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權看到她,原本和蕭薇薇聊天時放鬆的神態蕩然無存,剩下不耐煩厭的皺眉:“入座吧。”
“我,知道你不想看到我,但是這一次國務院的事,只有我可以幫到你!只要對外放出我們聯姻的消息,他們就算是……”
“還不走?行,我走。”
封權打斷了她的話,牽着蕭薇薇直徑與費家兄妹擦肩而過。費宇饒有興致的看着兩人的背影,嘿,這傢伙可算是開竅了。
這女人就愛看自己男人護着自己,這傢伙在小嬌花面前這麼一護,這小嬌花肯定分分鐘俯首稱臣啊。然後晚上就是一出活色生香。
這活色生香四個字剛浮現在腦海,費宇就不由得想到那天晚上,封曉趴在他身上,溫柔的淺吻着他嘴脣時的模樣。
“小茉莉你也看到了,他根本不需要你幫忙,還有,我們費家的人不從官不從軍不從商,世世代代都是行醫救人,你多想想要怎麼提高你的中醫知識,要比盯着封權來的更有用。”
“二哥!怎麼就連你也……”
“別追一個你不愛的人。”
“你不也追着封曉那麼多年?”
他正要轉身離去,費茉卻衝着他的背影大吼了一聲。這似乎是她第一次忤逆他的教育,費宇聳了聳肩膀,嘴角向上勾着:“我去破壞他們了嗎?我用離間計了嗎?我愛她,是我的事!我阻礙到她尋找幸福了嗎?”
我愛她,是我的事。
兩人交談的途中,封曉其實就站在不遠處和人交談,在聽到費宇聲音略大的嘲諷費茉的時候,她端着酒杯的手都顫的有些不穩。
身側來來往往的人,沒人注意到她的失態,只不過一個很輕易的觸碰,她手裡的酒杯就掉落在地上,碎的四分五裂。
整個客廳中的聲音戛然而止。
費宇聞聲而去,看到她傻愣愣的站在那,有些不知所措的樣子,心生悸動大步直接到她身側,二話不說的用寬大的臂膀替她遮住了失魂的模樣。
“怎麼了?”他半壓低下頭,“這裡人很多,你啊,最愛面子趕緊回回神。”
“費宇,你愛我不止是你一個人的事。”
衆目睽睽之下,她直接抱住了他。費宇肩膀一抖,緩緩擡起手攬住她:“啊吶,現在的確不是我一個人的事了,不過你和冷慕雲那混蛋還沒解除婚禮,這麼抱着我,不怕風言風語?”
“我委屈你那麼久了,怎麼捨得再委屈你。”
“喂,裂空空,你這麼煽.情是犯法的知不知道?我要告你!”費宇眼中翻滾着晶瑩剔透的東西,嘴角拼命的往上勾,連這些日子以來一直藏着的虎牙,都似有若無的出了口腔。
“告我什麼?”她也沒好多哪去,出口的話皆是哽咽。
“告你利用反差萌騙走我的心。”
反差萌?封曉撲哧一聲笑了出來,若是她是故意用的反差萌,那費宇他就是無意間用了相同的招數,失憶前後的差別實在太大,讓她在不知不覺中淪陷。
封權和蕭薇薇也停下腳步,看着緊緊擁抱在一起的人,對視了一眼。
“他們這樣,還真是讓人羨慕。”
她在感嘆,他默默的看着她,但那眼中的決然,卻是比任何一個人都來的堅定。
……
晚宴。
真當是奢華無比。
西夏帝國有史以來的總統,怕是都沒有這麼大手筆的置辦過一場宴會。當然,這也是因爲,之前的生活水準和如今的日新月異,以前就算是有錢,有些食材也是完全購不到的。
主位上,封權的左手邊的位置是蕭薇薇的,右手邊的位置卻是空着。
而原本應該跟着他,在左右位置的費宇和冷慕雲,都自動的坐到第二順位的左右兩邊。
只是,已是六點四十五,封權和蕭薇薇卻始終沒有出現。
“雖然說是五十開,但是也不至於踩點吧?”有一個世家的大少爺已經在嘟囔。
“得了,你沒看其他人都耐着性子?這封權一去南潯,就解決了幾百年都沒解決的事,你不等着你敢上他頭上拔毛?”
那大少爺聽聞“南潯”兩個字,便不敢再說話。
六點四十九分。
萬衆矚目的封權終於帶着蕭薇薇出現,與之一起的還有蕭小烈。
他與他,一大一小兩套西裝,大的英姿颯爽宛若君臨,小的彬彬有禮眉宇間淡淡的邪肆,一看就知道是個小機靈。
在兩人中間的她,一身白色裹身中裙,一頭黑色垂泄在肩膀及一下,遠遠望去宛若仙女一般的飄然。全場一瞬間靜默,能夠看到此番此景,別說是等個五六分鐘,哪怕是一年兩年也足以值回票價。
隨着三人入座的動作,所有人的視線都順着過去。
哪怕是看了不少次蕭薇薇的林嵐,也是宛如癡迷般的盯着她看。
自家閨蜜可真美。
“感謝大家的厚愛,來參加封某的宴席。請先用餐吧。”
隨着話落,周圍的傭人紛紛端上了第一道菜,開胃的一碟血腥瑪麗配上生蠔,精緻的餐盤裡,居中的食材顯得格外突出,新鮮的味道撲面而來。
手邊是一杯精心調製的酒,看到這幅情景,很少再有去猜測封權聚集他們到底是爲了什麼。
由於每個人的用餐時間不一樣,上第二道菜的時間也不同。
每一座都有專門負責的傭人,可見細心程度。
“二哥,權是要所有人的面前,宣佈他跟那個女人的關係嗎?”
唯有費茉,哪怕是再好吃的食物,吃進嘴裡都如同嚼蠟。
坐在主位上的人光鮮亮麗,可他身側的女人也不差到哪裡去,原本她還覺得自己的外貌和氣質更勝一籌,可如今這麼看來,也是被比了下去。
費宇轉過頭低聲告誡:“別給我惹出什麼事,吃完飯你有什麼建議私下去提,在這種場合裡,你要是公然跟他唱反調,會有什麼後果你比我更清楚!”
的確,如果在這個時候和他唱反調,怕是她費茉從此就別想再在他面前出現。
她狠狠的握緊手中的叉子,將之前殘留在桌上的血腥瑪麗,一飲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