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一陽已平靜,畢竟事情已成定局,他已到洗漱間裡清洗過,現在嘴角和鼻子有些腫着,血已經不流。
他站在何詩雨的身邊,跟她一同看着手術室的方向。
何詩雨癱在椅子上,整個人都像是沒了靈魂一樣。
蘇亦琛站在手術室的門口,高大的身影像是搖搖欲墜般,但他極力站的筆直,像是石雕一樣的眼睛盯着手術室大門。
他是男子漢,無論到什麼時候都應該頂天立地,爲自己,也爲自己心愛的,關心着的人撐起一片天地。
等待的這段時間像度日如年一樣難,手術室的大門終於打開。#_#
何詩雨像裝了彈簧一樣從椅子上彈起來,她本來就精神高度緊張,現在看着走出來的醫生竟發現是問不出一句話來。
蘇亦琛已搶步到醫生的面前,抓住醫生的手,臉色是煞白煞白,他的神經並不比何詩雨少繃緊幾分。
醫生看着蘇亦琛的樣子倒首先笑了,對他說,“請放心,手術很成功。現在孩子還在恢復室,需要觀察一段時間,沒意外就可以送回病房了。
提着的一顆心放下了,蘇亦琛連連對醫生道謝。
醫生說着不用謝,走了。蘇亦琛回頭纔看到何詩雨淚流滿面的樣子。
江一陽站在她的身邊,不時用手拍着她後背安慰她,他說,“孩子都手術成功了,你哭什麼?”
何詩雨抽噎着說,“我這是高興的喜淚,盼了這麼多年了,孩子終於有一顆好心臟了。”
江一陽把她摟抱在了懷抱中,口裡說,“是啊,是啊。”
蘇亦琛看着這一幕握緊了拳頭,他知道他這是嫉妒的發狂,嫉妒眼前這個男子可以這樣親暱的將何詩雨摟在懷中。
空氣有些詭異,何詩雨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要這個時候看蘇亦琛的表情,他的臉鐵青鐵青,烏黑,烏黑。
就似曾經每次她與郭層見面回來。
江一陽當然也發現這詭異現象,他的心不由‘咯噔’一下,似猜到什麼。他的手溫柔的撫上何詩雨的臉,爲她擦淚。
口裡語氣溫柔,“好了,好了,寶貝兒,咱不哭了。”說着一吻寵溺的落在何詩雨額頭。
這動作來的快不及防,當何詩雨發現,已看到蘇亦琛眸中跳躍着兩簇小火苗。
他似一座冰山一樣站在那裡,明明怒氣狂飆,可要極力壓抑。
因爲蘇亦琛他自己清楚知道,他已沒有立場再跳過去,揮開江一陽說,你有什麼權利吻她?
因爲她是他的妻子。
妻子,是啊,這個詞彙讓蘇亦琛的心裡像是最柔軟的地方猝然被利器刺中,他本能的拒絕這種刺痛。
他告訴自己,他還可以靠孩子,只要爭取到孩子的監護權,他就還可以在以後的日子裡經常見到何詩雨。
因爲她會來看孩子。
想到監護權,蘇亦琛又想到了剛纔匆忙之下籤下的那份股份轉讓協議,不知道有什麼紕漏沒有。
然而監護權變更協議,何詩雨還沒有簽字。
可最先提起這件事的是江一陽,他笑着望着蘇亦琛說,“我們現在該來研究一下那份股權轉讓協議了。”^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