現她的身上到處都是傷痕,她受了北堂彥的威脅,用祈求的可憐眼神看向喬末優的時候,她快速的搖了搖頭,就看到北堂彥就將一塊還在冒着熱氣的烙鐵就那樣燙到了俞一心的身上。
俞一心的嘴裡發出痛苦的尖叫聲,那麼清晰的傳入到喬末優的耳膜裡,她睜開了眼睛,看着俞一心飽受着那樣的折磨,她在大聲的喊着她的名字,“優優,救我啊!”
她是她的母親,雖然沒有讓她感覺到一點點的母愛,可是俞一心卻是生她的人。
北堂彥用了那面鏡子將畫面催眠到喬末優的腦海中,也只有喬末優會看到這樣的幻象,狄烈的防備心很重,北堂彥沒辦法用幻術再次潛進這幢別墅,所以他只能利用俞一心向喬末優下手。
“救救我啊,優優……”
喬末優聽着俞一心痛苦的尖叫聲,隨後北堂彥的聲音就像是緊箍咒一樣傳進了她的腦海中,她的脖子裡像是被勒着一根繩子,越來越緊,直到她無法呼吸。
“你是北堂優,回來吧,乖女兒……”
北堂彥像是在召魂一樣,不停的對着喬末優催眠,喬末優感覺到自己的腦袋真的要炸開了,最後她大聲的叫喊了一聲,然後就暈了過去。
狄聽說她好好的暈倒了,立刻就奔到了她的房中,看她臉色蒼白的躺在那裡,他握着她冰涼的小手,心裡很是不捨。
重重的嘆了口氣,他這些天來的冷落,到是折磨她,還是折磨他自己啊?
狄烈一直守着喬末優,卻在她醒來的前一刻離開了。
狄源開被北堂彥抓到了,狄烈雖然還恨着狄源開,可是作爲狄源開的兒子,聽到他遇難的消息,他不能無動於衷。
狄烈一直都在等着北堂彥,現在他終於出現了,他要跟他好好的算一下半年前的那筆帳。
狄烈將雷和霆都帶走了,喬末優也在他的掌控之內,可是他不知道,在他前腳剛離開的時候,瞿影的車子就到了,狄烈別墅裡的警報和防護系統,別人侵入不了,可是瞿影可以。
在帶着足夠的人力和火力破壞掉系統而不讓狄烈察覺之後,喬末優就被瞿影給帶出來了。
他對慕青很不放心,所以那天又指使了樂樂拿走了喬末優的戒指,想要挑起狄烈和喬末優之間的誤會,可是狄烈就算再生氣,他還是不會放喬末優離開,那麼就只能由他親自動手了。
拓野已經在他面前放過話,如果狄烈再不放人,他們兩大家族聯合起來和影組織爲敵,瞿影怕狄烈不惜玉石俱焚來保住那個女人,可是他卻不能眼睜睜的看着他做那樣的蠢事。
女人都是禍水,早在三十年前的時候他就已經知道了,他不能眼睜睜的看着狄烈毀了,爲了一個女人——
仇恨會使他變得強大,當年的俞一心成就了現在的狄烈,他相信,就算沒有了喬末優,狄烈也會變得更加強大,可是瞿影卻始終都低估了狄烈對喬末優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