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和出身沒關係,純粹是她的命不好,你和她剛認識就發生那樣的事,以後要真結婚了,你讓別人怎麼笑你,怎麼笑話我們路家!你應該知道,作爲我們這樣的家族,名譽有多重要。”
“所以呢?我就應該爲了自己的名譽,那些所謂的流言蜚語連自己心愛的女人都不敢娶?那我還算是個男人?”
要不是染染不讓他和他們急,要好好說,他恨不得直接把桌子掀了!
“你要爲了女人做一個男人,那你的父母家族的責任就不管了?”白凝霜一針見血的反問。
“這兩個沒有衝突!”
“如果你要和她結婚就有衝突,以她的身份根本就做不了路家的兒媳婦,她也沒辦法面對家族的紛爭!”白凝霜厲聲道。
每一個龐大的家族表面看起來都是光鮮靚麗,在沒人看得見的地方卻充滿了血雨腥風,明爭暗鬥。
這麼多年她和路澤要不是夫妻同心,一直小心翼翼,如今這個路家是誰做主還不一定!
路向北一時沒話反駁,因爲他知道以染染的性格要是進了路家的門,必然面對豪門裡那些是是非非,可是他不想讓她面對這些。
她以前活的夠不容易了,他只想她的餘生平平安安的,快樂幸福的。
“她不需要面對這些,我會保護她!”
“你保護不了她,北北,你很清楚,你真的保護不了她!你還記得你小時後我失蹤了半個月嗎?”白凝霜幽幽的出聲。
路向北不知道她爲什麼好好的提及這個,順着她的意點頭:“知道,後來你回來說是和爸爸吵架,出去旅行了。”
“我不是出去旅行了,而是被綁架了!”
路向北眼眸一震,眼底浮起了詫異,“綁架?爲什麼我不知道?”
“那時候你還小,我們不想你知道這些事情!”
“是誰?”
“你二叔。”
“怎麼會……”話音還沒落,他忽然想起那次媽媽回來的同時二叔就離開了柏城,說是出國定居了,可後來再也沒消息了。
傳聞二叔是和他們鬧翻了,所以出國後就斷了關係。
“你二叔爲了讓你爺爺把路家的大權交給他,綁架了我,讓你爸爸自動棄權,甚至放棄遺產的繼承權!如果不是你爸爸救我及時,你早就是個沒媽的孩子了!”白凝霜輕輕的嘆了一口氣,“北北,你知道我有多小心謹慎,縱然如此也會被算計被綁架,更何況是喬染那樣單純的女孩,你覺得進了路家的門她能活幾天?”
路家雖然不比那些豪門世家,可如今也有很多旁支分系,每雙眼睛都盯着他們,就等着路向北犯錯,等着弄死他們一家人。
“北北,聽媽媽的話,談戀愛給彼此一個美好的回憶,不要等事情發生了才後悔!”她語重心長道。
要成爲路家的兒媳婦,要麼有強悍的背景,讓所有人都忌憚她,要麼就有足夠的聰明和手段,讓所有人都怕她。
可惜這兩樣東西喬染身上都沒有!
路向北垂眸思忖片刻,掠眸望向她,“即便如此,我還是要和她在一起結婚生子!不都說不以結婚爲目的的戀愛都是耍流氓,我以前都耍那麼多次流氓,只有這一次,我不想對她耍流氓,我想做個好人,我甚至有些後悔,爲什麼沒有早點遇見她!”
如果一早就遇見她,也許他就不會流連花叢,成爲別人口中的花花公子。
“你——”白凝霜欲言又止。
沒想到自己說了這麼多,他完全沒聽進去。
路向北轉身就要走,剛走到門口就看到路澤站在那兒,黑眸裡流露出無奈。
“向北……”
路澤張口,話還沒說,路向北經過他的身邊步伐沒有一秒的停留,疾步離開。
“路向北——”路澤語氣沉了沉,很是不悅。
路向北走到了走廊的時候忽然停下了腳步,臉色倏地變得慘白,細碎的汗水滲出,依附在俊朗的臉龐。
峻拔的身子搖搖晃晃,像是站不穩,他伸手抓住了欄杆,勉強支撐自己站起來。
路澤看出他的不對勁,大步流星的走過來,“向北,你怎麼了?”
路向北機械的側頭看了他一眼,“我……沒事……”
提步要走。
路澤一把抓住他的手臂,“你的臉色不太好,晚上就在家裡休息。”
路向北不耐煩的一把揮開他的手,“我答應染染不和你們吵架,但這不代表我就會聽你們的,我想要娶誰是我的自由,誰也不能干涉,誰也阻止不了!”
粗重的氣息,聲音微顫卻帶着近乎如死的堅定!
音落,扶着欄杆下樓了。
白凝霜走出來看到他的背影,皺着眉頭問:“北北怎麼了?”
“看樣子是身體不舒服。”
“那你怎麼還讓他走了?”白凝霜着急了。
路澤無奈:“你覺得我說話他會聽?”
“那也不能讓他這樣離開,萬一出事怎麼辦?”白凝霜想要追下樓,卻被路澤攔住了。
“彆着急,向北是個有分寸的孩子,我給老楚家的孩子打電話,他和向北關係好又是學醫的,肯定會照顧好向北!”
“那你快打電話啊!”白凝霜迫不及待的催促道。
………………
路向北走出別墅,拉開車門坐下,長長的吐了一口氣。
修長好看的手指緊緊摁住了腹部,劇烈的疼痛如刀子一下一下捅的,身上的衣服都被冷汗浸溼。
這種感覺真******要命了!
大概差不多有半個小時,疼痛感終於開始減弱了,氣息也平穩下來。
他繫上安全帶,開車回自己的房子。
從電梯裡走出來就看到站在門口的楚凜墨,鳳眸微眯,“我家沒吃的,能不能別動不動就往我家跑,我家有不是超市!”
楚凜墨擡頭波瀾不驚的眼神掃了他一眼,沒任何反應。
路向北開門,他跟着就進來了。
路向北懶得管他,走到沙發虛弱的癱坐下來,閉上眼睛想恢復下體力!
楚凜墨走過來彎腰就抓起他的手腕想要給他診脈。
他不耐煩的一把甩開他的手,“我沒事,可能就是胃病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