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慕雲看兩老離開後,就找了個藉口告辭。原本他是可以住在這,只不過封曉和費宇現在在一起,他再留在這裡就顯得不太合適。
上車,點菸。
開出去之後不久,耳機響了起來,以爲是封權或者費宇,想也沒想按下:“又有什麼事了?我剛走。”
“冷首長,是我。”軍區某上將的聲音傳進耳機中。
他皺起眉來,擡手按了按眉心:“軍區出了什麼事?”
“啊,並不是這樣,是季堯上將讓我告訴您,他已經幫您找了家政,應該是今天晚上過去。”
“我知道了,早點休息。”
“是!”
幾個轉彎過後,車子駛進某小區內,冷慕雲停下車在別墅前。還沒下車就看到一個小身影,似乎是蹲在地上已經睡着了,趁着月光看的出年紀還不算很大。
季堯給他找了一個,小姑娘當家政?這是怎麼想的?
開門下車,直徑走到小姑娘的面前。
“醒醒。”
“唔,嗯?”那女孩兒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擡起頭茫然的看着他。
瞳孔裡一片清明的光,似是月亮一般大又圓亮。
“進去睡吧。”
他說罷,進了屋。那女孩兒隔了許久,才忽然反應過來,是自己的主人進了房間,他已經回來了。當下拿起自己的東西,屁顛屁顛的進了屋。
看到漂亮的水晶燈,還有各種各樣好看的裝飾品,嘴.巴張得大大的,連口水都快淌出嘴角。
“每天除了早午晚三頓餐,就只需要拖拖地,其他時間你可以自己出去,一個月的薪水是八千塊,同意你就可以上樓放行李,不同……”
他話還沒有說完,那小姑娘頭就點的跟敲字機一樣:“願意原意願意!嘿嘿嘿……”
笑起來傻傻的,還有可愛的小酒窩。
冷慕雲有些無奈的擡起手,在太陽穴的地方輕揉了一下,也不知道她能不能做好飯:“你叫什麼?”
“報告主人,我叫安雅!”
主人……
聽到這個稱呼他扯了扯嘴角,一向比封權還沒表情的冷慕雲,此刻臉上卻是精彩萬分,擡手揮了揮:“你的房間在三樓。”
“是,主人!”安雅幹勁十足的揮舞了下小拳頭。
“別叫我主人。”他無奈。
“是,老闆!”於是,她換了一種稱呼。
“算了,你愛叫什麼叫什麼。”
他說着直接上了樓。
身後的安雅紅着小臉,視線到處在看着,她長這麼大第一次來到這麼豪華的地方,而且原本她還以爲對方應該是老頭子,沒想到這麼年輕,而且長得很帥。
帥的讓人合不攏腿!
啊不,是合不攏嘴。
很隨意的摸了一把自己的嘴角,提着行李噌噌噌的往上躥。別說,這別墅的主人,長得還挺帥,她看着看着嘴角都是口水。
臥室。
冷慕雲打開了筆記本電腦,視線停留在一份文件上,越發的幽深難測。
良久之後,他按下關機鍵正要光燈,放在一側的手機和耳機同時亮了起來,單字的一個“權”閃爍在屏幕最上方。
“權?”他接起。
“你暫時不用回西嶺,季龍淳撤軍了。”
他能清晰的聽見,對方敲打鍵盤的聲音,當下神色變得幾分凝重:“你跟他做交易了?”
“當然不是,他的心思現在應該不在軍事上,行了,不多說,薇薇醒了。”說着,電話就被掛斷。
“喂?喂?權?”
冷慕雲一頭黑線看着手裡黑了屏的手機,這些總是恩恩愛愛的人,是在變相嘲笑他單身?關上了燈,打算睡覺,只是還沒等到他的頭捱到枕頭,門被又被敲醒。
“進。”緊接着,頭就捱到了枕頭。
安雅小心翼翼的走進房間裡,輕輕把一杯蜂蜜水放在牀頭:“睡前要喝一杯這個喔,明天早上出來,聲帶會很舒服,季堯上將跟我說,您的嗓子不好,嘿嘿。”
又是那樣的傻笑。
倒是停純真,冷慕雲頷首示意她可以離開,安雅輕關上門後。他才閉上眼正打算睡覺,空氣裡卻是一股屬於女孩兒的香味,生命裡,就這麼莫名其妙的多了一個人。
也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
……
隔天。
wωw★тtkan★c○
蕭薇薇剛從夢中掙扎的醒來,一頭的冷汗,夢見了什麼完全都忘記了,只記得是個噩夢。封權還在睡,她便放輕動作,移到門口。
小心的打開門,沒發出一點聲音來。
一路望着餐廳走,壁鐘指向早上的七點半。
她下意識的看了一眼窗外,原來是因爲在下雨,難怪光少的可憐,她醒的時候還以爲是五點。腳步停在廚房前,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喝下去,算是壓驚。
“蕭小姐。”
就在她放下杯子,想要轉身回去的時候,喬蘇的聲音從背後響起。
她轉過頭,微笑着看她:“嗯?”
“我有一件事,想要拜託你。”
“我還有事可以幫到你?非常樂意,你直接說吧。”蕭薇薇說着拉着喬蘇的手,到了長廊上,離着一步就是漫天冰冷的雨。
喬蘇看着那雨,眸裡閃過一絲惆悵:“你能不能用你最近睡不好做藉口,幫我從費宇的手裡,拿一點安眠藥過來?”
蕭薇薇聽聞,轉過頭狐疑的看着身側的她,儘管只是側顏,她臉上一種淡淡的惆然和不捨,還是落進她瞳孔裡,捕捉的透徹。
想問原由的話在嘴邊繞了幾回合,到最後卻是沒有問出來一個字。
似乎是知道她的想法,喬蘇又一次開口:“我想要離開這裡,不要告訴任何人。”
“君梟他……”
“他不需要知道。”
沉默了良久,蕭薇薇輕輕回覆了一個“好”字。喬蘇留下“謝謝你”之後,轉身進了屋。她的背影,還是那麼妖嬈,哪怕是身爲女人,也不自覺被她吸引走。
還有話裡的堅決,那哪怕是自己才堅強,都沒有辦法做到的果決吧?
蕭薇薇想着,清淺笑了一聲,也跟着進了屋。
剛還沒走幾步,一個溫熱的懷抱,直接將她摟在了懷裡,緊接着西裝就披在她的肩膀。一擡頭,封權緊抿着薄脣,冷冷的瞥着她。
“我做了噩夢,想出來透透氣。”她看他生氣,連忙解釋。
“嗯。”他大手反扣着她,疾步走到沙發上。
緊接着大掌在貼在蕭薇薇的手臂上,力道適中的揉擦着。只是那臉還板着,顯然是對她大清早賞雨這個舉動,很是不喜歡。
她理虧,也不敢頂撞,靠在他懷裡溫熱的,身上的寒氣很快就被驅散的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