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
“夫人!”
大家都被這個變故驚到了。
“啊!!”趙秋豔除了一開始發出一聲慘叫,接着就被摁住了脖子,發不出什麼聲音來了。
“呃……”她眼睛瞪大大的,伸出手去夠宣父,眼裡充滿了恐懼和哀求,叫他救自己。
宣父卻被這個場景嚇得後退一步:“這是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見宣父不僅沒有救自己,反而還後退一步,趙秋豔眼裡的光亮消失了,臉色漲的發紫,眼看就要暈死過去。
“拉開她。”幾個人都沒有動作,宣小小卻站在宮辭的身邊出聲:“問清楚晨越的動作。”
“啊!是!”一旁因爲沒有人發出指令的傭人趕緊上前,小心的想要把言母拉開,可是她畢竟是個傭人,不敢對當家主母動粗,只能小心翼翼的想要輕輕將言母拉起來。
“夫人,夫人,您鬆開手。”
言母現在精神已經有點不正常了,當然不會因爲這弱弱的勸阻就鬆開手,傭人不敢動粗,只能勸阻。
一旁的言晨皓看了,上前輕柔手卻不失力氣的將言母扶了起來。
“媽,我們先問問晨越的下落,到時候你再發落這個女人。”他雖然救了趙秋豔,可是看向她的眼神卻是冷冰冰的不帶有一絲的感情。
“就算是法律上面判不了多少年,我們找最好的律師,讓她做一輩子的牢,好不好?”
“咳咳咳!”趙秋豔剛剛鬆了一口氣,就被這句話嚇得渾身發抖:“不要,我不要坐牢!”
她的聲音因爲剛剛言母變得嘶啞難聽,但是現在她已經顧不上這些了,連滾帶爬的爬到宣父的腳下。
她就像是抓着最後一根稻草一樣,死死的抱着他的大腿:“老公,老公救我,我不要坐牢。”
剛剛被言母按了半天,趙秋豔的頭髮早就散亂,臉上眼淚鼻涕混合到一起,整張臉因爲剛剛的缺氧青青紫紫,不復之前的美豔。
再加上沙啞粗鄙的嗓子,宣父眼裡閃過一絲嫌惡,不動聲色的後退了一步,看向周圍連帶厭惡的人,舔着笑臉詢問:“這個女人是做了什麼事情嗎?不關我的事啊,我可是什麼都不知情,要找你們就去找她好了。”
看着因爲宣父極力撇清關係臉上佈滿絕望的趙秋豔,宣小小心裡閃過一絲厭惡。
這就是自己的親生父親,雖然她對趙秋豔的感官不好,可是看到她唯一能夠求助的人視而不見,還是讓宣小小心裡有些可憐。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宮辭從身後攬着宣小小的肩膀,輕而易舉的揉了揉她的頭。
“如果她沒有做壞事,怎麼會有這樣的下場?”
“恩。”宣小小點點頭,輕輕地靠在宮辭的肩膀上,她現在只想要找個依靠,讓自己的心平靜下來。
宮辭的手頓了頓,最後脣邊一抹笑溢了出來,將手放在宣小小的腰間,讓她更好的貼近了自己。
用行動證明了自己和宣父是完全不一樣的人之後,宮辭安撫好宣小小,眼神冰冷的看向一臉驚慌的趙秋豔,“宣柔把季清澤藏到哪裡了?”
趙秋豔惶恐的搖頭:“我,我什麼都不知道啊!”
“你還撒謊!”宣小小炸她:“我們已經掌握了證據了,等着坐牢吧你!”
“不!我不坐牢!”
趙秋豔嚇得渾身發抖,可是還是死咬着不肯開口,宣小小疑惑的皺眉,這個趙秋豔對宣柔怎麼這麼好?
寧可自己扛着也不願意把宣柔供出來,她會有這麼好心?
“帶下去。”宮辭挑眉,叫站在門外的屬下進來將人帶走,雖然趙秋豔一直在掙扎,可是一個女人的力道能大到哪裡去呢?
看着她好像是死狗一樣的被拖下去,宣小小有些害怕的握緊了宮辭的手:“她會怎麼樣?”
冰冷的眼神在看向宣小小的時候瞬間回暖,宮辭笑着哄她:“沒什麼,就是問問她到底和宣柔是怎麼一回事,看能不能找到言晨越的下落。”
好像聽起來沒什麼不對的地方,可是宣小小聽着宮辭說的這句話,腦海裡面卻閃出各種酷刑。
畢竟在她的印象裡,宮辭可不是一個好說話的人。
見宣小小臉上還是有些害怕,宮辭修長的手指刮刮她的鼻子:“你這個小腦袋瓜裡面整天都在胡思亂想些什麼?”
這句話裡面充滿了寵溺,打消了宣小小的不安情緒,宮辭接着說道:“我手下有一個學過催眠的,讓她去審一下,看看能不能找出什麼線索。”
宣小小恍然大悟,有些激動的問:“催眠?就是像電視上面的那種,被催眠了叫做什麼就做什麼嗎?”
