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了夏暖瑾一眼之後,夏尚潔就上上下下仔細地打量着萌萌:“來讓外婆看看,吃胖了嗎?”
“我吃胖了呢,外婆。”施恩穿好了衣服走出來,看着夏尚潔一臉親切道。
“哎呀,我的乖孩子也在這裡啊,”夏尚潔蹲了下去,想要再抱起施恩,一胳膊一個的時候,卻抱不起來:“果然重了呢,外婆都抱不動了呢!”
看着一家其樂融融,絲毫都沒有把自己放在眼裡的由鈞重重地哼了一聲,試圖引起他們的注意力。
“爸爸呢?”夏暖瑾視若無睹。
夏尚潔更是視若未見:“他呀,我讓他先拿着東西回去了,你七大姑八大姨的給你裝了很多幹貨呢,都是你最喜歡吃的!”
“那還不趕緊滾回去吃?!”由鈞看絲毫沒有人理會自己,兀自開口說道。
夏尚潔這才發現還有一個人般,疑惑地看着夏暖瑾:“你什麼時候又招了個保姆?是男的就不說了,還又老又醜?難不成是這屋子裡有什麼不乾淨的東西?招來辟邪用的?”
夏尚潔說着,還瑟縮着四下打量着。
“是啊,是啊,這幾天早上屋子裡都會有恐怖的聲音出現,我都睡不好覺呢,”萌萌也驚怕地說道。
你們!你們!”由鈞怒到無話反駁!
看着他憋紅的臉,夏暖瑾示意夏尚潔打住,他年齡畢竟大了,萬一氣出了什麼病,那還不是自己的罪過?!
“話說你自己住這麼大的房子太空曠了點,我和你爸爸搬過來陪你住吧!”夏尚潔看着夏暖瑾說道。
夏暖瑾自然知道她老孃的意思,如果真的細算下去,那麼夏暖瑾能住在這裡,那麼由鈞和由路當然也可以住在這裡,這樣的話,那麼吃虧的一定是夏暖瑾,難保他們父子會怎麼聯合起來欺負夏暖瑾呢。
“可是,”夏暖瑾有些猶豫,她當然是怕由鈞他們父子會傷害到夏尚潔和李建華了。
“每天待在家裡怪沉悶的,”母女連心,夏尚潔哪有看不出夏暖瑾的疑慮的道理,所以淡淡開口,可是夏暖瑾卻已經明瞭她的意思。
“你有什麼資格住進來?”由鈞對立地開口,他本來就想把夏暖瑾都趕出去的,現在卻又要住進來兩個,門都沒有。
“她當然有資格住進來,”一個容貌甚是清秀的男子走了進來,只是那蒼白的臉色讓夏暖瑾一看就認了出來,他就是宮純飛私人醫生,江蒙。
只是他不是像以前一樣從暗道裡出來的嗎?怎麼今天從正門了?還是這間屋子裡不止一個暗門?
夏暖瑾兀自沉思着,看着江蒙更加蒼白如紙的臉頰,真的很想知道他是不是吸血鬼轉世?要不然爲什麼臉上一丁點血絲都沒有還能活這麼久?
想着,夏暖瑾又幹咳了兩聲,立刻覺得自己太不人道了,好歹他也是宮純飛身邊的人,說不定就是來幫自己的呢。
想着,夏暖瑾仔細地聽着江蒙說話。
“你是誰?”由鈞疑惑,從來沒有見過這麼人不人鬼不鬼的額,男人,但是不知道他的底細,所以暫時沒有口出惡言。
“額,你就是老爺子吧,”江蒙話說的客氣,臉上卻依舊一副凍死人不償命的表情:“我是宮純飛先生的醫生,更是他的律師,早在連個月前,宮純飛和夏暖瑾小姐住在一起的時候就找到了我,在房產證上寫下了夏暖瑾小姐的名字,所以這棟房子現在是屬於夏小姐的。”
“造謠!絕對不可能!”由鈞怔怒,一臉的懷疑!
