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幾天的搜索,打撈上了爆炸的賓利,但是整個車身已經燒焦到面目全非,車內只發現了司機的屍體,其他的人很有可能被大水沖走。
後座車位上發現了一塊手錶的殘片,但是可以確認的是這塊手錶的確是南宮少決當時佩戴的,其他的並無任何發現,有價值的東西幾乎已經全部被燒燬。
現在最主要的是打撈上屍體才能最終確認。
蘇唯一住的臥室內有關南宮少決的東西全部被清理乾淨,沒有留下絲毫痕跡。
莊園內紅色地毯被清理,玫瑰花彩帶,婚禮的所有布全部撤掉,完全沒有了絲毫喜慶之色,那場婚禮像是從來就沒有發生過一樣。
這兩日,蘇唯一一直在醫務室待着,所以此刻對莊園發生的事情完全不知情。
整日,她只是呆呆坐在沙發上,空洞雙眸望着窗外飄落的雪花,一動不動,也不開口說話,面無表情完全就像是一具沒有靈魂的軀殼。
南宮老爺告訴她,她發生了一場車禍,腦部受到撞擊所以現在什麼都不記得。
聽到這樣的回答,蘇唯一隻是聽着沒有任何的反駁,像是相信了他的話。
同樣這日蘇唯一醒來之後吃了早飯,坐在沙發上一動不動看着窗外,灰暗一片的天空,雪依舊不斷飄落着。
房間內有足夠的暖氣,所以蘇唯一身上只是穿着一件單薄的長裙睡衣。
如絲滑般的雪色白髮直達腰間,似包裹着她纖細身體,即使看不清楚此刻她的容顏,但是這樣的背影卻足以讓人心動的想要好好疼惜。
照顧她的僕人擔心她受涼,移步上前看着眼前變得如此純淨動人的蘇唯一,一頭雪色白髮讓她看上去充滿一種神聖的美感。
只是看了一眼,僕人臉頰微紅的垂下眼眸,無法用言語表達的一張美麗容顏,即使呆木無色依舊無法掩蓋,內心不禁暗歎着:荔葉小姐真的好美,難怪少爺會這麼愛着荔葉小姐,可惜少爺……
想到這裡,僕人不敢繼續想下去。
“荔葉小姐您身子弱還是上牀躺下休息!”
但是蘇唯一完全像是沒有聽到一樣,看着窗外飄落的雪花沒有任何動靜,一雙空洞的雙眸似乎如這灰暗的天空一樣沒有任何的色彩。
“荔葉小姐……”僕人再次喚道着,但是蘇唯一仍舊沒有任何動靜,周圍的一切聲音她彷彿都聽不見。
僕人有些爲難,突然不知道該怎麼辦,若是荔葉小姐着涼了,她的小命就不保了。
就在這時,只聽見一聲咔嚓的開門聲,僕人下意識回頭看去,感受到強勢逼人的可怕駭氣,下一秒害怕的退到一側,垂首恭敬喚道:“老爺!”
但是坐在沙發上的蘇唯一依舊沒有任何動靜。
只見南宮老爺移步朝着沙發走來,一雙嚴厲犀利的雙眸落在蘇唯一那單薄的身影上時,驟然緩和了不少。
驀地,頓住腳步在蘇唯一一側,垂眸看着仍舊一動不動的她,沉聲問道:“坐在這裡做什麼?”
話落,頓了半晌,才間蘇唯一收回目光,像是才反應過來一樣有人再和她說話,緩緩擡眸望着眼前威嚴的男人。
“我突然很想出去看雪!”開口說着,有些無力的語氣聽上去如此堅定,面無表情也看不出絲毫的情緒。
南宮老爺垂眸看着眼前的蘇唯一,她的雙眸中已經沒有了絲毫生機,一片的暗淡,她明明是在開口說話,但是聽着卻又不像是她在說話。
半晌,只見南宮老爺傾身上前扶起蘇唯一,“你身體還未康復,先把身體養好再說!”
蘇唯一沒有反駁,也沒有再繼續堅持,只有任由他扶着自己靠躺在牀上,蓋上被子。
“過段時間你身體好了,我會安排人陪同你出國散散心。”
蘇唯一低聲恩了一聲,便沒有再多的言語。
南宮老爺凝眸看着蘇唯一也沒有在說什麼,只是道:“好好休息!”
經過幾天的打撈,仍舊沒有任何的發現。
如今媒體關於那日盛世婚禮的報道已經沒有了絲毫蹤跡,彷彿那場婚禮從來都沒有過一樣。
蘇唯一靠在牀上,僕人打開電視機從頭至尾都播放一個頻道。
幾日的觀察之後,蘇唯一身體並沒有任何問題,如今她的狀態清楚的人自然明白,她的心似乎已經變得死寂沒有任何的“生命力”
回到了原來的房間,原本佈置喜慶華麗的婚房如今變得整潔卻清冷了許多,擡眼望去全部都是她自己的東西。移步朝着房間內走去,環視四周掛着的復古油畫,梳妝檯上放着一相框,移步上前伸手拿起了相框,看着照片,此刻照片上卻是她一個人坐在埃菲爾鐵塔下的長凳上,春色滿布,綠蔭環繞,花樹兩道開放
着粉紅色的花朵,隨風飄落而下。
她挽脣笑的那般開心,但是照片上的她看上去就是不過十幾歲的少女。
看着照片,只聽到蘇唯一輕聲開口問道:“這是我什麼時候照的?”
跟隨着她的德魯娜移步上前,微微垂首恭敬回答道,“這是荔葉小姐十八歲時照的!”
其實這張照片是蘇唯一當時在巴黎留學時照的,想要拿到她曾經的照片對於南宮老爺來說是再容易不過的事情。
“十八歲!”蘇唯一看着照片雙眸無色,怔怔的重複着。
只聽到德魯娜回答道:“是的!荔葉小姐!”
話落間,只見蘇唯一呆愣了幾秒,隨即又問道:“我現在又多少歲了?爲什麼我的頭髮會是白色的?”
說話的語氣聽不到任何的感情,平靜的有些空洞無力。
只聽到德魯娜回答道:“荔葉小姐今年剛滿二十,您車禍之後不知何原因您的頭髮變成了白色,但是荔葉小姐不用擔心,你的身體沒事,一切都很正常,荔葉小姐現在也很美。”蘇唯一隻是安安靜靜的聽着德魯娜的回答,沒有再多問什麼,緩緩放下了相框,擡眸看向窗外,今日難得的陽光,但是爲什麼她還是感覺這麼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