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鳶緩步來到夜風跟前,夜風手中的黑貓早就注意到了夏鳶,見其靠近黑貓‘喵嗚’輕喚了一聲,輕輕一縱就飛到了夏鳶身上。
夏鳶熟練的伸手接住“黑肥,三年不見怎麼你又胖了這麼多,是不是你的主人沒有時間幫你減肥啊!”夏鳶對懷裡的黑貓黑肥笑問道,黑肥喵嗚一聲,似在迴應夏鳶的問話,接着便是歡喜的在夏鳶懷中蹭來蹭去,似乎對夏鳶黑肥很是喜歡。
黑肥是夜風的寵物,也是夜風的夥伴,黑肥很有靈性,這個世界上也就只有夜風和夏鳶兩人可以抱到,黑肥也只與兩人親近,每次夏鳶與夜風在一起聊天黑肥總是會跑到夏鳶懷裡呆着,夜風總是抱怨:‘重色輕友的傢伙’。
的確,黑肥是隻公的,不過夏鳶每次聽夜風這麼說都是一笑而過。
“你這個小王八蛋白眼兒狼,每次叫你出去散步你偏要賴在牀上睡覺,現在倒成了我的不是了,重色輕友的傢伙,你等着,下次看我不找一百隻溫順乖巧的母貓好好陪你我的名字就倒着寫。”說完夜風對黑肥燦爛一笑。
夜風外表俊美陽光,臉上永遠是一成不變的完美笑容,他的笑容可以觸動人心,上至三歲下至七老八十,無不被夜風那迷死人不償命的笑容所虜獲。可事實上,卻是個超級腹黑的傢伙。
三年來,夏鳶不在的日子裡,黑肥不知道被這個超級腹黑的傢伙整的有多慘,上次那五十隻被夜風打了發情劑的母貓,可把黑肥給害慘了,害得黑肥三天三夜都動不了身,差點沒被夜風給整死。
黑肥聽了夜風要給他再準備一百隻母貓,還溫順乖巧,不要把它的皮剝了就算謝天謝地了,那次可把它榨乾了。黑肥身體瞬間僵硬,毛髮直立,圓滾黑黝的身子在夏鳶懷裡嚇得瑟瑟發抖,乞求的望着夏鳶,蹭着夏鳶的身體,“喵嗚……”低聲乞求道。
夏鳶見狀低笑着看看黑肥,又面帶責備的看着夜風,輕輕地撫摸着黑肥順滑的腦袋,對黑肥笑笑,“不怕,有我在,不會有事的。”
“還不到一分鐘吧,你們兩就合起來欺負我了,這也太不公平了吧!你和那個白眼兒狼三年沒見,和我也是三年沒見,怎麼待遇完全不同啊!”夜風不服氣的惡狠狠地看着黑肥,氣沖沖的道,一屁股坐在旁邊涼椅上,隨手拿起一旁小木桌上的花瓶那道鼻尖嗅了嗅,“唔,好香,這是你去山坡上採的嗎?”夜風看着花瓶中的野花問道。
“今天早上採的,花店裡的人工花朵與這個比起來,覺得如何?”夏鳶看着夜風如此喜歡,便隨口一問。
夜風對夏鳶微微一笑,隨即故作神秘的道:“嗯……這個嘛,如果放出風是你親自採摘修剪的話,本來一文不值的野花,拿去拍賣的話那價格肯定是價值連城,嘿嘿,不如,就給我了吧,算是剛纔那一分四十五秒的補償。”夜風可是從不做虧本的生意,雖然本身的錢已經多到可以活活壓死他了,不過誰又會在乎錢多呢?
“其他的都可以,唯獨這個不行,換別的吧!”夏鳶目光柔和的看着夜風手中的花瓶。
夜風看出這花瓶對夏鳶有着特殊的意義,隨手將之放在木桌上,聳聳肩隨意的道:“算我這次虧本了。”做出一臉失落的樣子,撇着嘴像個孩子一樣哀怨。
夏鳶笑看着表情豐富的夜風,“好了,爲了補償你,我今天下廚爲你做一頓豐盛的午飯,如何?”
夜風剛還幽怨的神情,一聽到夏鳶要親自下廚時立馬變得生龍活虎,“君子一言!”
“駟馬難追!”
兩人擊掌爲誓,笑容在兩人臉上揚起一片片歡快的花朵,久違的重逢令他們彷彿回到了以前,除了殺人的時間其餘的都有着他們快樂的回憶。
“昨天我剛好去了市集買了一些菜回來,今天你倒是趕上好時機了。”夏鳶將冰箱裡昨天買的蔬菜肉類統統拿出來放到案桌上,如同平常般與夜風說笑。
夜風站在一旁笑意不減的看着開始忙碌的夏鳶,一副吊兒郎當欠扁的摸樣,雙手放在胸前活像個大老爺,“說明連老天都幫我,我可是對你的廚藝記憶猶新啊!今天你可一定要滿足我的胃不可。”
“喵嗚”夜風說完,黑肥也跟着叫了一聲,好似也在隨聲附和主人的話,誰叫夏鳶做的飯菜把兩個挑剔的一貓一人給征服了呢!
