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梭嘆口氣,“行了姑奶奶,別鬧了,人家畢竟是正兒八經的意大利黑道教父,你可別仗着大嫂在就肆無忌憚,威廉真生氣起來可是很恐怖的。”
烏撒吉癟癟嘴,“切,我昨天在集結令上面又不是沒見識過,就那樣唄。”
“那你可就錯了,昨天威廉發的火跟他最生氣的時候相差不知道多遠呢,你最好別惹毛了他。”
盧梭雖然嘴上這樣警告着,但是心裡清楚,威廉不會真正爲難阿吉,頂多就是嘴上說兩句,嫂子也不可能會讓阿吉有事的。
他這樣做,只是覺得烏撒吉的性子實在是太自由散漫了,什麼都敢說,什麼都敢做,完全不考慮後果,現在又懷着孕,一點自覺都沒有,真是讓人操心。
烏撒吉沒想到昨天威廉那副模樣,並不是真正生氣的時候,我去,那真的生起氣來,會是什麼模樣。
不知道是不是驚到了,她眉心一皺,手捂上了肚子,咬了咬牙,慢慢地頓了下來。
盧梭看着不對勁,“你……你怎麼了?好好地怎麼……”
烏撒吉再次擡頭的時候,額頭上竟然全是汗珠,嘴脣蒼白,艱難的道:“肚子……好痛……”
盧梭臉色也是猛地一邊,他第一反應就是孩子是不是出了什麼問題,頓時嚇到了,立刻將烏撒吉一把抱了起來。
還好古堡外圍停了車,將她小心的放在駕駛座上,盧梭立刻開車去了附近的醫院,他緊張的手心全是汗。
他抱着烏撒吉進醫院就開始大喊,“醫生,快,這兒有病人,她懷孕了,快來看看啊……”
在她懷裡的烏撒吉聽到這句話頓時睜開眼,瞪着上面的傢伙,可惡,竟然大吼她懷孕?太丟人吧。
他這樣一叫,周圍來來往往的病人都看了過來,其中兩個護士也小跑過來,見烏撒吉臉色太過難看,立刻讓人準備推車,一路推着烏撒吉去了五樓。
盧梭跟在推車後面跑,他額頭也緊張的流汗了,握着烏撒吉的手安慰道:“放輕鬆,沒事的,你和孩子都會好好地。”
烏撒吉咬牙,靠,她本來就夠疼了,這個白癡還說這樣的話,她覺得自己肚子更疼了,“你……你給我閉嘴。”
媽的,可惡的死妖男,說的跟她下一秒就要生出來了一樣。
她肚子疼的簡直想死的心都有了,但是心裡默默的在確定一件事情,自己應該是沒有懷孕的。
就算沒知識,一點常識和自身感覺還是有的,如果真的懷孕,就她這一個月不到的時間,孕吐很正常,但是疼成這樣顯然是不正常的。
而且她最近也沒有吃什麼不該吃的東西,更沒有劇烈的活動,怎麼會因爲懷孕疼成這樣呢。
這樣的想法,讓現在渾身不舒服的烏撒吉頓時心裡有了一些好受的感覺。
烏撒吉被推到了醫生的急診室裡面,護士頓時將簾子拉了起來,盧梭就在室內的沙發上等着,十分着急,總是向簾子那邊看去。
起碼過了有十來分鐘,盧梭有點坐
不住了,這怎麼一點聲音都沒有了啊,裡面到底什麼歌情況啊。
下一秒,簾子終於打開了,護士重新拉開了窗簾,醫生攙扶着烏撒吉走了出來,盧梭立刻接手過來,將她扶到椅子上坐了下來。
醫生撫了撫鼻樑上的眼睛,坐在對面的桌子上,拿着筆填寫了一些基本資料,盧梭耐不住問着。
“醫生,這什麼情況,怎麼疼成那樣子,該不會孩子有什麼問題吧。”
烏撒吉閉了閉眼,手抖了一下,要不是太疼,現在沒什麼力氣,她一定會拍死這個傢伙。
醫生看着他疑惑道:“孩子?什麼孩子?”
“就是她啊,她不是懷孕了麼,肚子鬧這麼大動靜,會不會對孩子有影響什麼的。”
醫生無語,哭笑不得的拿下了眼睛,“帥小夥子,誰告訴你,你女朋友懷孕了?”
盧梭頓時愣住了,這話是什麼意思?阿吉沒懷孕?
烏撒吉癟癟嘴,有些彆扭,“那什麼醫生,我和他不是情侶關係,就朋友而已,您快給我開點藥吧。”
醫生搖搖頭,繼續寫了起來,盧梭瞪着烏撒吉,後者甩都不甩他。
“給,這個是化驗單和藥單,去一樓拿藥吧,這段時間切忌辛辣油膩的東西。”
盧梭把化驗單拿過來一看,上面寫着腸胃炎三個大字,“腸胃炎?不是懷孕?”
