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一道道的菜上,宴席也慢慢的接近尾聲。
“很緊張?”
看她把牛排一切再切,動作優雅就是力氣不夠,他含笑着開口,同時側過身體,幫她切開了盤子裡頑固不肯分解的牛排。
蕭薇薇放下餐具,對着他輕搖頭:“這個場面我還應負的過來,只是被好多視線盯着,感覺有些不太自在而已。”
她說的話很輕,除了他連蕭小烈都沒聽見。
於是,封權一擡頭,視線冰冷如刃的在周圍幾人個的身上掃過去,有一個正在喝湯,被他那麼看了一眼瞬間打了一個機靈。
手一抖連湯都差點灑了。
至於幾天幾個,視線還在蕭薇薇神的,被那眼神一瞪恨不得自己是個瞎子,連連收回眼神,心有餘悸的深吸着氣。
這封權可真是護短,他們多看了幾眼就直接上瞪了!是個西夏人都知道,這封權不兇還好,一兇起來就跟瘋子似得擋都擋不住。
“你這……算不算假公濟私?”她看着那幾個人的反應,心情好了不少。
“這算枕邊風。”
他說着,在自己的臉頰上輕點了一下。
她半垂下頭看盤子裡的牛排,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被他切好了,耳根稍紅了一些。雙手緊緊的攥着自己的裙子,飛快的仰起頭,在他臉頰上親過一下之後。
拿起叉子,跟牛排奮鬥。@^^$
“快點吃吧,馬上甜點都要上了。”
耳側,傳來的是某個得了便宜還賣乖的某總統,略帶笑意的調侃。
兩人的親親我我,少有人看在眼裡,只有費茉連細節都沒有放過,當下心裡疼的厲害。那時遇見他們,他還會懷疑她!
而現如今,這麼光明正大的帶着她秀恩愛。
難道就真的不怕九泉下的兄弟寒心?!$*!
可,她也知道,現在不是逼問的好時機,只能忍着。
當所有人都吃完了之後,便上了一盤盤的小水果,就在這個時候,封權開了口。
“這一次邀請諸位來,是爲了國務院的彈劾。”
原本還殘留的細細交談聲,一下安靜,都在等待着他的下文,可是,封權好似是故意吊胃口一樣,完全沒有開口的意思。
最後還是坐在中間段落,某個稍年長大概三十歲左右的某家族大少爺,開腔接了他的話:“那,閣下是希望我們怎麼做?是幫您說話?”
“不,剛好相反,我希望你們所有人都沉默,不管是知情的事還是不知情的事。”
封權淡淡的一句話,剛好能夠讓最遠的一個人清晰的聽見,可音調卻又不高,給人一種雲裡霧裡的錯覺。再加上他說的話,也讓人匪夷所思。
這一下,像是炸開了鍋一樣。
就算是身爲他好兄弟的冷慕雲和費宇,也猜不透這話裡的意思。
“諸位好好的享受吧,接下來還有酒和甜點。”
說完,他起身,蕭薇薇和蕭小烈也跟着站了起來,對着在座的人鞠躬之後離開。
自始至終,封權雖然並沒有說這兩人的身份,但聯合他說的國務院不要開口的情況來看,分明就是要保護這女的和孩子到底了。
費宇和封曉第二批站起來告別,費茉咬了咬脣也跟着兩人去了。
剩下的冷慕雲,用一張棺材板一樣的臉,對付剩下那些人再合適不過了。
……
後花園裡。
蕭小烈抱着白狐坐在鞦韆上,封權和蕭薇薇一左一右護着他。
“兄弟,你在晚飯時候,說的那句話是什麼意思?”
大概過了四五分鐘,費宇費茉和封曉,才找到他們,沒人很怪外抹角的,費宇直接開門見山,坐在他身邊之後一手越過去,在蕭小烈的頭頂上使勁的揉:“你個小鬼頭,想你叔叔我沒有。”
“沒有。”
“嘿!和你老子一樣不討人喜歡。”
封權反手扣住費宇的手,另一隻手很隨便的在他肩膀上一壓,動作一氣呵成沒有任何的停頓。費宇疼的那叫一個咬牙切齒:“你討人喜歡行了吧!放開我!”
男人冷哼了一聲,鬆開了他手:“不禁是他們就連你們,也別在過程中爲我辯解一句話。”
“權,你是爲了這個女人?”
就連費宇都不敢再說話,費茉卻指着蕭薇薇叫了起來:“自從她跟着你,哪有一件事是稱心如意的?”
“小茉莉!”眼看着封權的氣焰已經醞釀起來,費宇連忙阻止她繼續往下的話茬,“別鬧了,我一會兒讓人送你離開。”
“我不,我就要說!”費茉打開費宇的手,眼眶裡都是眼淚,“那些爲了她死掉的人,你對得起他們嗎?她根本就是……”
“費小姐,我想你還沒搞清楚狀況。”蕭薇薇站起了身,居高臨上的看着她,“就算權身邊的女人,不是我而是其他人,想必也是如今的局面吧?男人的戰爭,何必要牽扯到妯娌?”
費茉顯然沒想到,蕭薇薇竟然會這麼伶牙俐齒,當即冷笑:“也不知道多少報社,拍到你和季龍淳進入同一個別墅的畫面,如果不是我哥壓下來,你以爲你還能被稱爲平民公主?”
“那,這又管你什麼事?”
“你……”
“說白了,你有的就是費家,費宇,費雲,除了這些,你還有什麼?”蕭薇薇說着,做出一個恍然大悟的姿態,笑意淺勾似狐似妖,“你想說你還有對權的愛嗎?可惜他不需要啊。”
也不知道怎的,他就非常她口中出的“權”字,好像就只有從她口中出來的那一個字,纔是真的在叫他,其他人口中出來的,不外乎只是一個稱謂而已。
費宇在一旁也驚呆了,他完全沒想到,封權的小嬌花戰鬥力竟然這麼強。
“就算是這樣,那又怎麼樣?總好過你什麼都沒有!”
“她只需要有我。”
封權這時緩緩的站起身,靠在她身側伸長了手臂,攬她進了懷中。
給費茉的不是什麼好臉色,但給她的話裡,帶着的卻都是滿滿的寵溺。
誰勝誰負,只需要一眼就能夠看的出來。
費茉站在原地,眼淚搖搖欲墜,即便是貝.齒咬着脣,那眼淚最後也像是斷了線的珍珠,一顆一顆往地上砸落。她揉了揉自己的眼眶,輕笑了一聲:“好,我們仲裁庭上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