隨後又看向夏暖瑾:“好你個心機歹毒的女人,竟然找了個假律師來欺騙我!我一定會告你的!”
江蒙立刻把一疊資料放到由鈞面前:“這是房產證,這是合同以及一些相關的資料,您可以先看下。”
郵局氣呼呼地拿了起來,使勁地掃了幾眼之後立馬抓起紙來就要撕碎。
似是看出了他要這麼做般,江蒙神色不動地說道:“對了,這只是一份打印件,原件我保存着呢,至於複印件,我有數百上千張,就是爲了不時之需。”
由鈞“啪”的把紙張摔在了桌子上:“我不信你!我的兒子纔不會不把房子留給我!你一定是屈打成招的!這是假證明!這一切都是假的!”
看着有些瘋魔了的由鈞,夏暖瑾嘆息一聲,這老頭還真是可愛,古板的看上去頑固不化的很,實則和他那個陰險狡猾的兒子由路相比,太好應付了。
“不管怎麼樣,他始終是飛的爸爸,我不能讓飛落下不孝的名聲,所以這房子,我不介意個他一起住的。”夏暖瑾上前一步說和道。
江蒙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隨即說道:“現在房子是你的,你可以任意處理,但是,切記不要引狼入室。”
最後一句話,江蒙說的極是小聲,只有僅在他身邊的夏暖瑾才能聽到。
投給了江蒙一個放心的表情,夏暖瑾看了由鈞一眼:“歡迎入住!”
女主人公十足的樣子讓由鈞啞巴吃黃連,乾生氣卻什麼也發泄不出來。
他自然不會甘心就這麼把房子讓給夏暖瑾一家人了,到不是房子本身的問題,只是這口氣咽不下去,所以他自然會選擇住下來!
夏尚潔立刻打電話讓李建華收拾收拾也搬進來住,畢竟不住白不住,把由鈞留在身邊,他有個什麼動靜的夏暖瑾還能及時發現,更有利於她找到宮純飛。
夏暖瑾把江蒙送到門口:“今天的事情謝謝你解圍?”
江蒙看了夏暖瑾一眼:“難道你認爲我是做的假證明?”
夏暖瑾怔怔地眨了下眼睛:“難道不是?”
“你對自己未免太沒自信了,”江蒙淡然:“這一切都是真的,只是我竟是沒猜到他沒和你說。”
夏暖瑾心裡五味陳雜着,眼下卻顧不得那麼多了,立刻急切地問道:“那你知道飛在哪裡嗎?”
“這世上還沒有能關注他的人,安心做好眼下的,你應該做的事情
就好了。”江蒙說着已經拐到了一個叢林中。
額,看來夏暖瑾猜的沒錯,果然,這棟別墅不止只有一個暗門,只是不知道江蒙究竟是住在哪裡,只是暗處總是有那麼一個人,夏暖瑾總是覺得怪怪的,做什麼都覺得彆扭了。
但是憑着宮純飛對江蒙這麼信任,想來他真的是可以信得過的人。
直到江蒙消失了,夏暖瑾纔想起來一件事情,那就是怎麼聯繫江蒙呢?萬一出現了什麼事情怎麼去聯繫他?難不成讓她一寸一寸地翻騰着草叢喊她?