“沒有那麼誇張,只是在人的心裡按下一個影子,到時候被催眠的人或多或少會受些影響。”宮辭沒有說的太多,催眠術只對於一些心理不堅強的人有效。
當然,一些戰術上面,就算是心裡堅強的人,被拷打之後,也不會變得銅牆鐵壁,到時候,就是催眠師下場的時候了。
“之前怎麼從來沒有聽說過?”宣小小好奇的看着趙秋豔被拖走的方向:“要等到多長時間我們才能知道消息啊?”
她還從來沒有見過催眠呢!
見宣小小問東問西的,宮辭也不笑話她,溫和着聲音開始給她解惑,兩人一唱一和的說的還挺熱鬧。
言父站在一邊想要上去搭訕又不好意思打擾,言晨皓則是被兩人的情侶光波給秀的受不了,做的遠遠地等着結果。
以前怎麼沒有發現宮辭這麼喜歡秀恩愛?恨不得昭告天下小小就是他的人了!
怨念的言晨皓沒有等太長時間,宮辭的屬下就回來了,將手上的招供交到他的手裡。
宮辭看着手上的那張紙,臉色卻漸漸地沉了下來,宣小小好奇的想要湊上去看,他卻第一次攔着不讓她看,將手上的紙收了起來。
“幹什麼?”宣小小莫名其妙的看着宮辭,還有什麼是自己不能看的嗎?
想到上一次宮辭也是這樣,宣小小捂住嘴,難道是,那種東西?
可是不對啊!這不是寫的文字嗎?剛剛掃了一樣,上面也沒有照片什麼的啊!
宮辭臉色雖然有些難看,可還是柔聲對着宣小小安慰:“一會再給你看。”
宣小小被安撫下來,一臉疑惑的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不知道是不是她想多了,總覺得宮辭剛剛看自己的那一眼充滿了憐惜。
被自己肉麻的想法嚇了一跳,怎麼會有這麼肉麻的想法?
宮辭的眼神不是一直都清清冷冷的嗎?
“言晨越再天盛花園A棟17座,你們跟着我的手下去把他救回來。”宮辭收好手上的紙,對着言家的人說道。
言父連忙感激的點頭,看樣子恨不得趁機將自己入了宮家,可是宮辭現在卻沒有什麼好心情敷衍,應了幾句就沒有再說下去的慾望了。
見宮辭擺明不想再聊下去,言晨皓連忙將自己的父親帶走:“這次謝謝宮總的幫忙了,宮總是跟我們一起去還是?”
他也沒指望宮辭和他們一起去救人,要知道,這次宮辭能夠幫忙已經很了不起了。
果然宮辭沒打算和他們一起走,“我現在有些事情要做,你們去吧。”
宣小小有些猶豫,她還想要一起去看看到底是不是宣柔綁架了言晨越呢!
想要跟宮辭說些什麼,可是看他一臉的有心事,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
宮辭的確是有事,他看着好像想要一起出門的宣父,喊住了他:“宣總,留步。”
……
……
不知道爲什麼,明明事情進行的很順利,宣柔的心裡卻有些不安,好像是幾十只螞蟻在自己的心頭上爬一樣。
她想了想,走到關着言晨越的房間去,看到言晨越還是那個姿勢被綁着,心裡稍微的安下心來。
言晨越聽到動靜,睜開眼睛看到宣柔走了進來,微微的吐出一口氣:“你什麼時候殺我?”
宣柔湊近,看到言晨越的雙臂已經因爲長時間的束縛變得發紫,要是時間再長一點,說不定就廢了。
她心裡沒有任何的波動,反正他也要死了,胳膊廢不廢有什麼區別嗎?
無視了他發紫的胳膊,宣柔頓住腳步:“等到錢來了,你就上路吧,放心,我會給你燒紙錢的。”
言晨越冷笑一聲:“我能問一下,我是什麼死法嗎?”
她看着一副死心等死樣子的言晨越,突然轉了個彎,出門拿了一個大桶進來。
言晨越心裡的猜測在宣柔將一桶的油劈頭蓋臉的都倒在他的身上的時候,驗證了。
“燒死啊。”他不在意扯扯嘴角,感受着渾身上下難聞的汽油味:“怎麼,你不怕被我連累,一起燒死?”
“死到臨頭還這麼多話!”宣柔冷冷的回了一句,將剩下的汽油均勻的圍成一個圈灑在言晨越的身體周圍。
他的雙手被捆綁,身上淋滿了汽油,只要宣柔點了火,就是神仙下凡也救不回來。
“等你燒成了焦炭,可以來找我託夢。”宣柔看着一身狼狽的言晨越,突然刺激道:“還可以帶着那個被淹死的短命鬼一起來,說不定你們還可以找我索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