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寵妻無下限
今天晚上,葉妃舒決定留在了弟弟俊彥的身邊。
特護是個四十歲的中年婦女,圓圓的臉上總是掛着和氣的笑容,做起事來十分貼心和利落,每天晚上都會給葉俊彥泡上一杯溫熱的牛奶,有助於睡眠。只要葉妃舒晚上在這裡睡,還會給葉妃舒泡上一杯。
葉妃舒喝了一杯溫熱的牛奶,最近的天氣是秋老虎發作,晚上還是有點餘熱的,病房裡面開了空調。
葉妃舒很快就睡得很熟,幾乎是一覺就睡到了大天亮。
葉俊彥已經醒過來了,正坐在牀上吃着早飯。
時間已經是早上九點了。
這一覺睡得有點長,平常葉妃舒可是睡到八點就會自動醒過來。她下了牀,走到衛生間裡面去洗漱。
滿嘴的泡沫,無聊的葉妃舒目光在脖子上的一抹小紅點上停了一下,咦,這一塊怎麼會突然間紅了,不會是被蚊子叮咬了吧?
加大了力氣在上面按了一下,也沒有癢的感覺或者是痛感。洗漱完的葉妃舒走出去對着在打掃衛生的特護吩咐,“房間裡面是不是要做一下除蟲了?我脖子上都好像被咬了,我怕晚上俊彥也會被咬。”
特護頭也不擡地應了一聲。在葉妃舒出門去之後,她飛速地走到了牆角里面,把一樣的東西神神秘秘地飛速倒進了垃圾桶裡面。
咖啡廳裡,葉妃舒戴着寬大的蛤蟆鏡,一身低調的黑色長裙,窈窕地走進了最靠着裡面的位置坐下了。
很快就有一個頭戴着棒球帽的男人揹着挎包走了進來,在葉妃舒的對面坐下。
“難道說一點資料都沒有找到?”葉妃舒不明白爲什麼明明可以在線上交易的偵探社卻偏要約出來談。
“不是。”壓低了帽檐的男人從包裡拿出了一個信封遞送到葉妃舒的手裡。
“怎麼只有這麼點照片?”葉妃舒拿出來數了數,不過寥寥幾張,她可是花了幾千塊錢,居然只買來這麼幾張。
“主要是畢家對這個孩子保護的太周密了。我們蹲點守了一個星期,才冒死拍到了這麼點。但是可以肯定的是,畢氏集團的小少爺不上學。在家裡請了專人來教學。每到週四的下午,就會去城郊最大的私人馬場去騎馬。週日會去鄰市的打靶場。”
葉妃舒將手上的那些照片反反覆覆地看,不是很清晰,唯獨只有一張將畢念己的面部表情照的十分清楚。小小的孩子臉上沒有一絲笑容,面無表情地從車上下來,跟小大人似的。
爲什麼這麼不開心呢?
“只有這麼點信息嗎?”葉妃舒將照片都小心翼翼地收進了包裡面,不滿地問道。
“是啊,真是對不起。而且最近我們事務所好像遇上麻煩了,電腦系統都有被黑客入侵的跡象,所以我不得不親自和你面談這件事。”
戴着棒球帽的男人歉意地不停點頭。
葉妃舒只好讓他先行離開。
咖啡廳裡面流淌着鋼琴名曲夢中的婚禮,葉妃舒側耳傾聽着入神,心不在焉地攪拌着杯子裡的咖啡。
忽然間咖啡廳的正中爆出一聲尖叫,“不行!”
葉妃舒轉過頭去,?沒有想到會看到一張熟悉的臉。
“這個孩子我要生下來!這個孩子是你的!你怎麼能讓我把他打掉呢!”一個擁有着一頭夢幻捲曲長髮的女人指着畢夏然,“你怎麼能這樣?”
相對於這個女人的歇斯底里,畢夏然這個被指着鼻子罵的事主穩若磐石,英俊不凡的臉上浮着冷淡的笑,高高在上的清貴,仿若俯瞰人間的天神。
又換了一個女人。
葉妃舒漠然地轉過頭,將杯子裡面最後一點咖啡給喝了個乾淨,乾脆地拿起了包,朝着門外走去。
只是還沒有走幾步,唰地一聲一個不瓷杯子堪堪砸到了她的腳下,崩裂的?瓷片渣滓四處飛濺。
受驚不小的葉妃舒往後連退兩步,惱怒地看向風暴中心,那個暴怒的女人居然還舉起了手裡的椅子。
“瘋了!”白禹騰地一下站起來,“你只要敢砸一件東西試試?孩子?我根本就沒有碰過你。”
“你沒有?”女人的臉上怒氣猙獰,一張標準的瓜子臉幾乎被氣得扭曲,“畢夏然,沒有碰過我,我是自己受精的?那要你們這些男人幹什麼?”
