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末優滿頭是汗的從睡夢中醒來,看着窗外的月色,已經是凌晨了。.
她做了個很可怕的夢,她夢到苒苒渾身是血的倒在那裡,她在叫她。
她在向她求救!
“苒苒……”喬末優心裡極度的不安,從來都沒有過這種感覺,好像特別真實。
苒苒身上有病,和狄烈差不多的怪病,更加讓她確定他們是父女,所以她纔會一昧的逃避去相信那樣的事實,可是卻又不得不信。
苒苒在狄烈身邊應該沒事吧?
雖然她一時間有些難以接受她是狄烈和俞一心的女兒,可是她是她疼愛了十多年的妹妹啊!
有好幾次她感覺到苒苒在偷偷看她,聽她用那樣的嗓音怯怯的叫她“姐姐”的時候,喬末優都很掙扎,很糾結。
她只是過不了自己心裡那一關,她不是在折磨別人,她只是在折磨她自己。
心臟那處劇烈的抽痛了一陣,喬末優從牀上走了下來,然後看着窗外的那輪明白,她覺得這個時候她居然那麼的思念苒苒。
她在窗子下寫下苒苒的名字,然後又擦掉了,眼神就一直盯着窗外看。
她維持着那個姿勢站了好久,直到那輪明白變成了陽光普照的太陽,她覺得有些刺眼,才眨了眨有些酸澀的眼睛,發現身後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道黑影。
消失了那麼多天的北堂彥再一次的出現了,而且用一種很奇怪的眼神打量着她。.
“見過極月小王子了吧?”
他開門見山,直接就道明瞭他的來意,“我打算讓你嫁給他!你是我們北堂族的巫女,他是極月族的小王子,你們在一起的話對我們兩個部落都好!”
“你休想!我纔不嫁!”喬末優長長的睫毛眨了眨,然後冷着一張俏臉反駁道。
她是答應他恢復了什麼巫女的身份,並不代表他就可以肆意的擺佈她!
“你是我的女兒!必須我聽我的!”北堂彥知道她不會那麼的聽話,只是她拒絕的太快,連讓他說理由的機會都不給。
“我纔沒有你這樣的父親!我告訴你,你休想控制我!我說了我不會嫁給那個什麼小王子!”
喬末優生氣的嘲着他大吼着,要她嫁給一個陌生人?他擺明了就是利用她!
“喬末優,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北堂彥的脾氣也很執拗,通常不會有人敢忤逆他,可是這個臭丫頭,居然一點都不怕他!
“我就吃罰酒了怎麼了!我說了我不嫁,北堂彥你要是逼我,我就死給你看!”
喬末優是故意說給他聽的,北堂彥現在對她有幾分顧忌,也有幾分尊重,就算他是她的父親也一樣,因爲她的身份尊貴,又是極月族現在看中的人,他自然不能把她怎麼樣。
喬末優瞪着她那雙圓溜溜的眼睛,讓北堂彥氣不打一處來,又不能真的打她,只想讓她吃點苦頭。
“別以爲我真的不敢拿你怎麼樣!喬末優,我有的是辦法讓你聽話!”
一場不歡而散的談話,讓喬末優有些懊惱,不該這樣和他正面衝突,她還沒有問到她想知道的答案呢。
北堂彥又將她關進了冰窖裡,沒了那顆眼淚,喬末優根本抵檔不了那樣的寒意,只在裡面呆了幾分鐘她就凍的受不了了。
她甚至都懷疑自己是不是他們口中所說的那個具有靈力的巫女了,怎麼一點都沒有發揮?
喬末優凍的實在是受不了了,而且現在還是冬天,她身上穿的那麼少,可是她就是不想求饒,不想妥協。
她的脾氣其實很像北堂彥,一樣的倔強,北堂彥在關了她一天,聽到她暈過去的消息後纔將她放出來的。
喬末優以死明志,她是真的不會嫁給那個小王子,北堂彥似乎拿她也沒有辦法。
狄烈是在一個夜裡突然帶人將北堂樞的別墅包圍的。
北堂樞聽到了外面汽車的鳴笛聲和頭頂的直升飛機的聲音,他就知道狄烈是動真格的了。
這一次他要將喬末優從北堂樞手裡硬搶回來——
北堂樞沒料到狄烈會這麼瘋狂,爲了喬末優,他是真的準備炸死他麼?
瞿影將手下的全部軍火都給了狄烈,他這次突襲就已經準備充分了,軍火炸藥,先進的武器設備他都帶了,北堂樞一時也調集不到同樣的武力,如果他不遂了狄烈的願,他是真的會炸死他。
“喬末優不在我手上!”
北堂樞站在二樓的別墅與隔着幾百米之遠的狄烈對視着,因爲太過黑暗,他們都看不清彼此臉上的表情,只是那沐浴在黑暗之中的兩道高大的身影,就像是兩股隱藏在黑暗中的勢力在較量一樣。
北堂樞並不想和狄烈硬碰硬,他還沒想出救出喬末優的方法,狄烈就出現了。
對於他的說辭,狄烈並不相信,是他親眼看着他從他手裡把喬末優抱走的。
“你把她藏到哪裡去了?”
狄烈已經朝着天空的方向開了一槍,那清脆的聲響震的北堂樞耳膜一痛,他就已經從樓上走了下來,不顧手下的阻止走到了別墅外,隻身一人來到了狄烈的面前。
“北堂樞,把她交出來!否則……”他的槍已經指到了他的額頭上,扣下板機,只要他將子彈一發生,北堂樞就能當場喪命。
北堂樞並不害怕,就像是那天他看到他和喬末優衣衫不整時躺在一起的他拿搶指着他時的鎮定。
“她真的不在我這裡!”北堂樞一臉平靜的說着,“你還不知道嗎?優優被她的父親,也就是我舅舅帶走了!”
“你說什麼?”狄烈有些意外聽到這樣的消息,優優的父親是北堂樞的舅舅?
他一直都不知道喬末優是俞一心和誰生的,狄源開也沒有告訴過他,只是現在得知這樣的事實他意外之後,只是覺得不可思議。
可是隨後他又想到了一個問題,“優優是你表妹,你們早就知道了?那麼,那天你們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