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曉冉被毯子帶起來的風給弄醒了,她側了側身:“唔……王嬸來過嗎。”
她記得王嬸說要給她拿乾淨的換洗衣物來着。
“已經送來了,”封鍾修把放在牀上的衣服遞給她,“快去洗澡。”
今天她肯定累壞了,陪着他爸聊了一下午,又陪着他去了後面的山上散步,回來她還幫着王嬸把晚飯給做了。
吃完飯又一邊陪着封成林看新聞一邊聊着新聞裡的實事。
平時工作都不一定有今天這麼累,今天真的是辛苦她了。
“唔,好。”劉曉冉揉了揉眼睛,強撐着起來去洗澡,她現在真的累得連洗澡的力氣都沒有了。
如果這是在自己家裡她可能就直接倒在牀上睡過去了,哪還管洗沒洗澡。
她拉開門把手擡腿走了出去,剛走出去就被封鍾修攔腰抱了進來,劉曉冉差點叫出聲:“你幹嘛?”
下一秒身下就傳來柔軟的觸感,此刻她正坐在封鍾修的牀上。
她趕緊起身:“我還沒洗澡呢,把牀都……”
封鍾修直接扯過被子蓋在了她身上,把她按到了牀上躺着:“先睡,明天起來洗。”
劉曉冉還是掙扎着要起身:“不行!我要睡也得回房間睡。”
“你怕什麼?”封鍾修輕輕勾起嘴角,他爸又不是不知道他們已經同居了,睡一張牀不很正常嗎。
“家裡還有人呢。”劉曉冉低聲道,你不害怕她害怕,本來他媽媽就不喜歡她,現在要是睡一起他媽知道不得氣死。
封鍾修不在意道:“讓你睡你就睡,你要是不願意我們就一起睡你的房間裡。”
劉曉冉嚥了口唾沫,不再說話,她乖乖的閉上了眼,跟封鍾修這類人,講道理是沒用的,不如省點口水……
李小青的胳膊終於可以石膏了,她這也就是輕微的扭傷不嚴重,一個星期左右就差不多了。
但她爲了方便行動還是安了個石膏,一個多星期過去了,醫生說她這手已經拆石膏了,沒事的話多做一些康復訓練就好。
拆完石膏後,李小青頓時感覺自己輕鬆了一截,她活動活動了下手臂,還是有點疼,不過簡單的動作還是能做的。
歐重淵再看到李小青時她匡着手的石膏不見了:“這麼快就拆石膏了?”
李小青甩了甩剛拆開石膏的手:“其實傷的並不重,我爲了行動方便纔打上的,你先坐着,我下去買過早上來。”
她拿過身旁的包,哎,過兩天她就得回公司上班了,在醫院住久了還有點不捨得呢,雖說每天還是累。
但是比起上班還是要好不少的,起碼看不到那個討人厭的女魔頭,一天到晚跟她身後催劇本,催命似的,想想都頭疼。
“我和你一起去吧。”歐重淵起身看着她。
李小青擺擺手:“你手還沒好呢還是休息去吧,再說你這兩雙手都被纏着了還怎麼拿?”
歐重淵趕緊說道:“我不要緊的,你可以匡在我手上,這點我也是拿的動的。”
他每天看着李小青上下跑着,買完飯上來還得先照顧他們,自己最後再去吃飯。
而且她也是有工作的,每天都有在寫劇本,總覺得一直這樣麻煩她太不好意思了,等他們都出院了一定要好好感謝下李小青和她父親才行。
還有封鍾修那邊,更要好好感謝,歐氏和封氏幾十年的世交,可以說雙方都是相互扶持上來的。
有福同享有難同當,歐遠修和封成林的關係自然也不必說,聯繫少了但感情永遠不會變。
李小青最後還是妥協了,帶着歐重淵下樓買早餐。
歐楊的病牀正挨着窗戶邊,每天還能看看外面的風景發發呆,他一邊等着李小青的早餐一邊無聊的望向窗外。
突然他看到了兩個熟悉的身影正走出醫院,他正了正身,那不是李小青和歐重淵嗎?
兩人正有說有笑的往醫院對面走去,歐重淵裡面穿着病號服,外面披了個外套。
歐楊微微皺眉,這兩人的關係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好了?
歐重淵出了醫院後,第一件事就是深吸了一大口外面的空氣:“啊,好舒服。”
“哪裡舒服,今天還有霾呢,”李小青皺眉看了看灰濛濛的天空,“少吸點,早知道不帶你出來了,霾吸多了不好,你還是個病號呢。”
歐重淵笑了笑:“沒事,我都聞了好久的消毒水味,我感覺自己每天都像泡在消毒水裡面一樣,可難受了。”
他每天都只能趴在窗邊看着外面的來往的人羣車輛,都要看膩了。
李小青看他一臉痛苦的表情笑了笑:“今天是特例,以後這樣的天氣你就別出來了。”
次日,劉曉冉起了個大早,迅速的衝了個澡,趕忙換好衣服往廚房奔。
等她趕到廚房,王嬸已經起牀在廚房忙活。
“我來幫你吧王嬸。”
王嬸聽到嚇的一抖,趕忙回過頭:“哎,你走路都沒聲的啊,嚇我一跳。”
劉曉冉笑了笑:“您這油煙機聲這麼大,哪還聽得見腳步聲啊,我來吧,您歇會兒。”
她伸手拿過了王嬸手中的東西,她還是挺喜歡做飯的,就是做其他的吧……有點嗆。
“那我去弄別的,你別累着了。”王嬸取下圍裙,走到一旁看熬的粥熟了沒。
等封鍾修從樓上下來的時候,劉曉冉和王嬸已經把早餐都端上桌了:
劉曉冉放好最後一個碟子,回身就看見了從樓梯上下來的封鍾修,她飛撲過去抱住了封鍾修:“早安!”
封鍾修被這突如其來的擁抱愣了愣,隨後很快也環住了懷裡的女人:“現在不怕被看到了?”
昨晚不還鬧着說不能睡一起的嗎?困成那樣還要走出去,怕被他媽媽知道了。
“誰說的,”劉曉冉撇撇嘴,“賞你個擁抱而已。”
王嬸看着樓梯口擁抱的兩人,笑了笑:“鍾修醒了?來吃飯吧,今天上班第一天呢。”
李嚴則照常一早起來去照看歐博程,這已經是昏迷的第七天了,卻仍然沒有一點要醒的跡象。
他下到樓下隨便吃點東西,剛下樓就碰到了正往醫院走的歐母。
“這麼早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