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眸色深了幾分,原本是今天看她累,不想吃肉,看來某些人是不懂睡眠的可貴,給他留下索要的把柄來了。
樓下,葉寒宇看着手中的手機,眼裡的殺氣瘋狂的充溢着。她連見他一面都不想,這一切全部都是因爲封權,如果沒有他的話,自己和她又怎麼會到這個地步?
曾經就算是鬧的再難看,她對自己也沒絕情到這個地步,就是因爲現如今她身邊有封權!
只是這恨過,他的嘴角苦澀的勾了勾。
記憶裡,那純潔天真,會甜甜叫他“寒宇”的女人,已經一去不復返,只留下難堪的曾經。
……
與此同時,另一幢樓下。
安雅把自己打理乾淨了之後,正打算去找葉寒宇,卻在樓前看到了季堯,他一人靠着牆邊抽菸。想起那日醫生的囑咐,她二話不說的到他身側搶走了煙。
“喂,你還想不想活了?”
“……讓開。”他冷冷的開腔。
“哥,你在生我的氣?”她看他冷着臉輕咬了下嘴脣。
“我沒資格生氣,你爲了他什麼都能做,這區區一點委屈又算什麼?”他說着,重新從口袋中拿出煙盒來,只不過她奪走的好像是他的最後一根菸。
季堯低聲咒罵了一聲,轉身要回去拿香菸。
“你不聽話,醫生明明有說過,你再抽菸會死的。”她一下抱緊了他,“不許!”
“呵,我的生死管你什麼事?鬆開!”
他雖是聲音提高,但卻沒有推開她的舉動,這個笨蛋要是被他一推,肯定又得摔在地上。他和冷慕雲之間這樣細微的小差別,安雅看在眼裡,疼在心裡。
是啊,他的生死管她什麼事?妹妹嗎?他們沒有血緣。戀人嗎?她愛的人分明就是冷慕雲,給不了他想要的感情。
所以她還站在這裡做什麼?
小手一點點的移走,看着他遠走一人站在風裡身影很是單薄:“你是我哥哥,我管你都不行嗎?”
遠處的人,身體明顯一怔,認命似得嘆了口氣折返到她的身邊,將她抱在了懷中。安雅吸了吸鼻子,也擡起手抱住了他。
兩人就這樣彼此依偎着,誰都沒有注意到門被打開。
走在最後的男人,瞥見兩人擁抱,冷峻挺拔的身影一頓,眼神陰寒的凝在他們身上。
和冷慕雲一起出門的幾個軍人,看到擁抱在一起的這兩人,眼神變得很曖.昧:“誒誒誒,這不是季家那個上將,還有他的妹妹嗎?”
“對啊對啊,他們怎麼會在這裡,而且……這擁抱,怎麼跟生離死別似得。”
“我看啊,這哪像兄妹,分明就是情侶,哦,也不對啊,那小丫頭喜歡的不是冷首長嗎?”
他們聲音壓的很低,正常人應該是聽不見。可奈何冷慕雲的耳力出奇的好,垂在身側的手一瞬握成了拳頭青筋直跳。
呵,不像兄妹,像情侶?
好一對情侶,口口聲聲說着有多愛她,結果還不是想一出是一出!
安雅感覺到周圍視線冰冷,下意識的雙目四顧,可等他發覺冷銳暴戾的視線的時候,冷慕雲幾乎已經快到他們身邊。
他帶着極強的壓迫感,一步步朝着兩人接近、
她連忙推開季堯,看向自己帥帥的男票。她和季堯,明明沒有做什麼事,兩人也不會發生什麼,可是對上他陰沉的表情,心裡還是打起了鼓。
原本,安雅是想解釋的,可是冷慕雲冷漠毫無波瀾的眼神,已在他們身上輕掃過,直直盯着面前的路;“兩位,談情說愛找別的地方,不要在這裡擋着路。”
那語氣冷的令人髮指,就連季堯都沉不住。不過他卻又極其漠然,好似與他和她完全不相識一樣。季堯眸色一轉,拉着安雅進懷給冷慕雲讓了路。
男人的視線從他臉上劃過,殺人般的目光也不過如此。直到他走出去了四五米,安雅纔回過神,連忙從他的懷裡離開。
“安雅,你可真是不要臉啊,這麼小的年紀爬上我的牀勾.引我,還對自己的哥哥念念不忘,讓人聽了肯定會佩服你的好手段。”似乎是聽見身後的聲音,他開口,語調極其惡劣冷戾,他轉過頭,望向她,“還是說你那麼迫不及待,想要同時墜入兩條愛河?”
安雅站在那小臉蠟白,怎麼也沒想到他會那麼說她,渾身上下抖的很,身體也覺得好冷。
“怎麼?我說錯你了是嗎?是誰把這種東西,放在我口袋裡?”
冷慕雲扔出一盒避.孕.套來到她腳邊,周圍的人紛紛倒吸了一口涼氣,感覺像是發現了驚天大秘密一樣,連忙離開。只有季堯站在那,目光晦暗不定的瞧着兩人。
“哥,你不能抽菸,醫生說過你再抽菸喝酒,很有可能會死,不管怎麼樣你都是我的哥哥,當然就像你說的一樣,我當你的妹妹連血緣關係都沒有,你的生死也的確和我沒關係,我……我先走了。”她迅速的說完話眼中含着淚,大步的朝着屋內跑去。
冷慕雲神色深了幾分,追了上去掠過季堯身側的時候,有一瞬停頓:“不想讓她名譽掃地,你就儘管使時段來,毀了她我好再找下一個。”
季堯忍耐住想揍冷慕雲的心情,站在原地狠狠的深呼吸。這要是在戰區打了冷慕雲,他可就真的要跟軍政深夜說再見,都隱忍了這麼久,不在乎多這麼一點時間。
……
冷慕雲的房間前,安雅一個人抱着自己的膝蓋,坐在門口。小小的身體不停的顫.抖着,雖然腦海中有蕭薇薇的安慰,可是此時此刻的她,只覺得身體冷到想死。
忽然,一雙皮鞋停在她的勉強。
安雅擡起頭來,看見是冷慕雲小臉上浮現出一絲驚喜,可是介於他之前說的話,那份驚喜慢慢的變成了落寞,她起了身讓到一邊去。
他開門,關門,完全沒有叫她的意思。
眼看着門就要關上,她也沒出聲喚他而是傻傻的站着,“啪”門直接被甩上。那不爭氣的眼淚一下又落了個滿臉,哭喪着小臉重新坐在他的門前。
裡面的人脫下西裝和襯衣,剛想去洗澡,卻想起門外人冷的發顫的模樣。
即便是再怎麼忍耐,她哭的成花兒一樣的小臉,還是揮之不去。折返回去打開了門,安雅沒料到裡面的人還會放她進去,原本靠在門上的她,直接向後一仰。
摔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