夏鳶聽罷,只得無奈的笑着輕搖了搖頭,夏鳶也沒問夜風是怎麼得到自己手機號碼的,因爲沒有那個必要,只要知道自己住在這裡,想要知道她的手機號碼對他們來說實在是太簡單了,天殺組的能力她從來都沒有質疑過。
夜風看了一會兒也走了過去,拿着一棵青菜便對着水龍頭洗了起來,動作熟練絲毫不見生疏,夏鳶偏過頭看了一眼夜風,又繼續切手中的肉,“如果被人看到天殺組的絕殺王夜風洗菜居然可以洗得這麼好,不知道有多少人會驚訝的下巴都掉下來了。”
夜風笑笑,一副欠扁的摸樣,“恐怕知道天殺組的冰女王會做得一手好菜,遠遠比我有震撼性的多吧!”偏過頭看着夏鳶:“你說是不是?”
夏鳶撲哧一笑,“不對不對,你認爲有幾個人認識我們。”
夜風故做恍然大悟的道:“對啊,見過我們的都是死人,沒死的根本不知道我們是誰,看來我們不夠出名啊!”夜風一臉失意的樣子,把夏鳶逗笑了。
還不夠出名?上流社會知道的人躲都來不及,誰願意看到他們這些殺人不眨眼的死神!
兩人默契的一個洗一個切,時不時傳來兩人歡快的笑語聲,很快要做的菜式都準備好了,滿滿一案桌的菜等着夏鳶來炒,夜風很自覺的坐到竈旁。
夜風想起兩人都還在組織的時候,爲了食物煮出來更美味,夜風親自動手自己做了一個竈,兩人一有時間就在那個小廚房做飯吃,至今那個小廚房都還在,夜風偶爾也會去做一桌子菜,不過他做的菜也真叫個無法下口,就是可憐了黑肥,每次都有要被夜風逼着將自己煮的東西吃光,按夜風的話講就是:浪費可恥!所以黑肥每次見夜風去了小廚房都會躲得遠遠的,以免它的小腸胃慘遭毒害,第一次吃夜風煮的東西的時候黑肥可是拉了三天才將狂拉之旅結束。
夜風在竈前看着忙碌的夏鳶,那纖細的身影如同一隻輕盈的蝶兒在廚房滿屋,是啊!只有她,就算是在這個簡陋油煙瀰漫的廚房裡,依然美得驚心動魄令人無法移開眼,夜風心裡燃起一絲哀傷,他們永遠只能保持這樣的關係,如果他越過了那條線,他們或許連朋友都不是。夜風目光回到竈中紅豔豔的火,兩眼倒映出兩團熊熊烈火,嘴角勾起一絲笑意,不過這樣已經很好了,有多少人想要與夏鳶交好卻沒有一個人成功,連那個男人如今都被拒之門爲,相對來說他,他是不是很幸運呢?
一股香氣飄進夜風鼻子裡,讓他整個人都振奮了起來,黑肥已經跳上竈頭看着鍋裡的菜左右徘徊,眼饞的看着鍋內,好久都沒有聞到過這麼香的菜了,黑肥嘴角掛着一絲口水,兩隻眼睛就快瞪出來了。
夏鳶好笑的看着黑肥,在鍋裡挑出一塊肉放在黑肥眼前,黑肥兩眼發光的看着眼前的肉,低下頭嗅了嗅,享受的閉上眼,“喵嗚”低低的對夏鳶發出一絲聲響,含着那塊肉就往嘴裡嚼,挑釁的看着夜風,夜風嘴角扯動,臉上淡淡的笑意令黑肥毛骨悚然,它感到了一股不好的預。
快速一竄來到夏鳶身邊,趴在在夏鳶肩頭,一臉神氣的看着夜風,夏鳶只得搖頭,這兩個冤家還是這樣,“黑肥,你要是真把你老闆惹生氣了,我也幫不了你。”夏鳶摸了摸黑肥的腦袋笑道。
黑肥蹭了蹭夏鳶的頸子,蹭得夏鳶奇癢無比,連忙用手阻擋,“好了,癢。”
夜風看着夏鳶肩上的那隻到處發情的公貓,好氣不打一處來,才幾天沒給它找母貓而已,發情居然發到夏鳶身上去了,一顆石子準確無誤的打在夏鳶肩頭的黑肥,黑肥突然猛地從夏鳶肩上掉下去,黑肥站直身體回頭惡狠狠地瞪了一眼夜風,無趣的睡在一旁,等待着夏鳶將所以的菜炒好。
夜風這才收回充滿殺氣的目光,繼續他目前燒火的工作,夏鳶也不想理他們,安心的炒菜,他們總是這樣吵吵鬧鬧,夏鳶知道夜風那捨得真的對黑肥動粗,黑肥在夜風眼裡可比人值錢,比錢重要。
愉快的氣氛令這次原本平淡乏味的廚房變得樂趣生輝,也使他們彷彿回到了從前,那個只屬於他們的美好時光,記憶如今又真實的呈現在眼前,那雙何等的快樂與珍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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