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末優離開了十五天,狄烈也沉默了十五天。:。
這半個月來,他將自己關在房裡,不讓任何人打擾,期間就連瞿影過來,狄烈也沒有開門。
一直到雷將喬末優要嫁給拓野的消息告訴狄烈時,他纔有了動靜。
看着鏡子裡那張,左臉上結了疤,卻依舊醜陋的臉孔,狄烈帶起了半邊面具帶上,下巴上長出來的鬍子更襯得他的滄桑,聽到他終於把自己放出來的消息時,苒苒第一時間跑了過來,然後將一玫刻着喬末優名字的戒指遞給了狄烈。
“怎麼會在你那裡?”
狄烈佈滿血絲的眼神緊緊的盯着苒苒,很不可思議,這不是被喬末優弄丟了嗎?
“是,是從小狗的嘴裡吐出來的……”
苒苒被狄烈這樣的眼神嚇到了,狄烈送給她的那隻寵物狗,這些天來它的精神一直都不好,胃口也很小,苒苒硬是逼着它吃東西,就在兩天前,小狗突然間吐了,卻吐出了一玫閃閃發亮的戒指出來。
苒苒一下子就想起了樂樂那天的不對勁,從她來過之後,小狗的精神就不好了,所以她就猜到了應該是樂樂拿走了喬末優的戒指,然後喂到了小狗的嘴裡。
得知這一真相的狄烈眼中突然間露出了一抹複雜的情緒。
原來她沒有說謊,戒指不是她故意弄丟的,而是樂樂那個臭丫頭!
那會不會,就連她離開也不是她自願的?
狄烈臉上突然出現了一絲狂喜,她是他的女人,他怎麼能眼睜睜的看着她嫁給拓野?
他忍了這麼多天,已經是他的極限了,他不會再忍下去了。
狄烈將那把隨身帶着的槍別在了腰間,在他剛走出別墅的時候,他就看到了停在別墅外的兩輛車。
兩輛都是黑色的車,一輛是狄源開的,一輛是瞿影的。
他們一直都視彼此爲眼中釘,鬥了三十多年都沒有分出個勝負,可是現在,他們會達成一致的意見,都要阻止狄烈再次去以身犯險。
“讓開——”狄烈的車子被夾在了兩輛車中間,向左,向右都沒辦法前行,他降下車窗,雙眼猩紅的從後視鏡中看着前後車內的人。
“狄烈,如果你想走,今天就踏着我的屍體過去——”
狄源開已經從車內走了下來,他的身體就站在狄烈的車前,對他放着狠話。
狄烈心裡真的很恨這個男人,他操控了他的人生,毀了他的幸福,現在居然還用自己的生命來威脅他!
“讓開!”狄烈已經沒有了耐心,從今以後,誰也別想再操縱他,威脅他!
狄源開似乎在和狄烈比心狠,狄烈可以爲了一個女人連自己的親老子都能撞,他比狄源開更狠,狄源開設計了所有的人,不惜任何代價都只爲救他的兒子,可是狄烈卻爲了一個女人而想要他的命。
狄烈是真的已經失去理智了,已經有太多次了,他不會再由狄源開介入他的生命。
一腳踩下油門,他的車子就要朝着狄源開身上撞過來的時候,瞿影也突然間竄了過來,在車子撞上來的那一霎那,他的身體將狄源開往旁邊一帶,兩人同時往路邊倒去,狄烈的車子就撞上了前面的那輛車,後面的車子也隨後尾隨着撞了上去。
“砰、砰”的連番撞擊聲,三輛車子同時撞到一起去的時候,狄烈意識到自己又中了計。
額頭上的鮮血流了下來,他的眼前一片模糊,隨後他的眼睛就朝着窗外看去。
意識陷入昏迷之前,他有些懊惱的低咒着,他忘了,車子居然也被人動了手腳……
拓野派人將那件白色的婚紗送到喬末優這裡的時候,她連看都沒看一眼。
還有十天,就是她和拓野的婚禮了,俞一心又被北堂彥給囚禁起來了,他想用俞一心來牽制着她,不讓婚禮出現任何意外。
“小姐,要試一下嗎?”
侍女站在她旁邊,手裡拿着那件純白色的婚紗問着喬末優的時候,她突然覺得那白色很是刺眼。
手指觸摸到那層層疊起的紗布時,喬末優突然間像是瘋了一樣的拿起剪刀對着那件嶄新的婚紗就剪了下去。
因爲裙子太厚,她用力的去撕扯着,剪刀已經割傷了她的手指,有血冒了出來,沾上那件潔白的婚紗,原本那件漂亮的裙子立刻就得殘破不堪。
那些侍女都被喬末優這樣的舉動給嚇到了,站在旁邊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原來你不喜歡白色的啊……”
一道震怒的男聲響起,隨後拓野就走上前去搶走了喬末優手裡的剪刀,一向愛笑的他,此時的臉上卻冷的有些可怕。
他滿心歡喜的想要看到她穿上這件婚紗時的美麗的樣子,可是他看到的是什麼?
她的不願意,她的憤怒,她的發泄!
“沒關係,各種顏色的婚紗我都準備了一件!總有一件是你喜歡的!”
扔掉她手裡的剪刀,他抓過她的手,將她受傷的手指含到了嘴裡,喬末優眼睛通紅的盯着他,“你放開我!”
“喬末優,我也是有脾氣的!”拓野對她的耐心也漸漸的耗完了,“就衝你這樣子,我們婚禮那天我一定會把狄烈請來觀禮的!”
喬末優揚起的手臂被他穩穩的抓住,然後又重重的甩開。
“拓野,其實你也不愛我對不對?你跟北堂彥一樣虛僞,你們要的只是一個聽話的玩具!”
喬末優真是受夠了,她討厭這樣被人擺佈,而她卻什麼也做不了。
“你說對了!既然我對你好你不稀罕,從今天開始,我就讓你成爲我的奴隸!”
拓野說着就走上前來,拉着喬末優的兩隻手,然後將她拖上了牀,地上是散了一地的白色破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