醫生嘆口氣,“是的,沒懷孕,就是腸胃炎犯了,虧你們來的及時,疼成那副模樣,在不遏制的話,很可能轉變爲急性腸胃炎,那可麻煩多了,要動手術呢。”
烏撒吉不想在看到這傢伙一副蠢樣,寫過醫生,拉着他走人了。
盧梭被拉着走出來了才反應過來,看着烏撒吉,眼神十分複雜。
“喂,你這是什麼鬼表情啊,我沒轉成急性腸胃炎你很失望啊,有毛病。”烏撒吉說完仰望着天空伸了個懶腰。
盧梭抿抿脣,搖搖頭,“我……一直以爲你是……”
“哎哎,閉嘴啊,那是你自己以爲,我都跟你說了不是懷孕,你在哪兒死不相信,連着幾天跟神經病一樣看着我,切。”
盧梭不知道心裡是什麼感覺,他以爲烏撒吉懷孕的時候,心裡同樣是複雜的,無措緊張,覺得老天在耍他一樣。
現在真相大白了,不是懷孕,一點邊都沾不上,按理說,他應該鬆口氣纔對,可是心裡爲什麼有種空落落的感覺呢,他以前也不是一個多喜歡小孩子的人啊。
烏撒吉纔不管他什麼想法呢,她現在只覺得渾身輕鬆,自在的不行,仰望着天空伸了個懶腰,“哎,我就說麼,這麼不靠譜的事情怎麼會在我的身上發生呢,心情都變好了。”
盧梭看他那一副沒心沒肺的模樣,心裡無端端的來了一股怒火,“不就是沒懷上麼,有什麼好高興的,興奮什麼啊,走了,回去了。”
烏撒吉看着盧梭的背影十分無語,這傢伙沒毛病吧,沒懷孕難道不值得興奮麼?切。
至於威廉那邊,在盧梭和烏
撒吉出去後就被家族的人叫了回去,說是家主吩咐的,他勾起了脣,整張臉都顯得魅惑人心了起來。
看來美杜莎那個女人是醒過來了,生命力果然跟蟑螂一樣頑強,他的力道下,還醒來的這麼快。
佩里斯家族在一棟盤上公路最頂端上面,佔地幾千平米,又長又高的院門雕刻着古樸的花紋,給人一種十分肅穆的感覺。
左右分別站着兩名穿着統一服裝高大守衛,威廉開的是車是敞篷的,守衛一眼就認出來了,立刻無比恭敬的行了一個禮,然後將門緩緩從兩邊打開了。
威廉將車開了進去,穿過長長的綠化帶,然後,一座十分宏偉大氣的古堡顯示了出來,看着就跟宮殿一樣。
長長的紅毯順着臺階鋪了下來,盧梭將車開到了臺階下面,立刻有傭人過來迎接,他將鑰匙扔給傭人就上去了。
一路上的傭人,守衛,士兵麼,看見威廉都十分恭敬的問好,威廉目不斜視,腳步都不曾停頓的朝裡面走去。
進入大門,門口的傭人立刻蹲下了身子,要給威廉換鞋,威廉淡淡的道:“不用了。”
傭人聽到後也沒有任何的停頓,立刻低着頭,“是,少爺。”
管家得到消息便過來了,“少爺,你回來了。”
過來的人三十多歲上下的年紀,還很年輕,穿着筆挺的西裝,臉上帶着眼睛,模樣長得是那種十分儒雅,看着狠舒服的樣子。
他能當佩里斯整個家族的管家十來年,將上下整理的井井有條,也是有過人之處的,起碼看着很平和的一個人,伸手和盧梭不相上下。
威廉點點頭,“恩,那個女人是不是醒了?”
管家自然知道他說的那個女人是誰,點點頭,“是的,夫人早上醒來的,早飯都沒吃就直接去了家主的書房,少爺是現在就過去麼?”
威廉眯了眯眼,點點頭,“恩。”
威廉直接去了9樓,敲了敲門就直接推門進去了,寬大的書房自然就兩個人,坐在書桌上的是佩里斯現任的家主,威廉的父親,德古佩里斯。
而一邊坐着不停流淚的女人則是美杜莎了,臉上還有明顯的淤青傷痕。
威廉眼眸微微閃了閃,看着德古佩里斯行了一個禮,“父親。”
德古點點頭,臉上始終就一個表情,肅穆威嚴的模樣,而且他長得跟威廉只有五分之相像。
看樣子,威廉的模樣應該是基本上承襲了自己的母親,不過精緻是精緻,但也要感謝他父親的這五分之一,輪廓和眉毛的地方帶着硬挺。
這樣的結合,讓威廉的外貌格外出衆的同時,也不會讓人真的誤會他是女子,雖然精緻,但是個人也能看出,這是一名男子。
美杜莎從威廉進來之後,就不在流淚了,一雙眼睛憤恨的看着他,毫不掩飾的表達着自己的憤怒和不滿。
她身爲佩里斯家族的當家主母,現在卻被繼子打成這個樣子,昨天的集結令,只要是道上有頭有臉有勢力的組織都到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