估計那時候由鈞一定把她當成神經病讓人把她抓起來了吧。
或許文連年知道呢,想着,夏暖瑾向屋子裡走去。
聽江蒙的話語,似乎他應該是知道些什麼的,只是不方便說出來罷了,但是夏暖瑾更加確定了,現在的宮純飛一定是非常安全的。
沒到中午的時間,李建華便過來了,因爲家裡沒有保姆,所以由鈞的衣食住行只能自己來,他當然是不願意的,所以自己招了個保姆,照顧着自己的起居。
這樣看來,那就是一個屋子裡劃分了兩個小天地,萌萌、施恩、夏暖瑾、夏尚潔和李建華,他們是一個大世界,而保姆和由鈞以及由路,他們過他們自己的。
當然,由鈞也不會把保姆當成與他們一起的,因爲他只是把她當成了照顧人的工具罷了,只是他的脾氣太過火爆,還真是沒有幾個保姆能受得了他,短短的一個星期,他都已經換了十七個保姆了,兼職就是半天不到就換一個啊。
他有錢,夏暖瑾也隨他去折騰,不管不問,免得殃及自己。
這天夏尚潔做好了午飯,因爲由鈞剛辭退了一個保姆,新保姆還沒有找到,所以他的午飯還沒有着落,打電話給由路的時候,由路以公司的事情忙,這點小事還來煩他爲由並沒有管他,送來的外賣又是不合口味的,所以只是幹坐在沙發上喝茶。
夏暖瑾一家吃的其樂融融,更覺得味道鮮美。
“爲什麼不讓老爺爺吃飯?”萌萌最是心軟,看着衆人道。
衆人瞟了一眼放在一邊的多餘的碗筷:“可沒人不讓他吃飯。”
“親家,一起吃飯吧,”李建華把碗筷挪到由鈞旁邊。
“少套近乎!”由鈞不屑一顧地扭過臉去。
“外婆的手藝越來越好了,這蝦好酥啊。”萌萌吃的一臉陶醉。
“還有這皮蛋瘦肉粥,好鮮美,”施恩咂了咂嘴巴:“應該叫叔叔也來喝的。”
“你爸爸最喜歡我做的脆皮鴨,只是現在不知道在哪呢,能不能吃飽喝足,是不是衣食無憂,真是叫人擔心,唉,”夏尚潔偷瞄着由鈞的臉色,臉上更加淒涼擔憂。
“他可是比你們過的更有滋有味。”由鈞不自覺地脫口而出。
“你怎麼知道?”夏暖瑾立刻跳了起來,看着由鈞說道。
由鈞自知說漏了嘴,眼神有些恍惚:“好歹他也是我由鈞的兒子,怎麼能混的這麼差!”
說着,由鈞站了起來,試圖離開,卻被夏暖瑾擋在了面前。
“既然他也是你的兒子,那麼你爲什麼不能公平對待他?爲什麼還要這麼對他?”夏暖瑾繼續開口,試圖還想從他口中套出一點什麼。
可是由鈞只是瞪了她一眼,寧死不再開口,轉身繞過夏暖瑾走上樓去。
“老奸巨猾的傢伙!”夏尚潔憤憤開口,使勁嚼着一塊蘿蔔。
脆脆的聲音一口接一口似乎才過癮。
“娘,現在該怎麼辦?”夏暖瑾有些無奈地開口,現在什麼都確定了,但是就苦於無從下手。
夏尚潔上前一步,在夏暖瑾耳朵上嘰裡咕嚕地說了好一陣子才停下來。
夏暖瑾雙眼冒光,隨即又有些疑惑:“如此,這樣,真的可以嗎?”
“不試下怎麼知道?再者即便探視不出什麼來,也完全可以消消他脾氣!”夏暖瑾對着樓上望去,眼睛裡閃現出一抹狡黠。
“媽咪,爸爸丟了嗎?”萌萌開口問道。
“嗯,”夏暖瑾想都沒想直接承認,因爲接下來的事情還要找萌萌插手呢。
“那爲什麼不報警呢?”萌萌不解地詢問到,在學校里老師經常和他們說遇到事情了可以找警察叔叔的,隨即有有些哀怨:“爸爸真笨,自己都能把自己給弄丟了。”
夏暖瑾聽着萌萌的話心裡沉悶了下,隨即又恢復了平靜,並未仔細去回想萌萌說的最後一句話。
“其實我倒有一個辦法,”施恩開口說道,隨即附在夏暖瑾耳邊壓低了聲音說道:“我們可以在他的屋子裡安放監聽器。”
夏暖瑾淡笑着看着施恩:“他比我們任何人都精。”
經過這幾日夏暖瑾才發現由鈞並不像他表面上表現出來的那火爆脾氣般那麼做事衝動,他可真的能算得上一個人精了。
也是,脾氣和智慧有什麼關係嗎?
