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郡涵的學習能力真的很強,短短兩天內已經就已經完成撐握技巧,將一朵精緻到栩栩如生的玫瑰花送到蕭依然面前。
蕭依然卻是一臉的不削,無情的打擊着:“文總裁,你別忘了,離999朵還差得遠呢!”將那朵紅色紙玫瑰塞還給文郡涵,穿着鞋就欲朝離開病房。
“然然,你去哪裡了?”轉身將花放下,大步流星的追着蕭依然而去。
“病房太悶了,我想出去走走。”
樓下花園
蕭依然坐在長椅上閉着眼,享受着清晨新鮮的空氣,暖暖的陽光,還有淡淡的花香。
文郡涵看着她紅潤的側臉,這些日子有專業營養師配得食物,她看起來似乎胖了點兒。雖然她對自己依舊如此冷漠,但這樣也就夠了。
他出神的看着他的側顏,一宿沒睡的他眼皮沉重到已經沒有力氣睜開,身體微微傾斜,頭靠在了蕭依然的肩膀上。
蕭依然凝眉,條件反射的推開文郡涵,他的身子卻軟軟的朝自己栽了過來,然後睡在了她的腿上。
“文郡涵,你幹什麼?快起來。”用力的推着他,不管多大聲,始終喚不醒已經困到不行的文郡涵。
最後實在沒辦法,她又狠不下心將他摔在地上,只好妥協的讓他睡在她的腿上,看着他因爲熬夜而憔悴的臉龐,黑黑的眼圈,她的心裡莫名覺得有些心疼,緊皺的眉,眼底掠過一抹異樣之色。
文郡涵,到底是什麼樣的決心讓你堅持到現在?你是真的愛我?還是不甘心我放棄你?
陽光越來越烈,蕭依然的身體不由自主的向前傾,替文郡涵擋住陽光,連她自己都沒有察覺到這樣的動作有什麼不對勁。
火辣辣的陽光曬得人渾身發燙,就在蕭依然準備叫醒文郡涵的時候,文郡涵自己醒了。
睜眼看着蕭依然那皺成一團的臉,立刻坐起來:“然然。”黑曜石般好看的眼睛裡,是難以掩飾的喜悅之色,嘴角都不自覺的上揚起一抹弧度。
“笑什麼笑!”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蕭依然站起來,腳麻的感覺讓她無法控制身體,跌坐在椅子上。
可惡,睡得她腿都麻了,真不知道自己那根神經搭錯了,居然讓他在腿上睡了那麼久。謾罵着,用力的捶着自己的腿,希望麻木的感覺可以快點兒消失。
文郡涵站起來,一大片陰影落在蕭依然身上,他彎腰,直接將她抱起。
蕭依然掙扎着,虎視眈眈的眼神盯着她:“文郡涵,你要幹什麼?放我下來,聽到沒有!”這傢伙,爲什麼總是這樣,做事不考慮她的感受。
“如果你想在太陽底下暴曬變成肉乾的話,我不介意放你下來。”陰鬱的俊臉終於迎來了許久未見的陽光,溫柔的聲音,帶着一絲讓人羨慕的寵溺。
一想到被曬得會脫成皮的感受,蕭依然乖乖閉嘴,停止動作,任文郡涵將自己抱回病房。
“流那麼多汗,我去打水給你洗個臉。”他將她放在病牀上,轉身走進洗手間,然後端出一盆溫水。
空調的冷風讓人覺得很舒服,蕭依然伸手卻拿毛巾卻被文郡涵搶先一步拿走:“我來。”將毛巾放在溫水裡浸透,擰乾,親自替蕭依然擦汗水。
如果是以前,文郡涵這麼體貼,她會覺得自己是全天下最幸福的女人。
可此刻,這樣的體貼讓蕭依然感覺尷尬又有壓力:“還是我自己來吧!”伸手去搶毛巾,文郡涵再一次躲開。
“我來就好,你好好的坐在牀上。”溫柔的話語,語氣依舊強勢,不容人違抗。
無奈,蕭依然只好妥協。
文郡涵細心的替她擦乾淨臉上和脖子上的汗水,然後將毛巾扔進盆裡,沉聲道:“衣服掀起來。”
蕭依然身體一僵,猛的擡頭,戒備的看着文郡涵,姣好的臉龐掠過一抹嬌羞:“文郡涵,你想要幹什麼?”這傢伙,剛剛他好一點,又想得寸進尺了嗎?
“別緊張,我只是想替你清理一下手術的傷口而已。”這女人,想到哪裡去了?他文郡涵會是那種趁虛而入的人嗎?
他轉身去拿消毒水和棉籤,折回來的時候見蕭依然杵在牀上一動不動,劍眉一凝:“愣着幹什麼?難道你想讓你傷口發炎嗎?”厲聲道,眉宇間滿是不悅。
“那什麼,我自己來就好了。”她站起來,端過放有消毒水和棉籤的鐵盤,想要自己搞定。
文郡涵不由分說的搶過來,富有磁性的聲音重重的說道:“你身上哪裡我沒看過,還害什麼羞。”然後擰開消毒水瓶蓋,倒一些在瓶蓋裡,做好準備工作。
文郡涵的話讓蕭依然的臉瞬間爆紅,恨不得地上有個洞,立馬鑽進去算了。
“文郡涵。”低低的嗓音,咬牙切齒着,凌厲的眼神裡是難以化解的尷尬和窘迫。
“乖,聽話。”他直接將她按在牀上,霸道的掀起她的衣服,然後……
蕭依然掙扎着:“文郡涵,你等一下,等一下。”
就在這時,病房門突然被打開,劉晨芳,吳靜傑,紫水玥等人突然出現在門口。看着牀上的那一幕,紫水玥和文郡彥下意識的矇住兩個孩子的眼睛,吳靜傑一聲厲呵:“文郡涵,你在幹什麼?”言語間燃燒着熊熊怒火。
在吳靜傑說話之前,劉晨芳怒火滔天的衝了過去,心裡萬分懊悔着。
可惡,就不該相信江仲成的鬼話,看看文郡涵現在做的都是些什麼事?
