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天澈!你這個禽獸,我寧願死,也不要留在你身邊!”
她扭打着反抗!
淚就這麼崩落,她承認今天對他有些動搖。
畢竟他是個強勢得讓人難以忽略的男人,一不小心就撞進了他的心懷!
然而,她亦深知,她無法留下來,不僅僅只是因爲對夏媽還有牽絆。
她和他根本就是兩個世界的人,是不能夠在一起的!
留在他身邊,每一日都是驚顫,每一日都是折磨!
而她,根本經不起這極致男人所謂的寵——
被關在籠子裡的寵。
和動物有什麼分別?
他的寵,是沒有愛的!
“該死,沒有人會捨得拒絕我!可我只想寵你,爲什麼你偏偏不要?!”他低吼,聲音裡有些許複雜的嚎叫,“你寧願死?!你以爲死就能解決一切問題?”
他冷嗤一聲,“你死了,你身邊的人,一個一個跟你陪葬!”
“……”她冷抽一氣!
他陰鷙的眼眸狂肆——
“女人,我只是通知你,並非詢問你!留不留在我的身邊,不是你說no就能決定!”
如果她不懂他的行事風格,那麼,他就教到她懂爲止!
他銀色的瞳仁盯着她怒氣勃然的面容。
眸光在夜空下泛出一絲薄暖之意,這個女人和他是多麼的不同。
沒有人會明白,他只能承受冰冷,卻無法抵禦溫熱的艱辛!
尤其是昨晚,和她擠在那間小木屋衛浴裡,怕她凍着,他幾乎是強忍着滾燙的熱度,與她共浴。
在他心底,渴望炙熱的溫度從未如此強烈過!
他想寵她!
此生第一次,超越對尤薄詩,他是如此急切地渴望寵一個女人!
寵她如珠如寶!
然而——
“服從,我要你無條件的服從我,纔會寵你如寶!若你抗拒,我很難想象我會做出什麼舉動,所以,你最好是乖乖的……”
“況天澈——!”
蔚晴不禁拔高腔調。
他的話語讓她無法平靜,怒火不斷升騰,面對一隻毫無血性的禽獸,她對他已經沒有任何話語可說!
“你儘管喊,儘管叫,再多叫幾遍我的名字,我會當做是你熱情的邀請!”
說完,鷹的手已經來到她光滑的背脊,冰冷的手指在她肌膚上邪惡地來回撫摸,“拒絕我,只會讓你吃更大的苦頭!”
蔚晴閉上眸子,深深深深吸一口涼氣,身體因爲憤怒而產生劇烈的顫抖!
她怕自己會忍不住用最原始的方式,撲上前狠咬這隻冷獸一口!
看看他的血究竟是什麼顏色,是不是黑的!
“況天澈,你所謂的寵我如寶,是否就是當我阿貓阿狗那樣,關在籠子裡,一日喂喂三餐,高興了牽出來遛遛,不高興了,關起來狠狠揍一頓?”
他所謂的寵,也就是這個意思?
否則還有誰會像他這麼變態?
將人當成寵物來寵?
他以爲她稀罕嗎!
鷹脣際微微勾起,邪笑開來。
俯下頭親吻她發顫身體的香味兒,“怪不得奇巖對你如此保護!寶貝,你真是聰明得令我驚訝。”
“……”她再次冷抽一氣!
猜測是一回事。
猜中了,又是另一回事!
“你……你這個變態!你怎麼可以將人當成動物那樣對待?”她連聲音都在顫抖。
他竟然真的當她是動物一樣寵愛!
那和她上街買只貓買條狗又有什麼區別?
她的話顯然也激怒了他!
“爲什麼不可以?動物就活該被人類歧視?”
在他的觀念裡,有時候動物比人來得更真誠!
邪惡的人類,也並不比動物來得善良。
他的尤薄詩,他曾最寵的貓兒,最後亦是慘死!
難不成,僅僅因爲是一隻可憐的動物,就得不到該有的尊敬麼?
或許從某點來說,他是很殘忍;但倘若她服從他,倘若她不背叛他,他必將寵她一世!
“……”蔚晴啞口無言,動物的確該受到人類的保護。
可是,她無法忍受這個男人將她當寵物那般豢養!
她咬脣搖頭:“人不能和動物戀愛,不能和動物結婚,更不能和動物生孩子,你明白我說的嗎?人和動物來自不同的種族!而我不可能一輩子都活在你的牢籠裡,眼睜睜看着你老去,也看着我自己老去……那不是我想要的生活!”
她的拒絕讓他心底一沉。
摟緊她纖柔的身體,讓她更貼近他!
“有何不可?你怕冷,我可以試着適應你的溫度;
你不喜歡住籠子,我可以給你大屋子;
你不喜歡老去,我就安排最好的整形醫師,永保你的青春!只要你說得出,哪怕是天上的星星,我都替你摘下來!”
他這一席話語,令她瞠目結舌!
“……”
若他是她的戀人,她一定會被這樣的誓言感動流淚,可他們不是!
他這些所謂的寵愛宣言,在她聽來,只會引發她更深更冷的懼意!
這個男人變態到極點!
“你瘋了……況天澈你別忘了,溫度只要升高一點,你都受不了,你又怎麼可能適應我的溫度?沒有人喜歡住籠子,沒有人喜歡老去,可是,不代表不接受老去!人都會老的,不是你說整容就能解決的……你還是不懂我的意思,算了……無論我怎麼說,你都不懂……”
“該死!那你究竟是想怎樣?我不想強迫你,可是你的態度只會讓我採取更極端的手段!爲什麼你就不肯安安靜靜躺在我懷裡?你要的到底是些什麼?我承諾會寵你,這樣還不夠麼!”
他逐漸失去耐性,微眯起銀色的眸瞳。
女人果然是不能寵的,否則將會一而再地得寸進尺!
“況天澈……安安靜靜躺在你懷裡的,是你豢養的寵物,不是我!”
她眸光堅定的拒絕,拒絕他這令人毛骨悚然的寵愛!
徹底讓他震怒!
涼薄的指尖扣住她纖瘦小巧的下顎,力度越來越重,在她白皙的下顎上留下指引的淤痕——
“那就試試,安安靜靜躺在我懷裡的,究竟是你還是我的寵物,或是……二者根本沒有區別!”
語畢,她身上的布片碎落。
在這杳無人煙的森山之中,他可以罔顧此刻危險的境地,只爲證明——
他要寵她,堅持寵她的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