答案是沒有的。
那麼夏暖瑾之前怎麼會憑着由鈞的脾氣就覺得他不是很難對付呢?這正是由鈞的狡猾之處!
由鈞那個人精和由路的交流都恨不得是在紙上交流,然後直接燒燬,所以安裝監聽器根本就不可行。
第二天下午的時候文連年把夏暖瑾約了出去,由鈞果然出面了,他在董事會上陳詞,說是宮純飛自願把董事長之位讓給由路的,由鈞出面,公司的創始人出面,本來那些反對由路的人也都將信將疑了,還是有極個別的與宮純飛交好,知道公司底細的私下找文連年,說是由路給他們看了宮純飛出了意外,躺在醫院無法再勝任的視頻,所以他們也沒敢當面說出來。
宮純飛的事情自然是不能讓外人知道的,一定會引起公司大亂的,所以不得不說由路想的很周到。
文連年沒有向這些和宮純飛交好的股東承諾什麼,因爲他不想在這個關鍵時刻連這幾個人都會撤股,那麼龍悅公司就即將是由路和由鈞的了。
夏暖瑾也想告訴自己,這一切都只是由路的預謀罷了,宮純飛也沒有出任何意外,但是想到那天早上萌萌做的噩夢,心裡總是一陣心悸。
“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夏暖瑾有些無措地看向文連年。
“我相信飛不會有事情的,憑着由路和由鈞根本不會是他的對手。”文連年淡淡地說着,眸中的堅定差一點就讓夏暖瑾覺得宮純飛可能真的什麼事情都沒有。
可是,隨即,夏暖瑾覺得有些不太對勁,總覺得事情有點怪怪的。
“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着我?”夏暖瑾緊緊地看着文連年,不放過他一絲一毫的表情。
“你是指?”文連年目光坦然。
夏暖瑾直覺文連年一定有什麼事情再瞞着她,因爲江蒙都知道的事情,文連年沒有可能不知道。
“我見過江蒙一次,他還是飛的律師,”夏暖瑾鎮定地說着,卻一直盯着文連年。
“然後呢?”文連年繼續問着,淡然的表情讓夏暖瑾看不出來他有事瞞着自己的一絲破綻。
“由鈞和由路最近都挺安穩的呢,你看,我一直還好好地活到現在。”夏暖瑾淡然而隨意地說着。
文連年一絲鬆懈的表情一閃而過,隨意淡然:“江蒙在,我也在。”
如果只是憑藉着文連年剛纔眸中的那抹鬆懈,那麼夏暖瑾還無法確定文連年有事瞞着自己,但是文連年說“江蒙在,他也在”,這讓夏暖瑾不得不懷疑江蒙和文連年一定一起知道了些什麼,只是都在瞞着夏暖瑾罷了。
他們或許是在一明一暗的保護着夏暖瑾,但是夏暖瑾不喜歡這種被人繞在黑洞裡找不辨一切的感覺。
“你知道飛在哪的是不是?”夏暖瑾雖是疑問的語氣,卻是肯定的問出口。
文連年的神情閃爍了下,隨即坦然道:“我相信飛一定不會有事的。”
好吧,無論怎樣,夏暖瑾知道都不可能再從文連年口中問出些什麼來了,所以只說自己累了,想回去了。
回到家的時候由路和由鈞都不在,只是餐廳裡已經擺滿了食物,看着忙碌着進進出出的人,莫不是由路和由鈞還要慶祝一下?
