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雨聲越下越大,狄烈站在窗前,聽着那些雷聲,他的手指在窗邊敲了敲,外面已經什麼都看不到了。
換了身下樓,他叫來家裡的管家。
“喬末優四天前的晚上是什麼時候回來的?”
樓下的傭人回憶了一下,然後唯唯喏喏的回答着,“凌晨的時候……”
那晚她是跟着他一起出去的,雖然對事後發生的那些事沒什麼印象了,但是他也決不容許自己被個女人騙的團團轉。
凌晨纔回來?
那麼她又什麼會說和他在一起的?
難道前半夜的時候他和喬末優上牀,後半夜又和餘詩妍?
“下去吧!”
身體坐在沙發之中,他緊了緊眸子,手握成了拳……
醫院
喬末優醒來的時候頭暈暈的,身體每一處地方都在疼,就連嗓子也是啞的,說不出話來了。
她看到病房中並沒有人,空氣間靜的只聽到輸液管輸液的聲音。
她試着從牀上坐起來,可是身體一點力氣也沒有,在看到尚牧推門進來的時候,她用複雜的眼神看着他。
怎麼會是尚牧救了她?
她張了張嘴,喉嚨疼的讓她的聲音聽上去都很嘶啞。
“苒苒很好,我讓人帶她回了我住的地方!你現在身體還很虛弱,不要說話了!”
尚牧一隻手插在褲袋,居高臨下的望着喬末優,她的那雙眼睛像是會說話一樣,蒙着一層霧氣,那裡面寫滿了對他的感激。
他沒有想到,一個十八歲的女孩居然會經歷了那樣慘無人道的折磨。
腦海裡回想起昨天他送她來醫院之後,醫生對他說的那些話。
“病人是不是被性/虐待時間長達三十小時以上?她身上的傷口都感染了,私/處嚴重撕裂,這下恐怕要躺牀上休養半個月了!”
他覺得很震驚,起初只是從尚雪那裡聽說過喬末優這個女孩,後來第一次見到她是她生病的時候,那時候他以爲她和她想的不一樣,可是……
他昨天經過的那個地方有什麼人居住他都知道,而他出現在那裡,也是爲了一個女人,只是沒想到會碰上了喬末優!
難道她也和她一樣,是狄烈的女人?
喬末優能開口說話已經是四天之後了,她感激的看着尚牧,眼神中也帶着一點羞怯。
“尚大哥,謝謝你救了我!可是我住院的事能不能不要告訴尚雪?”
她覺得自己這輩子能遇上尚雪兄妹,真是她的福氣。
“我知道!那丫頭心太野,我現在都找不到她人了!放心,我不會告訴她的!”
尚牧每天都會來看她,有時候只待一會就走了,可是他都有吩咐這裡的護士二十四小時不離身的照顧着她。
“我……”
喬末優低下了頭,手指抓了抓身下的牀單,有些不知道如何啓齒了。
尚牧一定知道了她的情況了吧,他會不會覺得她不是個好女孩?
然而,尚牧卻什麼也沒有問她,只是讓她靜心養病。
“姐姐,要快快好起來哦,苒苒都沒有生病了!”
苒苒趴在喬末優的牀邊,看着喬末優蒼白的臉色,她也有些心疼的說着。
喬末優唯一覺得慶幸的是,她還有苒苒,苒苒是對她最重要的人了,她失去什麼都可以,就是不能失去她。
“放心吧苒苒,姐姐很快就好了!姐姐還要教你彈鋼琴呢!”
一想到鋼琴,喬末優看着自己被紗布包裹起來的手指,心裡又有點低落。
她的手連番受傷,她還能像以前一樣彈琴嗎?
在醫院裡住了一個星期,喬末優覺得身體已經有所好轉,她不想再繼續麻煩尚牧,於是就帶着苒苒離開了醫院。
當苒苒眨着大眼,茫然的問着她,她們要去哪裡的時候,喬末優卻沉默了。
她們連個住的地方都沒有,又能去哪裡?
“吱”的一聲,一輛藍色小跑在她們身邊停下的時候,尚牧已經從車上下來了。
“如果不想住醫院,可是先去我的別墅!等你身上的傷好了再走,我不會攔你,上車!”
尚牧說話非常乾脆,喬末優知道他是好意,她心裡猶豫了一下,還是帶着苒苒上了車。
尚牧將她們帶到了效區內的一處富人別墅羣,但是似乎已經很久沒有人住了,尚牧想要找兩個幫傭過來照顧她們姐妹的時候,喬末優拒絕了。
她不想那麼麻煩他了,她知道他一定是因爲可憐她才收留她們姐妹的。
“那你們就住下吧,我不經常來這裡!你有事就給我打電話!”
尚牧將喬末優的手機拿了過來,然後把自己的號碼輸了進去,從頭到尾,臉上都沒有特殊的表情。
他說完之後就要走了,喬末優卻叫住了他,“尚大哥!”
他並沒有回頭,只是停住了腳步,“感謝的話就不用說了,我不喜歡聽!”
喬末優目送着他離開的背影,忽然想起尚雪之前說過他有喜歡的人了,那個被他喜歡着的女人,一定會很幸福吧?
魅色
北堂樞看到舞臺上正在彈琴的女孩已經換了一個,和清純的喬末優不同,那是個非常熱情奔放的女人,就連彈出來的曲子都很熱情。
全場的氣氛很high,可是北堂樞卻有些反感這樣的氛圍,這個週末的兩天他都泡在這裡,可是都沒有看到喬末優,他知道她一定不在這裡彈琴了,可是他卻不想離開。
尚雪一進來的時候就發現了他,只是這次沒有看到他身邊包圍着很多女人。
她興奮的跑過來從跳上了他的後背,然後摟上了他的脖子。
“怎麼出來喝酒都不叫我?幸好我有眼線!”
尚雪得意洋洋的說着,心裡卻有點淡淡的失落,他已經有好幾天沒有來找她了。
北堂樞拉下她的手將她推到了旁邊的坐置上坐下,尚雪看得出他心情不好,小心翼翼的問着他,“樞,你怎麼了啊?”
“尚雪,你愛我嗎?”
北堂樞突然間放下了手裡的杯子,一臉認真的看向對面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