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城伸手擋住他的拳頭,臉上冰冷一片,冷着嗓音說道,“這是我和她之間的事,不需要你多管閒事!”
“像你這種人,根本就不配得到她!”
兩人的手臂架到了一起,他們的勢均力敵,硬碰硬地對峙着,一個冷酷霸道,一個狠辣絕情,用眼神廝殺着對方,強大的氣勢籠罩在他們兩人身上,聞訊趕來的邵瑾寒看到他們廝殺的場面,示意保鏢退下。16022231
邵瑾寒緩緩走到兩人身邊,說道,“兩位,有什麼事坐下來慢慢談,這副樣子,嚇到齊夏可就不好了。”
赫連城和北堂深同時側頭,看向了牀上的齊夏。
齊夏剛醒來就發現他們在打架,躲在被子裡,用被子將頭緊緊地蒙着,她沒想到會被深哥看到這一幕,她好難堪,根本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只好像鴕鳥一樣,躲了起來。
北堂深怒火更加蓬勃,恨不得將赫連城生吞活剝,“夏夏,是不是這個混蛋逼迫你的?你放心,我一定幫你討回公道!”
齊夏恨不得找塊豆腐把自己撞死,她咬了咬牙,將被子從頭上拉開,清晰地吐出幾個字,“深哥,放開他。”
“夏夏?”北堂深不敢置信地看着齊夏。
齊夏堅定的迎着他憤怒的目光,重複了一次,“深哥,放開他。”
“砰”的一聲巨響,北堂深一拳頭砸在了赫連城身邊的玻璃桌上,桌上瞬間裂開一道裂縫,北堂深惡狠狠地瞪着赫連城,似是要瞪出一個洞來才放心,從牙縫裡擠出一個字,“滾!”
赫連城面無表情地整理着被北堂深抓亂的衣服,即便如此,他的動作也是高傲而尊貴的,沒有絲毫狼狽的痕跡。他看着齊夏,淡淡道,“我會給你一個交待。”
齊夏慌忙道,“不用了,讓我們忘記昨晚發生的事情吧!”
赫連城深深地看了她一樣,從容離開了。
房間裡,只剩下齊夏和北堂深兩個人。
齊夏立刻感受到了強大的低氣壓,就像大山一樣,壓得她幾乎不能呼吸,她縮了縮脖子,乾巴巴地說道,“深哥,你能不能出去一下。”
北堂深薄薄的脣緊緊抿着,眼眸深沉得就像暴風雨來臨之前的天空,駭人的陰冷。
她怯怯地,又叫了一聲,“深哥……”
北堂深身體僵了僵,握了握拳,努力剋制住怒火,儘量平靜的說道,“好,我就在外面,有事叫我。”
浴室裡,齊夏看到鏡子裡自己滿身的狼藉,特別是脖子上的青紫痕跡,哭喪着臉,快要哭出來。
磨磨蹭蹭清洗完,她裹着浴袍走出浴室,發現牀上不知何時多了一套洋裝,然後,她聽到北堂深敲門的聲音,“夏夏,我讓人買了一套衣服,就放在牀上,你試試看。”
“嗯,謝謝你,深哥。”
齊夏換上洋裝,穿在她身上非常合身,就像是專門爲她設計的一樣。
不過,脖子上的痕跡很明顯,讓人一眼就能看出來發生了什麼事。
她尷尬地彆扭地拉開門,幾乎不敢看等在門口的北堂深。
北堂深視線落在她脖子上的痕跡上,瞳孔驟然一縮,臉上頓時颳起冰冷的風暴,他握着拳頭,強忍住滿腔怒火,脫下身上的外套,輕輕地披在了她的肩膀上,勉強遮住了那些刺眼的痕跡。
“走吧,我們回家。”北堂深就像平時一樣,想要牽她的手,被她輕輕避開了。
北堂深的手,失落地落在半空。
齊夏是因爲內疚,所以避免與他接觸,北堂深卻誤會了,還以爲是赫連城傷害得她特別深,讓她沒有安全感……
北堂深心驟然一痛。
除了心痛,還有對赫連城的刻骨恨意。
北堂深體貼地替她打開車門,她笑了笑,安靜地坐在車廂裡,縮在最遠的角落裡。
若是以前,她一定會陪他坐在駕駛室,她會跟他聊天,笑得明朗……看着反常的她,北堂深心中除了加深了對赫連城的恨意,還多了對自己的苛責,如果他早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