江仲成一臉石化的愣在當場,對於眼前的一幕,他真的不知該作何反應纔好。
文郡涵的動作戛然而止在吳靜傑聲音響起的那一瞬間,扭頭,看着他們的表情,他知道他們肯定誤會自己了,張嘴解釋:“你們誤會了,事情不是你們看到的樣子。”
“我們都親眼看見了,你還狡辯。”劉晨芳怒的猛推文郡涵,凌厲的眼神,眼底一片嗜血的殺伐。
如果他們再晚來一步,真不知道會發生多麼恐怖的事情。
“要我怎麼說你們纔會相信我呢!剛纔然然在外面逛了一圈冒了很多汗,我只是想要替她清洗一下手術的傷口而已,不信你問然然。”解釋着,目光落在蕭依然身上。
蕭依然整理好衣服,紅着臉,尷尬的坐起來,猶豫着要不要替文郡涵解釋。
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在蕭依然身上,等着蕭依然回答。
文郡涵以爲蕭依然會幫他解釋,卻怎麼都沒想到……
“晨芳,文郡涵就是個大流氓,你們居然狠心讓他照顧我,要不是你們剛好出現,他肯定會欺負我的。”說着,說着,她突然哭了起來,傷心的模樣惹人疼。
劉晨芳心疼的將蕭依然擁入懷中,輕拍着她的背安慰着:“對不起然然,都是我們不好,不該相信文郡涵的,你放心,我們不會再讓他靠近你一步。”
聽到劉晨芳的話,蕭依然抹着眼淚,眼底掠過一抹狡黠。
只要能讓文郡涵遠離她,她也一樣能演戲。
蕭依然的話將文郡涵逼入絕境,他知道蕭依然是故意誣陷他,可他也沒打算做解釋,目光復雜的盯着蕭依然。
吳靜傑凝着眉走了過來,其他人緊隨其後,環顧四周,吳靜傑沉聲道:“然然。”聲音很好聽,卻讓蕭依然心跳漏半拍。
她推開劉晨芳,兩行清淚還掛在臉頰,委屈的看着吳靜傑:“靜傑,你不相信我嗎?”
“然然,你別激動,小心傷口。”眼見蕭依然越哭越帶勁,吳靜傑擔憂的提醒道,餘光從一臉悲傷的文郡涵身上掃過,心裡深深的嘆了口氣。
“靜傑,你也看到了,文郡涵他欺負我,你要是再讓他照顧我,說不定明天就看不到我了。”哭述着,言語間是赤果果的威脅。
“然然,我相信文總裁不是那樣的人。”平和的聲音,不帶一絲情感,語氣卻是肯定的。
“那你就是不相信我,覺得我在說謊了。”她收起眼淚,抽泣着,清冷的聲音質問道。
一旁的江仲成也插嘴進來:“蕭小姐,以我對郡涵的瞭解,他絕對不會欺負你的,更何況還是在這種時候。”羣衆的眼睛都是雪亮的,相信大家會分辨事情的真假。
“江仲成,你以爲你是誰?文郡涵肚子裡的蛔蟲嗎?我告訴你,他文郡涵不是沒有做過。”這話裡的意思,怎麼有點兒污。
話一出口,蕭依然才發覺不對勁,尷尬着,臉瞬間紅的好似蘋果。
衆人面面相覷的看一眼,一時之間不知該作何反應,最後還是文郡涵先開口:“好了,這件事都是我的錯,劉秘書,你幫然然把傷口處理一下,我先出去了。”音落,文郡涵無比頹敗的離開了病房。
劉晨芳和紫水玥,還有兩個孩子留在病房,劉晨芳拿過早就準備在一旁的消毒棉籤,示意蕭依然躺平,掀開她的衣服,溫柔的替她清理着傷口,低聲問道:“然然,你告訴我,文郡涵真的欺負你了嗎?”冷靜下來之後,仔細想想也不對勁,依着她對文郡涵的瞭解,文郡涵不會在這種時候欺負然然的。
蕭依然沒說話,而是倒吸一口冷氣,叫嚷道:“輕……輕點兒,晨芳,好痛。”緊皺着眉,表情痛苦的讓人主疼。
“我的大小姐,我已經很溫柔了。”劉晨芳很是無語的說道。
“然然,你說實話,你是不是冤枉文郡涵,想要以此讓文郡涵消失在你的世界。”這丫頭耍什麼心眼兒,一個眼神她就知道了。
見大家都在質問自己,蕭依然很是不耐的回答:“好了,好了,我承認我是故意,行了吧!別再問了。”可惡,她的意圖有那麼明顯嗎?爲什麼大家都不願意相信她。