好一個彪悍的女人呢。葉妃舒不禁佩服她,看着挺斯文的,沒有想到發起飆來這麼厲害。只是……腳上傳來一陣刺痛,葉妃舒低頭看去,一塊玻璃碎渣居然嵌入到了小腿肚子的側面上。
鮮紅的血如同一條小蛇蜿蜒着順着白皙的腿流下去。
眼前忽然間一陣發暈,噁心的感覺驟然席捲而來,就像是夏日悶熱午後突然間而至的雷陣雨,來得又急又猛,葉妃舒整個人向前栽去。
雙手本能得去抓身邊可以攙扶的東西,剛好一隻手抓到了旁邊的桌布,用盡了全力抓緊,可是身體還是不可抑制地往前倒去。
“哐當”一聲響,葉妃舒的身體徹底倒到了地上,肩膀上一疼,有什麼東西砸到了上面。她嘗試着努力爬起來,身體忽然間就被抱起來了。
強烈的男性氣息包裹了她,葉妃舒感覺到自己被人抱着飛速往外面走去。輕微地顛簸中她勉強睜開了眼,看到完美的側面輪廓,分明的線條每一處都看着讓人心動。
只是……怎麼會是他出手幫了自己?
“去最近的醫院。”
白禹將葉妃舒抱上了車,飛快地厲聲吩咐前面的司機。
腦袋好暈啊,葉妃舒睜開眼,又忍不住那股眩暈的感覺又緊緊閉上了。
怎麼到的醫院,怎麼被包紮的,葉妃舒都不記得了。再醒來的時候,她躺在了牀上。
金色的陽光幾乎都被站在窗戶的高大聲音給擋住了。沐浴在陽光中的男人背影瘦削挺拔。
葉妃舒準備坐起身,可是右手剛一動就覺得一疼,居然在輸液。
白禹轉過身來,走到葉妃舒的牀邊,“你醒了,有什麼想吃的?壽司還是清粥?”
他挽起了袖子,打開了擺在牀頭櫃上印着知名酒店logo的購物袋子,掀開了清粥的蓋子,熱氣伴隨着香氣溢出來。
葉妃舒沒有任何反應。
“那吃點壽司好了?”
白禹又將盛着壽司的木盒打開,賣相可口輕易就能勾起人食慾的壽司一字排開,送到了葉妃舒的面前。
“都不想吃?”白禹英氣的眉頭一皺,“那你想吃什麼?酸辣粉?”
說到酸辣粉,葉妃舒還真覺的有點餓了,想想那股勁爽的味道,又辣又酸,吃完就冒着熱氣。葉妃舒也不客氣地點頭。
“不行,你現在不能吃太刺激的東西。”白禹輕描淡寫地否定,這個反覆無常的舉止讓葉妃舒恨得牙癢癢,這不是調戲人嗎?
“畢夏然,你沒病吧?我愛吃什麼想吃什麼難道說還要你來管?”葉妃舒冷冷地一哼,支起了身子,伸手就去拔針頭。
白禹及時地伸手按住了她的手,“你幹什麼!”
“我要走,我要回去。”今天的事情已經足夠詭異了,居然是被畢夏然給救了,她現在一看到他就會想起那天的事情。
“這麼着急着回去,是等不及去見你的老相好?”白禹壓制着怒氣,這麼着急着逃離,居然到了不惜傷害自己的身體的程度嗎?
“老相好?”掙脫不了,葉妃舒不滿地重複着這三個非常諷刺的字眼,“我就想不通了,你怎麼就老愛來管我的事情?”
“說他你生氣了?”白禹微眯雙眸,神色嘲諷。
“對。”葉妃舒咬牙,“你算什麼,憑什麼來侮辱他?你也不看看你,不知道糟蹋過多少女人了?被你這麼一碰,我都怕我會得病死!”
白禹慢慢地鬆開了對葉妃舒的桎梏,站直了身子,器宇軒昂,神態倨傲地看着她,“糟蹋?都是別人心甘情願貼上來的。”
毫不猶豫地利落拔出了針管,葉妃舒立刻下牀,拖沓着鞋子快步走出去。
病房的大門關上,凌亂的腳步聲飛快地消失了。
寬闊寧靜的病房裡面,只剩下白禹一個人。夕陽的餘暉投過了乾淨的窗戶灑進來,看似安靜的陽光光束裡面有金色的灰塵在不停地飛舞着。
就像是這一刻的他,看似平靜,可是心潮如塵質搖動,虛空寂然。
沒有人知道他的心裡,從來都是隻想要一個人的溫柔眸光。
可是他現在,只能做這陽光裡浮動的揚塵,給她隱形的相伴。
晚上,葉妃舒因爲不想被封池發現自己的腿傷,沒有過去。
照舊是一杯溫熱的牛奶,葉妃舒躺在牀上之後,忽然間覺得今晚上的空調有些涼,乾脆又起身去將窗戶推開了一些,又拉上了窗簾。
做完了這些之後,葉妃舒躺回了牀上,慢慢地閉上眼,沉沉地睡去。
夢中忽然間感覺到有一隻手輕撫在自己的臉頰上,暖暖的氣息拂過了皮膚。
葉妃舒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眼,在黑暗中對上了一雙深邃的眸子,近在咫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