看着斜倚在門框上磕着瓜子,冷眼看着屋子裡發生的一切的夏尚潔,夏暖瑾走過去,一問,果真是被自己猜對了,也是,這麼大的事情是該慶祝一下的。
只是,與自己無關,與自己這邊的人無關。
夏暖瑾無精打采地去張羅晚飯,之前還想着如何去整治由鈞,從他口中得知宮純飛的一切的,現在看來,最應該整治的就是文連年,那廝,由鈞相對於他來說還真是小巫見大巫呢。
只是,夏暖瑾一直都不明白文連年和宮純飛這麼做的原因是什麼,宮純飛有什麼事情要瞞着自己嗎?
夏暖瑾越想越覺得燥怒,摘菜的動作讓夏尚潔看着直接把夏暖瑾手中的菜搶救了下來:“你晚上是要吃菜泥啊?”
夏暖瑾的手機恰好響了起來,卻是汪夢玲打來的,她們已經一個星期都沒聯繫了呢,想着,夏暖瑾走出去接了電話。
半個小時不到,夏暖瑾就趕到了汪夢玲所在的咖啡廳,而汪夢玲卻在一杯一杯地喝着紅酒。
夏暖瑾走過去把汪夢玲手中的酒杯奪了下來:“讓我過來陪你喝酒啊?”
“夏夏,”汪夢玲溼潤地叫了一聲之後,鼻子一酸,狠狠地揉了下眼睛之後才繼續說道:“夏夏,說實話,你愛過吳迪嗎?哪怕只有一點點?”
夏暖瑾知道汪夢玲這樣一定是因爲吳迪的事情,卻不知道他們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麼,於是坦然地搖了搖頭:“沒有。”
隨即夏暖瑾繼續說道:“你知道的,我和你之間沒有秘密。”
汪夢玲苦笑着又倒了一杯酒,夏暖瑾見狀也給自己倒了一杯。
“你知道嗎?我打算放棄吳迪了呢。”汪夢玲說完,杯中的酒一仰而盡,嗆得直咳嗽起來。
夏暖瑾立刻走過去拍着她的肩膀,卻被汪夢玲推開,汪夢玲握着夏暖瑾的手:“夏夏,你知道嗎?我真的很感謝你,成全了我和吳迪在一起的那些時光,雖然很短暫,但是我真的覺得此生無憾了。”
夏暖瑾怔了下,雖然這件事情和自己的心願無關,但是吳迪就是因爲自己纔沒有轉回頭去看汪夢玲的,如果吳迪能回頭一眼,就會發現汪夢玲的好,她對他的真心,對他的真誠。
所以,造成現在的這一切都是夏暖瑾的責任,如果沒有夏暖瑾,也許他們還就真的在一起了也說不定,汪夢玲非但沒有恨夏暖瑾,還對夏暖瑾說,謝謝,說謝謝她的成全,夏暖瑾坐在汪夢玲身邊緊擁着她,這就是人世間最偉大的姐妹情深了吧。
所以,夏暖瑾決定,無論如何,即便是用綁架的也一定要讓汪夢玲和吳迪在一起。
所以夏暖瑾堅定地說道:“吳迪一定會愛上你的,我只是一個過客罷了。”
“不,”汪夢玲擦了擦眼睛:“與你無關,只是,我想放棄吳迪了。”
“爲什麼?”夏暖瑾怔怔地看着吳迪,她堅信汪夢玲對吳迪的愛,她是一定不會主動放棄吳迪的。
汪夢玲躲閃着夏暖瑾直視的目光,淡淡地說道:“沒什麼,就是累了。”
夏暖瑾心中一緊,莫不是她發現了汪黛伶也喜歡着吳迪的事情。
夏暖瑾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般地問道:“對了,黛伶最近如何了?今天怎麼不見你把她也帶出來,我也很長時間都沒有見她了呢。”
“她在爸爸的公司做事,最近比較忙,”汪夢玲淡然道。
這倒是很出乎夏暖瑾的意料,按說汪黛伶如果真的喜歡吳迪的話,那麼應該會要求去吳迪的公司工作的。
“那等晚點再讓她出來聚一聚。”夏暖瑾繼續說道。
“下班了她應該還會有其他的事情的,”汪夢玲又喝了一口紅酒:“別說她了,要吃點什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